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厉薄言惊住了,浑身僵硬地颤抖,脸色惨白得难看。
死了?
她居然敢背着她先走?
嫣红的血丝瞬间缠绕上了眼球,厉薄言一把勒住宋泽晟的脖子,几近癫狂。
宋泽晟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手脚并用推开了他。
清婉,你确实狠心。
宋泽晟心头暗动,他想的到厉薄言会气恼,没想到居然这么疯狂。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宋泽晟毫不留情地爆出,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相片。
拍下的是一张墓碑。
墓碑的中央清晰地篆刻着几个大字--
“阮氏之女,阮清婉。”
端方的正楷体边,还贴上了一张黑白存照。
阮清婉的笑颜留存在上,说不出的诡异。
人证物证具在……
由不得他否认!
厉薄言怒极反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泽晟后指向了大门。
“滚!我不想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倾天的怒意尽发泄在了宋泽晟的身上,宋泽晟也不多做争辩,悻悻地起身退开。
万千情绪涌上了心头,他怒不可谒地盯着那张照片。
宋泽晟居然说她死了?
还给她建了个墓碑?
厉薄言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厉笑,声线止不住地发颤。
厉薄言不相信。
大手一挥,狠狠撕碎了墓碑的照片。
那个女人明明生命力那么顽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离开!
“不可能的……”厉薄言双手颤抖,紧握成了拳头,因为太用力,指骨处微微泛白。
厉薄言盯着地板放空思绪,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他亲自见到了她的尸体,其他的种种他都不会信。
厉薄言抓起了钥匙,开车驶往记忆中所有她能够去的地方。
可是大半个城市,时至深夜,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厉薄言气极,一巴掌拍上了方向盘,车上的喇叭在耳边止不住地轰鸣。
这时,刚从超市里买菜回来的前保姆一眼认出了他的车,脸色惊恐,连忙扔下了手上的菜转身就跑。
可是这一切早就入了他的眼。
启动,加速,转弯。
他一连串的动作连贯,转瞬间已经急转漂移绕到保姆的面前,吓得她连连倒退。
保姆转身再想逃,可是已经退无可退,被厉薄言给逼到了墙角边。
“厉总,我现在已经不在厉家做事了,求求您饶了我吧!”保姆连忙下跪磕头,十指紧紧地扣着粗糙的水泥沙砾地面,很快手指头就被磨得流出血来。
颤动的身躯无疑出卖了她紧张的真相。
不打自招?
厉薄言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推门下车。
“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原谅你之前做过的一切,不过你要一五一十地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厉薄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保姆只是抬头瞄了一眼,立马就被他吓破了胆。
“厉总,您别为难我了,我还有一家子人要照顾……”
为难?
他向来不为难任何人。
“这张卡里有500万,没有密码,够不够买你的一条消息?”厉薄言双指夹着一张低调黑金卡,蹲身甩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