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捡到昱儿的时候,正是云音临产的那几天。所以,王爷便把昱儿当做亲生儿子,并没有对外宣称昱儿是是他收养的孤儿,就连昱儿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王爷捡来抚养的。
“娘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昱儿和言语是孪生兄弟?”
东篱炙寒双手握住云音的双肩,满目诧异。
云音点点头说:“凤千澜告诉我的。他把昱儿送到人间的时候,留了纸条,上面写着昱儿的生辰八字。我找到当年为我接生的稳婆,她也承认了,她说我当时的确是生了两个儿子。”
当年她生完孩子太累了,便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了两个,更加不知道其中一个被凤千澜送到了东篱炙寒身边。
“昱,音……”
东篱炙寒喃喃自语,当年昱儿的身边不但有生辰八字,还有一个昱字,昱反过来,不就是音么?
音所生。
凤千澜这个王八蛋!
居然让他养了五年的儿子不知道是自己亲生的!
“主子。”
彩雀顶着一个红眼眶抽噎着走了出来,说:“我以前一直劝你对帝君热情点,可你总是不听。我现在才知道你在吟丘住了五年,为什么从不留帝君在飞云宛过夜了,因为就算你失忆了,你心里依然有自己的执念,因为你和炙王是真心相爱的,主子,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好开心。”
彩雀的话,清楚的告诉在场所有人,云音在吟丘的五年没有和凤千澜发生过关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依旧纯洁如初。
在场之人无不吃惊。
失忆五年,和一个对她千百般宠信的儿子“父亲”生活在一起,却没过亲密关系。
这是内心对心爱之人,有多深的执念才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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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沐浴后,云音穿了一件薄沙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乘凉。东篱炙寒从卧房走出来,二话没说便把云音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别闹,我在想事情。”
云音用手堵住东篱炙寒的唇,说:“言语和我说,他想回吟丘”
“不准!”
东篱炙寒打断她的话,毫无商量的余地:“我不准他回吟丘,不能准他见凤千澜,并且还要把他的名字改过来了,我的儿子,怎能跟别的男人姓!”
云音抿了抿唇,说:“你太小心眼了。”
东篱炙寒危险的看着云音,“再说一遍?”
云音笑了下,说:“怎么说他也给你养了五年的儿子,他还救了我的命,你就看在我和两个儿子的面子上,和他讲和吧,好不好?”
东篱炙寒冷哼一声,态度既不友善,“若非是他,你我怎会分离五年?你又怎会差点没命?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让我和他讲和,绝不可能!”
云音抿了抿唇,说:“不讲和就不讲和吧。”
东篱炙寒这次把声音放软,亲了亲云音的小嘴,说:“他若敢抢我的儿子,我便杀回吟丘,让他没好日子过!”
“他不会和你抢儿子的,”顿了下,云音又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东篱炙寒问:“什么事?”
云音抱住他的脖子,凝视着他的墨眸,轻声说:“这五年,我虽然把凤千澜当成言语的父亲,可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虽然彩雀今个把话都说明了,可她还是想亲口和他说,不管他在不在意这件事,她都要和他说清楚。
“我知道。”东篱炙寒心疼,又说:“他还算有点良心。”
云音知道东篱炙寒说的“他”是指凤千澜。两人对视一会后,东篱炙寒的吻便凶猛的落了下来,吻的云音意乱情迷,毫无招架之力……
“轻点。”
云音皱眉,轻声说:“疼。”
东篱炙寒从云音的眼底明白了什么,在她红肿诱人的唇瓣上轻吻一下,低低地说:“我轻轻的。”
……
饶是东篱炙寒很温柔的对待,云音还是疼的掉了眼泪。东篱炙寒没敢太折腾云音,只要了她一次,完事后抱着她安抚道:“下回就不疼了。”
云音没吱声,心中却道:在幻境之都你也是这么说的,可后来,明明疼了好几回。
……
几日后。
凤言语把三头凤留给东篱昱便回了吟丘。
东篱炙寒得知此事,震怒!
就在他要杀回吟丘,誓要抢回儿子时,云音却把他堵在房间里,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说:“我好像有了。”
东篱炙寒:“……”
云音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夸赞:“夫君,你真厉害!”
东篱炙寒轻轻抱起云音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把耳朵贴在云音的肚子上,云音抿了抿唇,故意说:“言语应该还没走远,你这会应该还追的回来。”
东篱炙寒耳朵贴在云音的肚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他愿意给我养儿子,就让他养呗,反正我又不吃亏!”
“没错,我们不吃亏。”云音重重的“嗯”了一声,笑眯眯地说:“我觉得,这次是女孩。”
“女儿好。”东篱炙寒直起身子,亲了云音一口,疼惜道:“娘子辛苦了。”
云音微笑着摇摇头,双臂攀上他的脖子,说:“我说过,要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最最最最幸福的男人!”
“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
东篱炙寒深情凝视。
他们之间经历过太多的坎坷不易,经历这么多事情后,他会更加珍惜往后的每一天,他只要能一睁开眼睛看到她,就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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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丘。
妖殿内。
“一界之主做到你这份上,已经不能够用丢人来形容了。”
一拢黑色装扮的魔君,鄙视外加嫌弃的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的妖界帝君,“给别人养儿子还养的那么开心,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凤千澜苦笑不语。
“五年,你的忍耐可真不一般。”魔君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若是这五年间,你让那个女子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她早对你死心塌地了。”
“要了她,我舍不得。”凤千澜灌了一口酒,苦笑说:“执念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纵然没了记忆,纵然我告诉她,我是孩子的父亲,纵然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对我依旧是抵触,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