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也不清楚她是怎么了,也不想去管,心里一心只有夜倾城的安危。
阿德忽得有了动作,她的目标放到了面前的狐狸上,一双画满花纹的手直接就伸了过来。
“喂,你想干什么!”狐狸一下惊叫起来。
狐狸看着阿德的身子突然快速得接近,心里暗叹一声不好,身子往里面缩了缩:一定要守住我自己,这是要留给娘子的。
一双大手伸向腰间,狐狸想好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他定然是不会从了这阿德的。
耳边只闻啪得一声,身子轻松了不少,狐狸睁开眼一看,那身旁散落的赫然是那金色的绳子。
狐狸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得看着阿德,她直接半膝跪在了地上,恭敬低垂着头,暗下眼神来“请原来我族人的无礼。”
狐狸现在可摸不着是什么个情况了,先是下药绑了它,又拿夜倾城威胁它,现在却又放了它?
这灵族莫不是拿我玩闹?狐狸是这样想的。
“我们灵族实在是太弱了,成了其他种族的笑话,所以姥姥才想到此下策,我便是这般来的。”阿德诉说着,她的出生没有两情相悦,只有利益的驱使,姥姥也是这般告诉她。
女人只是传承血脉的工具,她就这么遵守着十八年,一直等着有比她还强的男人的出现。
男人出现了,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个叫作感情的概念。只可惜,他早就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我看得出,你和圣女大人是真心相爱的,再留也是留不住的,且让你们走吧。”狐狸明显看得见阿德眼底的落没,头一次的鼓起勇气,竟然是劝着别人幸福。实在可悲,可是眼下就只有夜倾城在心里,对着阿德的落寞也视而不见。
一跃轻巧上窗台,回身想要告个别,一抹红影扑上。狐狸顿时一惊:这阿德耍我!
狐狸挣扎着,刚亮出银亮的爪子想给着一爪,阿德捂住狐狸的嘴巴,不样它发出声音,自己柔声道“邪王大人,不要冲动啊,你现在出去没有灵力这是会被逮住的啊。”
“不如,不如邪王大人且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寻着圣女大人如何?”阿德眼睛一转。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听罢,了了目的,银亮的爪子噌得收了回去,仔细想来还是觉得阿德顾谋得周全。
“想来也好。”狐狸重新趴在了床上,眼皮越发沉重,眼睛一闭就沉沉得睡了过去。
一夜转眼就过了,天空一抹鱼肚白将着狐狸的视线落到了脸上,狐狸悠悠转醒,眼底闯入了一抹红影。
那是阿德。
一头华丽的凤冠被取下,她百般无聊得摆弄着凤冠上面的翎羽,眼底看着翎羽轻划过手心,细腻的触感在手底滑下一阵轻柔。
“邪王大人,你醒了!”阿德惊叫着,发现狐狸正看着自己,手里一颤,一尾漂亮的翎羽就这般扬扬掉落了下来。
“怎么,喜欢这羽毛?”狐狸用着灵力将羽毛捞起,缓缓飘到了自己的面前。狐狸皱着眉头,这下仔细打量了这翎羽一番,倒是有一点姽婳的蝶莩的样子。
“不是,只是觉得这凤冠可惜了。”本想留着作她们成婚的见证,这下可好,也不必了。
翎羽重新飘然落回了阿德的手中,金光一闪,这洁白的翎羽居然恍然变成了一抹金色。细腻的绒毛一下子弯起,成了坚硬的花纹,繁杂挂在一根毛管之上。这更像极了蝶莩。
“这……”阿德完全没有想到了过这个。繁饰的花纹绕花了阿德的眼,心里勾起一抹的甜丝。
“这是给你的,这也有我的一些灵力,大概还可以用段时间,你们族类要是有用,那便用吧。”狐狸消失在床上,阿德四下里张望一两下,在窗台上瞥见一抹的白影。
它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说着这些话。瞬时间,虚晃一下,狐狸的身影这便不见了。
“哎……”阿德伸出一只手,想诉说着什么,一晃神狐狸便成一抹的幻影,就想她终不得的一场梦。
空荡的厢房只留她一人,她将着一个人的空气,但心里的甜蜜宛如着那一尾金色的翎羽。
她将这翎羽抱在怀里,像是什么珍宝般,见到它仿佛就见到了狐狸。浅眸瞥向,一抹的白色任然在窗台之上。
“果然是睹物思人。”阿德不禁笑了出声来,虽得不到狐狸,可是有它一尾翎羽也便有了念想。
“那个,我娘子在哪里?”窗台上的“幻影”轻咳两声,想是有些不好意思。阿德瞬间回过神来了,幻影会这样吗?
“邪王大人?”阿德轻唤两声。狐狸点点头,阿德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完了,这下在邪王大人面前丢脸了。
狐狸又何尝不是,方才走得干脆,可是到了一半才想起了,它还不知着夜倾城的所在。不得已又返了回来。
“你可知晓我娘子所在。”
看着阿德的脸噗得一下红了,要是平时它定然会好奇一番,可它心里只急着找它的好娘子。
“在村子东边的屋子里。”
阿德直愣愣地回答,看狐狸又一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许久没有动作,将着一尾翎羽别在了胸前。
咿呀一声,阿德收拾了心情,一下就打开门,一副豪爽高兴的模样。头上的妇人髻有些散乱,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眼底那份不健康的乌青。
那是她彻夜注视着狐狸的结果。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结成了吗,邪王大人从了吗!”老妇人一下就冲了上来,不管蹒跚的步子差点要倒,一下子抓住了阿德的手。
手上一阵磨砂的感觉,当时阴笑的眉眼此刻居然只闪出了期盼,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当、当然……”阿德有些心虚,却任然说道,她摘下胸前一抹的金色,高举着,说道,“你看,这便是邪王大人给我们的信物……”
阵阵的欢呼之下,阿德瞥到了不远的金黄色蝴蝶。
“此物曰蝶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