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关系，柳志同跟谢珍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
    惊蛰顺着这话想到一件事。
    “谢珍珠母亲再嫁了？”
    “没。”杨友林感叹到：“是被养在外面的人，在他们那条胡同里面都知名，听说当年柳志同的母亲，就是被这外面的人气死的，因为谢珍珠不是儿子，柳家重子嗣，为了安抚柳志同，才没让谢珍珠姓柳，我了解到，谢珍珠进歌舞厅，也是柳志同干的。”
    杨友林也心知肚明，这听恶心人，所以后面都没再提谢凡跟谢珍珠的关系。
    惊蛰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样。”
    “还是当年的锅，阳城之前有个出名的谢家，因为受大环境牵连，一家都被抓起来批斗，谢家大儿子当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有功，也不在，躲过这一节，听说是远走他乡。”
    惊蛰在想，这怕就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公公。
    “后来出事，谢家大女儿在父母都出事后，跟了柳家的人，保住一条命，因为生的女儿，没能进门。”
    回想到上次见面，谢珍珠的态度，怕是这门亲已经成仇。
    “所以现在柳志同把谢珍珠嫁给对自己有利的人，那些钱，都给了这个人？”
    “是，阳城一把手出事的时候，就是他在负责全城上下的事情。”
    惊蛰忽然明白沈峰那句要什么来什么的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当真是个好把柄。
    杨友林现在也算是把事情给了解清楚，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今想抓到柳志同，怕是没那么简单，要是真想彻底解决这事，就只能从受贿这方面来抓，顺藤摸瓜扯出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惊蛰深呼吸：“麻烦你，这些对我很有用。”
    “不麻烦，我也知道很多对我有用的事情。”
    惊蛰挂断电话，就知道这事越不过沈峰。
    就像杨友林说的那样，这种情况下，只能上面出事，才不会伸手保护下面的人。
    ……
    沈峰现在也算跟对方打擂台，得到惊蛰的消息，立马抓着这事，进一步扩大事态的严重性。
    泄露文件，收受贿赂，他有抓住其他的罪名，七七八八的全部都叠在一起。
    立夏的那个文件，成了重要证据。
    家乡那个信用社，在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占理的情况下，官方介入。
    给村里人选择权利，到底是直接用股份抵扣不用还款， 还是自己还钱。
    惊蛰得到立夏打开的电话时，得知村里大部分的人，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还钱。
    已经没了的钱找不回来，现在欠的又不想还。
    于是，放弃股份，一夜回到解放前。
    惊蛰听立夏说，父亲很颓丧。
    叫着不卖的是那些人，迟母忙前忙后，对方又自己退一步。
    如今的煤场，已经正式由县城接手。
    原本还想留下来的迟父过不去自己那个坎，卸任了。
    通通快快的跟其他人一样卖掉股份，跟立夏一起来海城休息一段时间。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女儿，他也想女儿。
    正好，待几天，顺便把迟母也带回去。
    这也是跟惊蛰商量好的。
    出这么大的事情，惊蛰也没再挽留母亲。
    阳城这段时间里面，接二连三的负责人出事，让很多人惶惶不得安稳。
    海城则借着这个机会，各种条款出台，一点点控制住情况。
    而惊蛰，等待父亲到来的时候，听了沈峰的话，去了新小组。
    在公司一切都安稳下来时，新工厂也不能一直停着，污水的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
    于是，她带着小月到来。
    再来的时候，之前许多眼熟的面孔都没再见到。
    听说，都已经返乡，这个时间点，肯定已经在家乡稳定工作。
    惊蛰忍不住感叹起来。
    “之前我想着，来了之后，快点回去。”
    小月站在背后听着，觉得奇怪。
    “现在还回去？”
    海城一份份产业做起来，如今这情况已经很忙，回家……
    小月都知道不太可能。
    惊蛰笑着，没说海城为引进人才，正在针对户口这个事情在做准备。
    打算把之前因为出事空下来的人口给补补。
    按照沈峰的意思，惊蛰在海城有房产，活动一下，完全可以把家乡的户口独立出来，迁移到海城来。
    毕竟这么大的产业，沈峰也想更安心点。
    惊蛰还在纠结。
    “先想想，万一回去呢。”
    白澍正好在，瞧见惊蛰，热情的问好，他记得这个小姑娘。
    “程教授出去，要晚点才回来，要是没有着急的事情，不然坐下来等等。”
    惊蛰点头：“好。”
    倒是小月，看到桌上的情况，立马起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
    “这是小组内新设计的污水池，海城之前会这么惨烈，就是因为污水没办法处理，现在有了办法，想说能不能利用起来。”
    小月看了两眼，直接就支出俩问题。
    “这样太耗时间，净化赶不上生产，不划算。”
    惊蛰坐在一边看两人探讨，能明显看到白澍眼底的诧异。
    “那你觉得，怎么改进？”
    “我最近发现，废水也有用，污水长期储存……”
    小月一点点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说到最后，整个人皱起眉头。
    因为她现在卡在关键的点上。
    “国内的情况，根本不支持这样做。”
    很可惜。
    忽然肥料厂跟塑料厂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被困在污水上。
    不过她这个想法，还是给白澍很大的启发。
    “不，如今国内技术上也在发展，按照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全然都没可能。”
    他拉过板凳：“你坐下，我拿资料给你看。”
    惊蛰坐在一边，被彻彻底底忽略掉。
    端着茶杯，看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索性坐在那，借来纸笔准备自己的材料。
    程教授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面的情况，还有点没缓过神。
    “等久了吧。”
    白澍跟小月都没回神。
    只有惊蛰被打断思绪，一回头，对上程教授的目光，缓缓摇头。
    “其实还好。”
    程教授放下包：“正好，我好准备这两天去把资料给你送去，如今新小组的人员彻底定下来，但是……”
    “？”惊蛰抬起头。
    “你还是自己看吧。”
    惊蛰疑惑的低头，就瞧见人员名单上面的文件。
    是复原小组同新小组的精简后，已经不足以分开。
    也就是说，双方人员又聚集起来。
    惊蛰想到一种可能：“所以，对方要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