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苣攸脸上会有几分轻松之意,清王妃突然想起了北地传来的战报,是清王遣人快马加鞭传回来的。
是个好消息,想必云苣攸会很想听到。清王妃寻思着,便将自己的儿子从云苣攸的手上接过,揽入怀中。
“北地那边又有消息了。”
她以为云苣攸会很好奇,很急迫的问她北地的消息是什么,但是清王妃明显想错了,云苣攸已经提前收到了牧镰给她写的家书。
因此对于牧镰的处境和北地的战况不是那么的担心了。
只专心抚育好自己的两个孩子,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安心在京城等待牧镰归来。
“是怎样的战报呢?”她不想拂了清王妃的好意,做出了一副想要知道的模样,但是却没有之前那样急迫了,清王妃也看出了一二,轻轻的笑了。
“你是不是已经收到了牧镰给你写的信了?”想来也是亲王都有专门的暗卫为她传送家书,牧镰怎么又可能没有亲卫为云苣攸传信呢?
“是的。”云苣攸并没有隐瞒,而是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情。
清王妃便不再卖关子:“我夫君传回来的信上说,青州连家的人已经赶到了,青州连家的军队都是精锐勇武的军队,北地十分安全,而牧镰也已经脱离了危险,连家对圣上和丞相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想来也是,云苣攸之所以对牧镰的安危提心吊胆,就是因为牧镰所带领的北地的军队中有着林家的奸细和耳目。
林将军毕竟是做过将军的人,率军打仗也养下了不少心腹之人。
这种未知严重的威胁了牧镰的安全,因此让云苣攸很是担心,况且牧镰这次重伤昏迷,不就是因为这些奸细耳目们作祟吗?
“这样自然是极好的,若是青州连家,那我自然是放心了不少。”云苣攸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放心吧,经过这一次事情想来有了慧眼之人,已经辨认出了军队中的叛徒到底是哪个,全部揪了出来,而剩下苟延残喘的那些臭鱼烂虾,想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清王妃回答着,整理着面前的卷轴,因着她是清王府上唯一的女主人,所以府上的事情大大小小都由她一人来处理。
看上去倒是颇为劳累,但是她与清王二人男主外女主内,伉俪情深,对彼此忠贞不二,也是艳羡旁人。
“只是不知道匈奴那边是否有林家的内应,会不会继续威胁到北地的安全。”云苣攸仍旧有一点点担心。
清王妃笑着摇摇头安慰她道:“这一次的圈套已经是倾尽了林府和匈奴之间的全部力量,而这些奸细也都被一一揪了出来,牧镰将军如此勇武异常,想来是不会在同样的沟里翻两次船。”
她解释道,云苣攸也轻轻点了点头,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夫君的。牧镰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思维缜密,沉稳又有计谋。
寻思着她突然又想起了牧镰给她寄回来的家书,心里面生腾起了一股甜蜜之感。清王妃看着云苣攸的表情变得轻松愉快,有些思恋起来。
心知她是想到了牧镰,捏着手中清王给她寄回来的家书。
她突然有些好奇,云苣攸的家书是什么样子的?牧镰写的内容是不是也和清王给她写的内容是一样的?
“牧镰将军为你写的信上提到了什么吗?”清王妃询问道,云苣攸听闻清王妃这般询问,面上的笑容便展露出来。
脸上满是甜蜜之意:“北地的事情他倒是没有说多少,只是写信告诉我他已经脱险,让我和孩子放心罢了。”
她面上灿烂温柔的笑容,让清王妃看到了,羡慕不已,她和清王之间感情确实非常好,但是清王却从来没有对她这般黏腻过。
想来这次牧镰胜利从北地归来的话,清王也会随着部队一同归来,届时,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突然有些思念自家夫君,同时也期盼着清王能够快些回来,期待北地的战事快点完结。
捏着手中的书信,那确实是清王让暗卫给他送回来的,但是信上却只写了北地的战况,只有末尾短短的一句写着,身安勿念!
清王妃细细地咀嚼着这四个字,突然也咀嚼出了一些东西来,让她心中暖暖的。
确实,清王向来是个不善表达自己感情的,提笔为清王妃写家书时。
本来心中有着许多的话想问,问自己的儿子如何,还想问问清王妃身怀六甲身体是否有不适,还想告诉她,不要担心他的安危。
他虽然身在外面,但是一切都安好,但是这千言万语他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最后只能做成简短的四个字,身安勿念。
唉,他虽然才刚刚到达北地,但是已经开始思念远在的京城的清王妃了。
同样的,清王妃捏着这封家书也在经常思念着他,她想着北地的战事如果能够快些结束,清王若是回来的话,自己的孩子届时就快要临产了吧。
云苣攸看着她的面容,知道她思念起了自己的丈夫,看着她凸显的小腹,心中也颇为关心:“你现在身子如何?是否会有孕吐?”
“这孩子倒是个省心的,从来不折腾我,我怀有身孕至今身子倒是没有太过感觉不适。”清王妃笑着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这时下人问道:“王妃,午膳即将备好,请您移步去用膳吧。”
清王妃颇为热情地邀请云苣攸一同用膳,但是云苣攸却推辞了:“两个孩子还在家中等着我回去,我不过是将小世子亲自送回来,顺便来看看你罢了,午膳就不必了,咱们改日再聚。”说着,她请辞离去。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中秋佳节,团圆之夜,就着十五的月亮,京街也变得繁荣了起来,挂满了漂亮的灯。
虽然是晚上,但是京街上却灯火通明,小贩们吆喝着叫卖着,贵家小姐,贵家公子们也在京街上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