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着急回家收拾东西,陈若蕊便也和她一起回去了,准备自己做点晚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徐巧五点半就出门了,她说商演结束之后还有一个宴会,大概十点之前会到家。于是陈若蕊吃过晚饭,便看着电视等她回家。
九点多的时候,陈若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巧巧?”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陈若蕊心里有些奇怪。
难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晚些回来?她心里嘀咕着,接起了电话:“怎么……”
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徐巧又气又恼地说:“蕊蕊,快帮帮我。”
陈若蕊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你快说啊,巧巧。”
“我现在在这边的宴会上,有几个混蛋一直罚我喝酒,还胡乱摸我,这个商演也没什么熟人,我找了个借口来洗手间给你打电话了,怎么办啊蕊蕊……”徐巧焦急地说着,紧张的语气有些慌乱。
陈若蕊又气又急,又只能强作镇定,努力安抚她说:“巧巧,你别急,我先想想办法。”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宫博裕又不在身边,能想到的人只有岳呈了。
“我给岳呈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巧巧,你先躲在洗手间里不要出去。”陈若蕊慌忙嘱咐着。
“好,好,我就在这边等着,哪也不去。”徐巧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陈若蕊赶紧颤抖着双手拨通了岳呈的电话,昨天夜里的事还历历在目,她万万不能再让徐巧受伤了。
“少奶奶。”
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钟对焦急的陈若蕊来说简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听到岳呈的声音,她心里的急切才稍稍缓和。
“岳呈,巧巧接了个商演,正在听雨阁聚餐,她那里情况很急,麻烦你帮忙去接她回家好吗?”陈若蕊语无伦次的说道,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岳呈为难地回答道:“少奶奶,我当然愿意帮忙,只是我现在在c省,boss这边一个人周转不开,我今天早上就过来帮忙了。”
“这么不巧。”陈若蕊着急地说,“这下怎么办,巧巧那边处境太危险了,我实在很担心啊……”
“少奶奶别急,”岳呈安抚她道,“我帮您想想办法,徐小姐不会有事的。”
陈若蕊虽然着急,但也不好一直催促,于是只能焦急地等待着,紧握着手里的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岳呈那边说道:“少奶奶,您联系一下井少爷,请他帮忙吧。”不等她回答,岳呈又说,“实在对不起,少奶奶,我这边有些事情,走不开,您尽快联系井少爷吧,徐小姐回家之后,也麻烦您给我发条短信,免得我和boss担心。我先挂掉电话了。”
岳呈挂掉电话之后,陈若蕊握着手机,心里有些犹豫。
咖啡厅一事之后,她自然是更不好意思麻烦井然了。可是眼下情况特殊,她又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正在她犹豫着的时候,徐巧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蕊蕊,快点救救我,他们已经开始派人来洗手间找我了,我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陈若蕊心下一惊,立刻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井然的电话。
“你别急,我立刻过去。”井然听了她的叙述,温声说道,“带她出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别着急,肯定不会有事的。”
陈若蕊点点头:“麻烦你了,井然。”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井然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找到救兵之后,陈若蕊依然不放心,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如果徐巧有个三长两短,她实在不敢想象。
她一向知道娱乐圈实在水深,但是亲身接触到今天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感到又恶心又生气。
十多分钟之后,徐巧又打来了电话,陈若蕊慌忙接了起来:“喂,巧巧,怎么样了?井然接到你了吗?”
“嗯,我现在在井然车上,一会儿就到家了,蕊蕊。”徐巧语气疲惫地回答道,“害你担心了。”
陈若蕊感觉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了地,温柔地说道:“没事了,巧巧,我在家里等着你,咱们一会儿好好休息休息。”
“好……”徐巧低声说道,经过了一个忙碌的商演之后,又度过了这样一个紧张的晚上,她感觉自己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
十多分钟后,徐巧终于回到家里,见到陈若蕊,她像是终于卸掉了自己身上的铠甲,如释重负地靠在她身上,眼角的泪一滴一滴落在她肩膀上。
陈若蕊温柔地抱着她,安慰地轻抚她的肩膀:“没事了,巧巧,那些混蛋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我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个绑匪狰狞的脸,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咸猪手在乱摸。”徐巧痛苦地皱起眉头,十分不安地抱紧了陈若蕊,语气疲惫而难过,小声说道,“蕊蕊,我好累啊。”
这一天一夜,她实在经历了太多了,陈若蕊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心疼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井然看着眼前相互拥抱的两人,轻声开口道:“一会儿热两碗热牛奶,可以助眠。”
说完,他抬眼看了看手表,又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次宴会后续的事我来处理你们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吧。”
徐巧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太谢谢你了,井然。”陈若蕊感激地看着他,“这两天我一直在麻烦你,实在很不好意思。”
井然无奈地笑笑:“我跟你说过了,和我不用这么客气,不用一直道谢,”末了,他沉默半晌,又开口说道,“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很远很远。”
也不顾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像是倾吐完了心里压抑许久的事,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拧着眉毛像是气恼又像是哀伤地深深地看了陈若蕊一眼,便转过身打开门,也不再说什么,沉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