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啊!
怎么会这样?
半晌,她手脚颤抖地去扶苏妍,还没碰到对方,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重重将她撞开。
她重心不稳,小腹撞上桌角,疼的她冷汗直冒。
朦胧的视线里,厉薄言弯腰抱起地上的苏妍,脸上全是罕见的慌乱,叠声问她,“妍妍,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路过阮清婉身边时,所有的柔情瞬间消失无踪,一双鹰眸尽是冷酷无情。
“如果妍妍有什么意外,你全家都得陪葬。”
说完就走,没有任何停留。
她眼睛干干的,伤到了极致,竟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苏妍是宝,她则是草,也许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真讽刺,她六年的青春就换来了这个结果。
她吸了吸鼻子,拖着疲软的身体往外走,却被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话里话外全是恶意的指责,直接给她贴上了坏女人的标签。
从人群中落荒而逃,她不由苦笑,这可能就是执迷不悟的代价吧,可悲又可笑。
一连好几天,阮清婉都没睡好觉,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浑身是血的女人和冷酷无情的男人,每每都能把她从睡梦中吓醒。
这天,凌晨1点钟,她又猛然惊醒,靠坐在床头,急促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她倒了杯水,然后顺手打开电视,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能稍微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很快,她被重播的八卦娱乐攫住了视线,只见大标题上写着——
“厉氏总裁疑似出轨,日夜待在病房照顾流产女人。”
紧接着,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是厉薄言棱角分明的侧颜,正在给病床上的女人喂饭,唇角微弯,那是她不可奢求的温柔。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跃着闺蜜的名字。
她重重咬了咬发苦的唇瓣,压下浓重的悲伤,接起电话说:“阿月,怎么了?”
电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清婉,我……我失恋了,你能出来陪我喝一杯么?我现在好难受,想死。”
闻言,阮清婉的鼻子也开始发酸,她也急需发泄,想着酒精也许是个好东西,便立刻答应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吧,透过迷幻的灯光看到秦月正在东张西望,神态焦急。
“秦月!”她叫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喜,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清婉,你怎么才来,走喝酒去。”
接着不由分说,把她拉到了吧台旁,一杯调好的酒递到她嘴边说:“来,今天不醉不归。”
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阮清婉犹豫了。
她向来中规中矩的,就连酒吧都是第一次来,更别说坐在这里喝酒了。
?可秦月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杯壁贴到她唇边幽幽道:“清婉,我都失恋了,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