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当时确实是那么说过。可是当时我不是没有想到,沐安雅那个女人竟然会做出那样龌蹉的事情吗?”
原本以为这不过只是女人之间小打小闹的把戏,谁曾想到,沐安雅的心思竟然会恶毒到那样的地步。
这一次的事情要是被沐安雅看穿了,谁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究竟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闻言,温月晴眸子里的光芒住家幽暗了下来。
她一本正经的侧过头看了肖銘一眼,缓缓开口:“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要跟沐安雅合作。我们知道了她的意图,才能够有针对性的防范,不是吗?”
“你以为沐安雅会将所有的计划全都告诉你吗?”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肖銘抿了抿唇:“说白了,她不过是将你当成了进入帝家的一颗踏脚石而已。”
“我知道。”温月晴不甘示弱得回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会心甘情愿的被沐安雅利用?”
如果她是被蒙在鼓里的话,说不定真得成为沐安雅的踏脚石。
但是她对于沐安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她不暗中给沐安雅使绊子就不错了,还妄想利用她进帝家?
“算了,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路?”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点了点,他无奈得看向了温月晴。
想了想,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记住,以后沐安雅跟你联系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知道啦。”拖长了尾音,温月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一脸不满得抱怨着:“真是啰嗦!”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唇角还是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帝家,温月晴和肖銘离开之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林小时一个人,就连想要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她就起身回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林小时下意识得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进来吧。”
房间的门没有被推开,外面静悄悄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难不成刚才是我幻听了?”林小时轻蹙了蹙眉,暗自嘀咕了一声。
轻轻甩甩头,正当她重新打算将目光投到窗外的时候,门再次被轻轻敲响了。
这是谁在跟她恶作剧吗?
狐疑得挑了挑眉,林小时眉心蹙紧,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门看了好一会,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迅速扑到了她的她的腿上,用手死死的搂着。
小锦回来了?
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一脸不敢置信得瞪着眼睛,她呆滞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
俯身将小锦抱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泪光:“小锦?你回来了?”
用力将他搂在怀里,林小时的心里依旧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见她哭了,小锦隐隐有些急了。
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在林小时的脸上擦了擦:“妈妈,不哭。”
稚嫩的童声仿佛可以抚平心底所有的伤痛,她的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
“好,妈妈不哭。”林小时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得朝着小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边久别重逢的母子两嬉笑着,但是站在楼梯口的秦女士脸却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看在林小时怀里笑得正欢的小锦,她的心里顿时涌现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一声童稚得叫声更是刺痛了她的耳膜。
她陪着这个小没良心的那么长时间,不要说是一声奶奶了,就连笑脸都没有几个。
可是一见到林小时倒好,不仅笑得像是一朵花一样,甚至还开口说话了。
要知道,当初林小时可是丢下了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家伙离开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看到小锦脸上流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她的一颗心还是融化了。
算了,小锦一直都是她捧在心尖的一块宝,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让小锦开心更加重要的。
忍不住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她轻轻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得转身离开……
肖銘送温月晴回家的时候,秦女士正在插花。
见状,她没有打搅而是轻轻的在旁边坐了下来,安静等待。
一只湖水绿的浅盆里,一朵兰花悠然绽放,只不过寥寥几株简单的植物就将美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秦女士轻轻摆了摆手,站在旁边的女人佣人立刻利落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奉上了一壶茶之后缓缓得退了出去。
温月晴主动斟了一杯茶送到了她的面前:“姨姨,你回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本来我跟小锦还要过一阵子才回来的。也不知道皓衍究竟是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要我带着小锦回来。”不要说是打电话通知了,回来的时候,她还有好些东西没有收拾呢。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皓衍向来都很稳重,这一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闻言,温月晴不由得想到了前段时间林小时因为小锦而跟皓衍哥闹别扭的事情。
想必,这一次皓衍哥之所以着急打电话让阿姨回来,应该就是为了让林小时和小锦尽快见面吧。
哎,皓衍哥还真是嘴硬心软。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发现,皓衍哥居然会这么轻而易举得妥协。
以后等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正好转的时候,也不知道皓衍哥会不会变成妻管严?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噗嗤一声得笑出了声音……
被她这么一笑,坐在一旁的秦女士顿时一头雾水。
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她有些困惑得看向了温月晴:“怎么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很快就敛起了嘴角的笑,轻轻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秦女士似是想到了什么。
长吁短叹了一声,她伸出一只手覆在了温月晴的手背上。
手指安抚得轻拍着,她颇为感慨的道:“月晴,我心里认定的媳妇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还是我们帝家没有福气。”
当初她是以两家议亲的名义将月晴带回国的。
刚听到皓衍已经跟林小时领证的消息,她虽然震惊,但却也无可奈何。
从小到大,皓衍这个孩子都极有主见,很多事情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去做。
原本她担心这件事情会对温月晴产生影响,现在看到她好似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她就放心了。
帝家跟温家是多年的世交了,要是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葬送了这段几十年的友情,那未免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