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殿上云苣攸与清王妃并没有离开,云苣攸想向皇上打探一下自家夫君牧镰的消息。
“圣上,北地那边有消息传来了吗?”云苣攸颇为恳切的问道。她真的非常想知道北地的消息到底如何,前段日子北地的消息尽数是瞒着她的,防止她因为冲动而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近来北地的消息有了转机,刚刚回来的北地战报上说。
当日牧镰与亲军虽然身陷匈奴包围之中,但是所幸牧镰英勇破开重围。
而亲军也忠肝义胆将重伤昏迷的牧镰救走带回到了军营之中,现在牧镰的重伤已经转好。
人也从昏迷中转醒了,所以皇上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云苣攸,不再让她蒙在鼓中。
“北地那边有消息传来,牧镰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已经清醒了,现在正在休养阶段,而匈奴的进攻也被青州连家的援军配合北地的士兵抵挡住了。”
皇上这句话一出来,云苣攸的心微微放了下来。但是牧镰的伤势还是让她担心极了,皇上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担忧。
“牧夫人大可不必担心牧镰将军的伤势,朕已经派了更多御医前往北地,对牧镰将军以及北地的战士们进行医治。”
皇上安抚着,但是云苣攸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心,她问皇上:“谢圣上恩典,但臣妇想知道那些您派遣过去的御医是否已经出发了?臣妇希望亲自拜托他们一些事情。”
云苣攸行了一礼,她还是不放心,不放心牧镰的伤势,她想亲自嘱托一番。
“自然可以,御医们尚未出发,若是牧夫人有事情拜托的话,朕现在便召他们入宫进见。”
随即,皇上便很爽快地将此次即将去往北地的御医召入了宫中,云苣攸拿出了自己制造的药丸交托给了御医们。
她所制造的药丸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可以进行长期保存,对伤势也有着很好的疗效,起码比一般的金疮药要好用的多。
御医们听完云苣攸的嘱托后,便向圣上请辞,打算出发了,出往北地这件事情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
云苣攸看着御医们离开的背影,眼中仍旧满含担忧。
重伤昏迷清醒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算不上太好的喜事,也并不能缓解她担忧的心境,她要牧镰平安归来。
清王妃站在一旁,见状心中也有些难受,这次带。带领御医们一同前往北地的,便是清王了,她突然有些理解云苣攸为牧镰担心的心情了。
虽然现在北帝因为援军的到来而变得和平了起来,匈奴的侵犯也变得极为收敛。
但是毕竟还在与匈奴开战,所以她对清王也很担心。
可是她这点担心,怎么能抵得上云苣攸对重伤昏迷刚刚醒来的牧镰的担忧呢?所以她还是出言安慰道:
“牧夫人别太担心了,牧镰将军是一个有福气的,况且这一次带领御医前去的正是我家夫君清王,他身为皇上的兄弟也前去北地足以见皇帝对北地的重视,牧镰将军是不会有问题的。”
清王妃的安慰杯水车薪,怎么可能被安慰了几句就不担心呢,云苣攸心中依旧对牧镰不放心,她们两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而云苣攸的孩子都已经快要办百日宴了,现在才收到了一丁点他的消息。
之前受伤的消息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让她心惊胆战了好长时间。
牧镰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和牧镰在一起,两个人一同相携走到今天,已经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况且她对牧镰也产生了爱意,两个人彼此相爱,又怎么可能不为对方担心?
但是清王妃的安慰也是好意。她不好再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样,拂了清王妃的好意,所以只能强颜欢笑起来。
“是啊,想来圣上也是极其重视的,这些御医也都有真材实学,身怀悬壶济世的救人绝技,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云苣攸轻轻的说着,清王妃见她面色稍缓和。
心中略略放心起来,二人从高台上看着清王与御医的队伍慢慢走远,心里都有着各自的酸楚之意。
而此刻林家是乌烟瘴气,林公子气急败坏,拿起自己那只并没有断掉的手,使劲的砸着茶杯,茶杯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瓣儿。
旁边的奴婢上前来想要将碎瓷片拾起,却被林公子狠狠一推,手不小心住在了地上,被碎片割破,滴下血来。
林将军见儿子如此这般,略略皱了皱眉头。但是林公子怎能不气急败坏,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憋屈过,这整个京城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云雅这个贱人,她丞相府居然将本公子向皇上状告,让本公子受到了这样的委屈,简直就是在找死!”林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发疯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眉头蹙着,心中对丞相府和娴妃苏家的怨言也颇多。
“爹,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忍?我们林家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从祖上攒下来的家业,林家在京城从来都是跺一脚就让整个京城抖三抖的,怎么可能这次让她们这般欺负!”
林公子抓狂的眼睛都发红了。但是却让林将军。原本就混乱的心愈发烦躁起来。
“够了,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
“爹,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我有什么错处?孩儿的手臂都被人打断了呀!”林公子带着哭腔,朝着林将军嚷嚷着,林将军怒了,扬起手,便一巴掌打了上去,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林府中,让林公子彻底愣在了原地,终于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
“够了,你还不安分守己一些吗?林皇后与娴妃斗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认不清现状吗?苏家不是吃素的,而丞相府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拉拢了,老丞相只有云雅那么一个女儿!这次已经彻底的将丞相府得罪掉了,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丞相府现在对林府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