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朝政昏庸,民心所向,方才被众人推翻改朝换代,林将军想的太天真了,当朝清明无比,亲政爱民,根本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出来。
这种乱臣贼子该不会是认为杀了皇上,自己便可以登上皇位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底下又有哪一个人能臣服他,只不过是徒惹了天下人的唾弃罢了。
连城和牧镰均是这般想,二人皱着眉头,思虑起来该如何将林将军这个毒瘤铲除。
毕竟现在没有有关于他通敌卖国的有利证据,林将军在通缉时,将事情处理的都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可供人抓住的尾巴。
况且林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根深叶茂,撼动的话是需要一定的实力的。
牧镰没有办法在朝堂上指认他,还恐被反打一耙,所以只能将他暂时放在那里。
若是能想出个什么办法,让他自投罗网就好了,牧镰思虑眼前,他先解决北地匈奴的事情,然后再将林将军这个毒瘤彻底铲除掉。
想起林府的人以及林皇后对于自己妻子苣攸的构陷,他也是止不住的愤怒,目光渐渐森冷下来。
而京城这边,牧镰的信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家书上的字迹,虽然不是牧镰的字迹,但是云苣攸轻松地认出是牧镰的亲兵王虎所写,上面还印着牧镰随身携带的私印。
“吾妻亲启,苣攸,想必北地战事的消息已经随战报传到京城,而我前几日重伤昏迷,让你为此担心了,这几日我的伤势好了不少,也从昏迷中转醒,只是身子仍是虚弱,不能亲自执笔与你写这封家书,便让王虎代笔,我在北地一切安好,只是挂念家中的你与孩子们,不知道我们的一对孩儿长大了多少,是否会说话了?……”
牧镰的信少见的有几分冗长,但是云苣攸却非常耐心的从头看到了尾,一个字不落的看。她看着信,眼泪却从眼眶中溢出,砸在了信纸上,把墨迹都晕染开来。
看到字迹变的模糊,她才如大梦初醒般,连忙用衣袖去擦信上的眼泪,然后将信妥当的收了起来。
牧镰安然无恙,她总算是放下了心来,这眼泪也是欣喜的眼泪。她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窗子旁边的床榻上晒着太阳一起玩耍,咿咿呀呀十分可爱。
云苣攸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阳光从窗户透过来,撒在两个孩子的脸上,看上去宛若天上的仙童。
她逗着两个孩子,孩子们都咯咯的笑起来,朝她伸着手让她抱一抱,她便将两个孩子揽过来抱在怀中唱歌给他们听,场面十分温馨。
“你们的父亲没事,北地的战斗想必马上就要结束了,届时他就能回来了,你们想不想他呀?”云苣攸自言自语的,但是两个孩子仿佛听懂了一样,咿咿呀呀的回答。
好像在说他们很想念牧镰似的,云苣攸的面上便绽放出了笑容,她细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看上去并不是很漂亮,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开了,白白嫩嫩的。
尤其是男娃娃,鼻子与嘴还有眼睛,看上去都与牧镰极其相似,有点像牧镰的缩小版,看着她越看越喜欢。
她正逗着孩子,却有下人传清王小世子过来了。
清王小世子像一个小炸弹一样跑进来给云苣攸请安,请完安后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妹妹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逗着。
“小世子今日又来看妹妹啊。”云苣攸轻笑的问道。这一幕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清王小世子几乎每天都要来牧将军府。和妹妹一起玩耍,就差住在将军府了。
而清王妃却也放心的很,清王小世子眨巴着大眼睛,回复云苣攸道:“是的呢,牧夫人,不知道妹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云苣攸听着孩子天真的问话,心化成了一滩水:“有啊,妹妹每日都很乖呢。”
“啊!不愧是妹妹,真是乖极了,从小就这么淑雅可爱。”小世子想着自己刚刚学的词儿,淑雅可爱,用来形容妹妹正好呢。
他高兴的转过头来看妹妹:“那妹妹有没有想我呀?”
妹妹好像听懂了他说的话,咿咿呀呀的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指头,轻声的哼哼着。好像在说他确实想他了,要和他一起玩。
清王小世子便心花怒放起来,和妹妹一处玩耍起来。
云苣攸看着清王小世子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玩,想起了前几日,不禁哑然失笑。
前几日她见清王小世子日日来还没有清王妃的陪同,便在清王小世子回家时亲自去见了清王妃。
“清王妃当真是放心把孩子交给我啊。”云苣攸打趣道:“就不怕我把这么可爱的小世子拐走么!”
“拐走吧,拐走了清王府倒是省了一个人的口粮,我这儿子每日睁开眼就是妹妹,恨不得住在将军府和他的妹妹黏在一起了。”清王妃笑着说:“你把他拐走呀,倒是遂了他的意呢。”
“那他一个人跑来跑去真的没有问题吗?”云苣攸还是有些担心清王小世子的安全,今日清王小世子来之时,身侧是连个丫鬟奴婢都没有带呢,这清王妃倒也是大大咧咧的,真是放心啊,谁想清王妃摇摇头回答道。
“他身侧自然是有保护他的人,比我这个弱女子靠谱多了。”
清王妃这样一说,云苣攸便明白了,清王府的暗卫都是极顶尖的皇家暗卫,清王小世子身侧又怎么可能不有人保护着呢?
清王妃倒是一直没担心过自己儿子的安危,毕竟清王小世子出去的时候,身侧都有清王府的暗卫保护。
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危险,况她的保护难道会比清王府暗卫的保护更得力更有效吗?所以她也乐得省心。
在家里安心处理家事,养养胎,这样的日子岂不是很快乐的很?只不过清王随着御医前往北地这件事情,让她有些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