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蝉低下头,看了看手里装着钱币的袋子。
这里面的钱币,是娘让她拿出来给熏儿和如月的。
娘说偷情的是二夫人和国师,有错的也是他们,熏儿和如月是无辜的,如今她们两个被赶出萧公爵府,她们身上有没有钱,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难熬。
所以,娘就把平日里积攒下的私房钱交给她,让她拿出去偷偷给熏儿和如月,也让她们以后的生活有个保障。
“娘,我没找到她们。”
回府后,萧玉婵把钱袋交给大夫人韦氏,说:“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担心她们没饭吃没地方住,可这事你千万别让爷爷知道,以免爷爷迁怒于你。”
韦氏叹了口气,说:“明天你再去找找,这些钱你先拿着,找到她们后,把钱给她们。她们两个从小娇生惯养,离开萧公爵府,她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说着,韦氏的眼眶竟然红了。
“娘,你又在想大姐了。”
萧玉婵把钱袋放在一旁,握住韦氏的手,安慰她说:“你担心大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相信大姐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蓝大哥已经找到了大姐,说不定,蓝大哥和大姐这个时候就在一起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大姐为何要重伤熏儿,刺杀太子,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韦氏眼底有了泪水,纵然家主把她许配太子,她也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她难道不知,刺杀的太子,是死罪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对柔儿的通缉令还在,她可怜的柔儿时刻都要提防通缉,日子怎能好过?
“娘。”
萧玉婵抱住韦氏,轻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在想了,大姐没有被抓回来,那就代表她是安全的,我相信,大姐一定会没事的。”
韦氏闭上眼睛,低声抽噎着。事已至此,她不奢求还能和她的柔儿团聚,她只求老天可怜可怜她的柔儿,让她的柔儿在外面的日子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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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虽然一直没有出现,但是,云音确定他回来了!
东篱炙寒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她们回来当天,有人曾看到一个黑衣黑帽脸上带着黑面罩的人,在刑场出现过。黑衣黑帽黑面罩,云音肯定那人就是云凡!
当日,云凡定是想劫法场,救蓝墨。
之后,沈钰出现了,他便悄悄离开了。
云凡既然回来了,他为何不回萧公爵府?
一连过了好几日,云音都待在府里陪东篱炙寒下棋。
天天陪他下棋,云音觉得她棋艺都有长进了,虽然还是输,一直输,不停地输……
对此云音很不高兴!
后来,东篱炙寒便开始让着云音。
东篱炙寒一让再让,让了n+1步棋后,云音终于输的没那么难看了……
“每回都是你赢,不下了!”
云音趴在棋盘上,把棋子压住。对此,东篱炙寒相当无奈,他已经一直再让着她了,奈何她总往他的包围圈落子,赢不了,能怪他吗?
这时,流风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
“说本王身体不适,不易进宫面圣。”
流风刚开口,便被东篱炙寒打断。
流风微微蹙眉,这几天,皇上多次派人传召王爷入宫,都被王爷以身体不适,不易面圣为由回绝了,所以今个来的,是御医!
“王爷,皇上派御医给你瞧病。”
流风尾音还未落,趴在棋盘上的云音便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看向东篱炙寒,笑着问:“炙王殿下,你想好得什么病了吗?”
“本王贪念美色,纵欲过度,精神不振……让他们看着开药。”
“……”
“爱妃,这个病由,你觉得如何?”
“……”
云音默默趴在棋盘上,抓起一把棋子朝东篱炙寒砸了过去,她这几天来月事,他却说纵欲过度,这男人,太不要脸了!
流风:“……”
王爷,你就不能含蓄一点么?
“还不去!”
“啊?”
流风看向东篱炙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末了立刻说:“是,属下这就把他们赶走。”
东篱炙寒轻抚云音的头顶,悠悠道:“本王纵欲过度,精神不振,让他们开药。”
流风领命:“是。属下这就去。”
云音:“……”
流风离开片刻,回来了,给东篱炙寒送了几张药方回来。
好几张单子,好几个字迹,显然来的不是一个御医!
云音看了看药方,有的是食补,有的是药补,无一例外,每一张药方最下面都有一句话,最近不宜同房……
云音抿了抿唇,特体把那一行字给东篱炙寒看。
最后,云音把药方交给流风,一脸严肃地说:“把药方交给权嬷嬷,务必请她每日按时把药给炙王殿下送来,绝对不能大意,以免王爷病情加重。”
流风凌乱了。
云音分明就是在报复王爷啊!!
突然,流风手里的几张药方突然烧了起来,流风手一抖,着火的药方便掉在了地上,眨眼烧成了灰烬。瞄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王爷,流风立马遁了!
“爱妃,我这病一般的药医不好,需要特效药。”
“是吗?”
瞧见东篱炙寒危险靠近,云音干笑两声,不自觉的往后退去,说:“我也觉得,御医开的方子有些不靠谱,不如改天让东方给你瞧瞧?”
“我的病,你是解药。”
“呵呵……”
云音干笑,怕他胡来,舔了舔唇说:“你知道的,我这几天不方便。”
“我不介意”
“我介意!”
云音立马把玄兽戒拿了出来,转移话题,说:“有件事和你请示。”
“别总拿着这个破戒子在我眼前晃悠。”东篱炙寒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很是吃味,他的女人手中,怎能有其他男人送的东西?
越想,心里越烦闷!
“扔了!”
“什么?”
“我让你把这个破戒子扔了!”
不是商量,是命令!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扔了?”
她准备把这枚戒指还给蓝墨,扔了,怎么还?
“我不喜欢。”
东篱炙寒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快,说:“你的身上,从头到脚,只能佩戴我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