谢凡不知道，这个不会有事，范围多大。
    总归提心吊胆的。
    惊蛰倒是坦然的多，一觉睡醒，决定先不纠结是找沈峰还是沈毅，她决定趁着去县城的功夫，直接躺市里面。
    隆市如今发展起来，交通已经方便不少，大巴车一天好几班，不用再想之前那样等半天。
    惊蛰简单带了点茶叶，先找到王主任。
    以前不在家就算了，在家还是要来看看的。
    王主任见到惊蛰也很诧异。
    “回来了？”
    “昨天刚到，想着这些年主任你的照顾，专门来看看你。”
    “这话说的见外，大家都是为了更好。”
    王主任见到她，还忍不住感叹：“也是你当时处的时机不好。”
    “怎么了？”
    “婚姻法最终修改确定，男二十三，女二十就能结婚，你说你们当年是不是没赶上。”
    王主任一想到惊蛰现在的发展，如果当年没离开隆市，那这些成就可就都是他们的，哪里轮得到海城。
    那样推行个体发展也会比现在更方便不少。
    惊蛰也人不足唏嘘：“这也正常，真跟最开始定得那样，女二十五才结婚，怕是很多人都等不了。”
    这根本不是在减少计划生育，这是在增加户口凌乱。
    毕竟多的是办酒不领证的人，倒时候孩子上户口，都是麻烦。
    王主任也诧异惊蛰的改变，这事说一声感慨一下，也就直奔正题。
    “你今天来，不光是开看我吧。”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任的眼睛。”
    “先说说看，我现在也不一定说话管用了。”
    “怎么？”
    “如今咱们书记卡得严，坚决不愿意推行试点个体经营，觉得那是在走资本主义的老路。”
    “巧了，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王主任忽然想起来，惊蛰之前跟杨书记也有点关系。
    “你有把握说服他？”
    杨书记在隆市，可是有大把的拥护者。
    “这件事情，还是要从跟上来解决，还麻烦主任帮忙牵线见面一下。”
    “只要你能成，牵线都不是问题。”
    王主任心里有一大把的想法，奈何被卡得死死的。
    如今有机会， 他是最热络的一个。
    当场直接去让助理问问看，书记的时间。
    “主任，书记现在正在开会。”
    “开会？为什么没人通知我。”王主任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惊蛰也察觉到情况不对，王主任这是都要被架空，隔绝了？
    “这，我这里也没收到通知。”
    王主任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自己给自己解释。
    “可能今天开会的内容跟我工作关系不大，没事，你跟杨书记约下会议后的时间。”
    助理出去，惊蛰没表现出什么好奇，把话题带到海城上去。
    王主任是越聊越起劲。
    也不知道时间过有多久，助理过来说，书记那边已经结束。
    “你跟我过去吧。”
    双方是直接在杨治林的办公室门口撞面的。
    “书记，我有事情要报告。”
    杨治林听完王主任说的话，下意识要拒绝，在看到迟惊蛰也在，愣住。
    这一愣，给了王主任机会，当场散去其他人。
    情况已经至此，杨治林也没再拒绝。
    “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还要出去。”
    王主任看眼惊蛰，惊蛰点点头。
    三个人走进办公室里。
    惊蛰直接了当说：“书记，我在海城个体经营发展很好，如今一部分想转回咱们市里面，给家乡也拉动一下经济。”
    杨治林皱起眉头：“隆市还没允许。”
    “书记打算什么时候允许？”
    “这种行为，我是不可能允许，如今国家刚刚安稳下来，一两处折腾，其他地方稳住，再出事也能帮一把。”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
    惊蛰没正面回答，反而说出一些其他话来。
    “大寨村，原本我经营的鱼塘已经脱手，是因为我发现江市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海城依靠大学，教导出许许多多的人技术，这些人回馈到各个岗位。”
    “去年一年，海城吃掉大半退伍的军人，更是安置好很多返城的知青。”
    “更是因为发现人们热爱学习，以及学习带来的好处，如今连高考也恢复。”
    “海城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惊蛰盯着杨治林的眼睛，把一切结果直接总结起来后，反问一个问题。
    “不知道书记有没有统计过，今年隆市出现多少起打架斗殴的事件？”
    “又有多少闲散人员无所事事。”
    杨治林皱起眉头：“这些，会慢慢安排。”
    “一个萝卜一个坑，再安排也不过是一个替换一个。”
    “可开展个体，人们凭借自己的本事发展未来，语气关心这些人会旧态复萌，不如严格完善制度。”
    杨治林皱起眉头，脑子嗡嗡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都有电点花。
    耳边听惊蛰所说的话，都带着重音。
    眨了眨眼睛，再回神，就听到惊蛰说的最后一句。
    “如果不信我，觉得我对海城情况有所夸大，你弟弟也在海城，完全可以问他，你们是亲兄弟，他可不会骗你。”
    杨治林回神，依旧坚决拒绝。
    “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不打扰。”
    惊蛰起身直接离开。
    全程只能搭腔的王主任愣住，这就结束了？
    这算什么？
    他最后也说了自己的心愿，离开办公室追上惊蛰。
    “是不是很无奈，书记的性子很硬，他坐下决定的事情，不会有所改变。”
    惊蛰倒是笑着，看不出来有多少的不满。
    “没事的，我觉得，书记其实有听进去我们说的话，只不过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王主任只当她这话是在自我安慰。
    “希望是如此，如果真的能行，就太好了。”
    “会的。”
    ……
    杨治林皱着眉头见俩人离开，才继续去工作。
    只是办公室里安静，只剩下他一个人时，脑子里面就不断在回忆惊蛰刚刚所说的话。
    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抬手揉了揉眉心，记起最后一句话。
    算算时间，弟弟去海城，也不少时间。
    要不然，先问问？
    杨治林脑海浮现这个想法后，自己都被自己惊到。
    等再回神，手已经打通电话。
    杨友林有惊蛰帮扶，如今已经算得上小有成就。
    接到电话是哥哥的，还很诧异。
    在听到哥哥提问的问题后，整个人更是激动的，把自己所想给一一说出来。
    所见所闻所感，一样不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