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怯怯地看着他道,“鼍蜜大师?为可不可以先接一下电话。”
“接吧!”
“是是!”他哆嗦着手从黑色的包里拿出电话,摁下了接听键,两句话让他的脸色大变。
“鼍蜜大师,鼍蜜大师,那个人带头捣毁了刚刚在京城精心建立起来的一个据点。”他略微提高声音道。
“哦!”鼍蜜哼道,“你走吧!”
他如蒙大赦似的,也顾不得久跪已经发麻的双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开着车一口气蹿出了十多公里,这浑身还是机械、僵硬的。
顿时五内如焚,“啊……”凄惨地叫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握紧方向盘,发出了一阵阵呕吐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伴随着黑红色的血液从喉咙里喷涌而出,张开的大嘴,从里面密密麻麻的爬出来许多虫子,伴随着他的哀嚎声,不一会儿他就变成了一滩血水,失去控制的车子,一下子栽进了河里,咕噜咕噜……很快没顶,河水清澈无波,没有在泛起一丝微澜。
渺渺冥冥,散者成气,聚者成灵,无为众生,具有来由,颠即亦生,倒即亦死……
鼍蜜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敢这样跟他说话,真是不知死活,活着也是浪费,不如做了肥料。
跪坐在地上的鼍蜜起身转身推开你了身后的房间,没入了黑暗中。
再出来时,三寸钉、枯树皮,已经变成了个头一般,黝黑地憨憨的中年大叔,提着一两个黑色的皮箱。
“走吧!宝贝儿们,收获的时节到来了。”即便改头换面,声音一样粗噶难听,如指甲刮着毛玻璃黑板似的,听得耳朵生疼。
进入90年代出现了亚洲四小虎: 泰国 、 马来西亚 、 印尼 和 菲律宾 四国。这四个国家的经济都象 1980年代 的 亚洲四小龙 一样突飞猛进,因而为名。
经济的飞速发展,带动了航运业的蓬勃发展,尤其泰国的旅游业,世界最闻名的旅游胜地之一。
迷人的热带风情自然风光以及独具特色的佛教文化是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从泰国到帝都一般都是搭乘飞机,鼍蜜走的是正常渠道,坐在头等舱上,如常人一样享受着旅途,美妙的旅途。
一个西装革履成功人士的派头的中年男子,招手道,“鼍蜜大师!这边请……”对于鼍蜜变换的面目巴颂是神色如常。
“我来!”巴颂想要接过鼍蜜手中两个大大的黑色的皮箱。
在鼍蜜冰冷毫无感情地眼神注视下,巴颂讪讪地收回了手,“请……”
鼍蜜把两个箱子放在对面的车座上,自己独坐在后排车座上。
而巴颂只好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加长的林肯轿车,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沿途中巴颂不管鼍蜜听不听,简单的介绍着帝都,当然两个是用泰语交谈。
车子停在一幢白色的占地甚广的别墅下,“鼍蜜大师,这就是我的家。”巴颂打开车门,恭敬地站着欠身道,“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
鼍蜜提着自己的两口大箱子,径直进了别墅,看到自己的房间,他满意地点点头。
“出去!”
这是见到鼍蜜大师,他说的第一句话!
巴颂忙不迭的退了下去,并带上了房门。呼!嘘,吐出一口浊气。实在太紧张了,这心揪着就怕惹怒了里面的人。
接下来几天里,鼍蜜都没有在出过那间房,饭菜放在门口很快就消失不见,在出现时,门口摆放着空碗、空碟。
“阿爸!那人是干什么的?您为什么把主卧都让给他了,窗帘还遮掩的厚厚的,这里面还不黑黑的啊!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些什么?”
这几天巴颂的儿子明显的感觉家里的气氛变了,大气都不敢喘,就别提说话声音了,轻声细语的。
今儿外出采买,憋了几天的孩子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嘎吱……”车子急刹车。
“叭叭……”后面的车喇叭直鸣,从司机座位上探出一个脑袋,朝巴颂吼道,“哥们儿,你怎么开车的,好好的你刹什么车啊!”
“对不住……对不住……”巴颂忙不迭的道歉,发动汽车,靠着路边停下。
“哥们儿,下次可别在这样了,这要是撞上了算谁的。”与之巴颂擦身而过的喊道。
“知道了,对不住了。”巴颂朝他点头示意。
巴颂笑着脸转过头来,立马阴沉了下来,“想死啊!,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个人,他可是降头师。”
说话当中巴颂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
“降头……降头师。”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巴颂重重地点头道,“儿子!把你的好奇心给我收起来!别惹祸上身。”
“嗯嗯!”他捂着自己的嘴,点点头道。
他不解地看巴颂又问道,“可是爸爸,你怎么会认识降头师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总之他住在家里这些天,小心点儿。”巴颂再次叮咛道。
他害怕年轻人定性不够,越不让干什么,越想干什么,一时好奇心要是占了上风,“要不,这样这些天你别回家了,去住酒店吧!等大师走了你在回来。”巴颂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说着直接拐道,去了新开业不久的希尔顿酒店,包了个单间,一包就是一个月。
“这是信用卡,这是几万块钱的现金,这些天你就住在这儿吧!”巴颂又仔细的叮咛了一遍儿子。
“爸爸,我知道了,你和妈妈也小心些。”他也不安地说道。
要知道,降头师固然受到泰国人的推崇,但更多人对他们则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没有人愿意和降头师扯上任何关系的。
只是好奇爸爸为什么和降头师扯上关系,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无知总比没命的强!
“放心吧!我没事的。”巴颂拍拍他的脑袋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啊!”
巴颂开着车慢悠悠地回家,耳畔着回想着儿子的疑问,自己怎么和降头师扯上关系。
一言难尽,是说来话长,总之做生意谁没有个竞争对手,同行是冤家嘛!总有些个些旁门左道,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弄点儿邪术整的竞争对手家破人亡也不是没有干过。
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除了物质上提供给鼍蜜,还有其他的稀奇古怪的各类药材,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例如:童男童女。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午夜梦回也不是没有被噩梦惊醒过,但是想要脱离鼍蜜,光是想想就令人恐惧,他亲眼看着动了这个心思的人,在受尽折磨屈辱的死去,连骨头渣渣都找不到。
从此以后,在也没人敢动这心思,能杀人与千里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总会抱有畏惧的心理,如今已经年逾五十的巴颂不知为什么,常有种很好笑的想法。他总觉得,他的就像跟魔鬼签下了契约,安分地献上忠诚,成为魔鬼的仆人,他就会获得名誉地位以及金钱。一旦背叛,等待他的将是地狱般的万劫不复。
因此世人眼里的有着光鲜外表的商业巨子的巴颂,在接到鼍蜜的电话时,就开始张罗准备,生怕触怒了鼍蜜,在他的面前,巴颂的姿态绝对的前所未有的敬畏。
现在可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日子。
胡思乱想中,居然车子居然开过了家门口了。
“哎哟哟!”巴颂开着车倒退了十来米一打方向进了别墅。
巴颂提着采买回来的东西,大步了进了别墅。
巴颂一进门就看见住进来,到现在才露面的鼍蜜吓了跳,幸亏手抓的紧,不然手中的袋子非落到地上不可。
“鼍蜜大师,您……您有什么事吗?”巴颂慌忙的把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赶忙问道。
鼍蜜笑眯眯地问道,“刚买东西回来!”
“是……刚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做菜的食材,我怕您吃不惯中餐!”巴颂赶紧说道。
“你儿子呢!”
“啪嗒……”巴颂手里的咖喱粉掉落在地上,“不好意思手滑了!”巴颂赶紧弯腰捡起来,“西里瓦在这里的大学同学找他,结伴去旅游了,走的太急,忘了跟您打招呼了。”
“呵呵……巴颂,不用紧张,对听话的人,我通常很和善的。”鼍蜜笑眯眯地说道。
“是!”却是让巴颂地心底生生冒出一股寒意。
“好了,晚饭是咱的家乡菜吗!”鼍蜜笑着问道。
“是!”
巴颂吩咐厨师,这厨师可是从酒店请来的大厨,专门做泰国菜的大厨整了一桌泰国菜,冬阴功——酸辣海鲜汤、椰汁嫩鸡汤、咖喱鱼饼、绿咖喱鸡肉、芒果香饭。
鱼、虾、蟹是厨师杀手锏,还做了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等等。
泰国菜以色香味闻名,第一大特色是酸与辣,泰国厨师喜欢用各式各样的配料如蒜头、辣椒、酸柑、鱼露、虾酱之类的调味品来调味,煮出一锅锅酸溜溜、火辣辣的泰式佳肴。
鼍蜜毫不客气的走到桌前,看着美味的泰式佳肴,旁若无人的大吃了起来,他的饭量也是和身体成反比的,整整一桌子菜没五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扫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