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有些不自在,成亲是什么?是像父王和母妃这般吗,妹妹以后会和别人成亲吗?他心里有些不开心呢。
小世子拉着自己母妃的手,闷闷的想着,但是他的闷闷并没有引起清王妃和云苣攸的注意。
云苣攸还在和这些贵夫人打着交道,说是贵夫人倒也不尽然。
毕竟这次宴会邀请了七品及以上的官员及其夫人嫡子女参加,所以也并非都是品阶很高的权贵。
云苣攸还在拒绝,但是云苣攸的拒绝并没有影响这些前赴后继的贵夫人们,家中有与云苣攸家孩子同龄孩子的贵夫人,都纷纷涌上来和云苣攸问好。
甚至有的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参加宫宴,让自己的孩子给云苣攸问好行礼,夸自己家孩子夸得天花乱坠。
“牧夫人,您看我家孩儿,满月抓周时抓的是笔墨金银,想来以后是个有学问有财力的,要是可以的话,咱们两家结个娃娃亲岂不是更好?”贵夫人们说的天花乱坠,更有甚者,甚至想让自己家的女儿给云苣攸家的儿子做小。
云苣攸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也并没有想到这些人的心思居然如此令人无语。
但是对于那些贵夫人来说,这些事情都是无所谓的,要不要面子也是无所谓的,她们一个劲儿的在云苣攸面前夸赞着自家孩子。
希望自家孩子能够被云苣攸看上,云苣攸家有一双儿女,云苣攸与牧镰有都如此厉害。
若是能够定个娃娃亲,就算是未来婚约反悔。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沾上亲带着故,现在便可以跟着飞黄腾达。
云苣攸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嫌弃或者是贬低的话语。只能冷淡的应和着。
“贵公子当真是个可爱的,只不过我现在并没有给孩子订娃娃亲的心思,孩子的事情要看看孩子的意思,我们做父母的并不能一并给做了主。”
“哎呀,牧夫人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还真是有些过于谨慎了,自古以来哪个孩子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是牧夫人您真的看好的话,两个孩子也是有缘的,定下个娃娃亲又能如何呢?”
贵夫人们纷纷点头赞同,云苣攸见无法拒绝,便皱了眉头。
她挺讨厌这些人拿自己的孩子说事。特别是打自己孩子婚约的主意,想要借此飞黄腾达,这样的事情尤其令她不爽。
“够了,不定婚约便是不定婚约,且不说孩子刚刚满百天,就算是以后,孩子的婚事我也不打算为他做主,全凭他们喜欢罢了。”
说完,云苣攸便皱着眉头转,过身和清王妃一起朝着皇宫内继续行进,留下了这几位有心攀附的贵夫人在原地发呆。
“还真是个死脑瓜骨的,就算是牧家有权有势,若是总是如此,也早晚会被孤立的吧。”一个贵夫人在后面暗暗咒骂,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变通。
云苣攸向来厌倦这种尔虞我诈,勾权结势,没有出言狠厉就已算是手下留情。
不过就是为了蹭他们牧家的声势,让自家的声名水涨船高罢了。
她在前面走,但是后面那些贵夫人和小姐们看着她的眼色便不善起来,除了刚刚那些被拒绝的贵夫人以外,还有很多小姐也是看不起云苣攸的。
“她怎么来了?”一个小姐满脸鄙夷神色的问着身旁的同伴。
“她当然得来了,她毕竟是牧将军的妻子,这场宫宴,皇家必然是邀请了她的。”另一位小姐回答到,但是却轻轻撇了撇嘴,显而易见对云苣攸也有些不满。
说实在的,哪里是什么不满,不过是嫉妒罢了,云苣攸年纪轻轻有家有业,而且能力极强,是他们这些寻常女子达不到的高度,他们又怎么能不心生嫉妒?
“一个官家夫人整日在外面做生意,抛头露面,一点规矩都不懂,她这种人怎么配与我们为伍?”
“可不是吗?每天打理着铺子,像钻进了钱眼儿里一样,在京街上抛头露面,哪位大户人家的夫人不是深居简出,少有外出的时候,她天天在外面跑抛头露面,若非牧将军去了边疆,恐怕也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的吧。”几个小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酸溜溜的说。
就云苣攸这样的女人也配得上英俊神武的牧将军吗?但是牧将军却偏偏非云苣攸不娶,只心仪她一个人,并未娶其他妾室,这样的感情简直看得人两眼发红。
“哼,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罢了,就算是当上了将军夫人,也掩盖不住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子乡野气息,哪家体面的夫人会抛头露面到处跑呢,就算是打理铺子,也有自己娘家带来的家仆代为协助,哪有自己天天出去的道理?”
这群小姐们窃窃私语的,想起了之前小侯爷的事情,还有林夫人诋毁云苣攸时说的那些话,深觉云苣攸有问题,觉得牧镰将军是瞎了眼。
他们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遗,落到了云苣攸的耳中,可是对于这些眼高于顶却碌碌无为的官家小姐。
云苣攸连话都不愿意和她们说的,更不用说对她们的话反驳一二。清王妃在一旁听着倒是心中有些不痛快:“你就容许他们这般说你吗?”
云苣攸微微一笑:“怎么说我也是个将军夫人,他们如此这般说风言风语,惩罚他们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我们根本没必要和他们这种人浪费时间浪费心情,不是么?”
云苣攸浅笑着往前走,根本没有将这些官家小姐的酸言酸语放在心上。
不曾想迎面撞上了一位故人,恰是之前云州县的县令夫人。
云州县的县令夫人和云苣攸的关系是极好的,两个人在云州县时经常在一起闲话家常,一起用膳,她想着之前也收到过县令夫人怀有身孕的事情,想来现在已经生了。
“夫人。”云苣攸难得热情的打着招呼,县令夫人闻言看来,竟然是云苣攸,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