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开始回到云氏接手董事长的位置,莫辰烨还是坐回了自己的莫总裁,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事务,一边帮着何露尽快熟悉董事长这个职位。
何芳还是和以前一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是比以前更加用心了。
云如雅还是享受着云家千金一样的待遇。
何露联系的医生也过来个云如雅看过了,说是因为云如雅在短时间内受到了连续的刺激,导致大脑受损和有意埋藏一些事情,说白了就是选择性失忆。
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让云如雅恢复记忆,但是这样的话,势必会记起那些往事,那么会再接受一次刺激,但是她承不承受得了就不知道了。
第二种就是不刻意去让云如雅恢复记忆,只是稳定她现在的情况,让她能够作为一个正常人,来对待自己的日常生活。
何露决定听一听何芳的意见,毕竟,云如雅是她的亲身女儿。
何芳考虑再三之后,还是请求何露选择第二种处理方案,她不想让云如雅再受到那些刺激了。
何露答应了,她本来也就是这样想的。
云如雅经历的事情,她差一点就经历了,自己这种差一点经历的人,都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云如雅的心里只能更难受。
可是何芳为什么当年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样的事情呢?
何露看着何芳远去的背影,心里阵阵抽痛,眼前的景物好像有一段模糊。
在云家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安好。
倒是安恬和云程宇在安爷爷家,有好像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要不是云程宇每天一条报平安的短信没有断,何露差点都要以为云程宇人间蒸发了。
何露这边刚刚接手云氏,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只能是先让莫辰烨在自己旁边帮衬着。
这天,董事会发来一个文件,何露不太明白,于是让刘念书把莫辰烨叫来。
莫辰烨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何露咬着笔杆子,眉头紧皱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便蹑手蹑脚的靠近。
何露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丝毫没有察觉大莫辰烨的到来,直到看到了一团影子投影在文件上。
抬头,何露的额头撞在了一个温软的东西上,是莫辰烨的唇。
莫辰烨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笑得好看:“原来你叫我来,是想轻薄我啊。”
何露翻了一个白眼,莫辰烨这厮最近是越来越嘴欠了,就算是轻薄,也是他轻薄自己好吧?
“莫辰烨,是你轻薄我诶。”何露双手环胸,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哦?”莫辰烨拖长了尾音。
莫辰烨的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身体前倾。
何露鼻间都是莫辰烨的气息,突然脸有烫,何露站起身就想逃。
莫辰烨一把伸出手,把何露按在椅子上,双臂撑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整个身子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办公桌上。
何露被莫辰烨禁锢在双臂之间,脸色微红。
刘念书想起来有个东西忘记给莫辰烨了,准备回到办公室拿给莫辰烨。
推门的一瞬间,刘念书就后悔了,然后光速的关上门,远离办公室。
刘念书的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莫辰烨的眼神太可怕了。
原来在刘念书推门之前,莫辰烨的唇刚刚碰到何露的唇,莫辰烨刚刚感受到那份温热,结果刘念书一推门,何露就吓得扭开了头。
莫辰烨转过头,看着门口的刘念书,眼里杀气沸腾。
刘念书走后,莫辰烨这才又尝试着再次吻上那片温热,与此同时刘念书正被楚轻轻一把甩开,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楚轻轻和刘念书一样光速的关上了门。
“你怎么不告诉我?”楚轻轻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刘念书。
刘念书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自己告诉了楚轻轻不要进去,是楚轻轻不相信啊。
总不能告诉楚轻轻,自己总裁跟只猫一样,在求吻吗?
这下好了,不知道总裁又要怎么收拾自己了。
莫辰烨两次被人打断,心里窝了一团火,就像是求抚;摸失败的小猫,炸了毛。
何露让莫辰烨先别闹,楚轻轻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事的,先让楚轻轻进来吧。
莫辰烨摆着个臭脸,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何露这才让楚轻轻进来。
楚轻轻进来就给了莫辰烨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再挠了挠脑袋,配上不走心的两句嘿嘿,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何露只能问楚轻轻来云氏有何贵干。
楚轻轻说陆恒这段时间老是躲着自己,她把陆恒平时爱去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知道,陆恒是不是躲到何露这里来了。
何露很坦诚的说,没有。
楚轻轻谢过何露,转身就准备离开。
结果门却被另一个人先推开了。
“露露......”陆恒把外套搭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楚轻轻。
两个人对视一秒,陆恒转身就跑,楚轻轻也是迈开步子就追上去了,好不容易遇见陆恒了,楚轻轻怎么可能放他走。
何露摇了摇头,莫辰烨的脸色还是很阴沉。
他在想,第一次推门是刘念书,第二次楚轻轻推门是因为刘念书没有拦住楚轻轻,都怪刘念书,他一定要给刘念书加倍的工作量。
何露看见莫辰烨跟小孩子赌气一样的表情,无奈的说:“好啦好啦,等过几天我把何小白送回去了,就允许你搬过来住。”
莫辰烨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眼里的精光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刘念书正在做着表格,突然感觉气温下降,自己的背后一点冷,猝不及防的一个冷颤,刘念书把杯子里的水洒落在纸张上,一大块字迹被晕染开。
刘念书看着已辨认不出来的一块墨晕,内心已是泪流满面,好不容易写好的手稿,又要重新来了。
刘念书的哀嚎,在整层楼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