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翰和郑秀妍已经很久没有因为郑秀晶吵架了。
    只是前一天晚上这事吧……
    时间要回到周六的晚上。
    实际上只是活动了一周，然后用一周时间去新喀里多尼亚拍了一圈综艺的郑秀妍的回归活动“正式”告一段落了。
    其实在jhl这面看来，郑秀妍的solo活动在她完成了那一周的回归特殊舞台表演之后就结束了。
    但是对于郑秀妍来说，可不是这样。
    这波solo活动虽然没有再进行舞台表演，可是却也让她又找回了一点做艺人的感觉。
    一些商业活动场合什么的，也再邀请她去参加，甚至，还接到了一个新的代言……
    然后，这样一个“正式”结束，其实就是郑秀妍做东，请了所有参加了她的这张专辑的制作，发行等等的相关工作人员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本来应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的，而开始确实也是这样，甚至一直到李俊翰陪着郑秀妍一起在门口感谢每一个来参加了的，为郑秀妍的solo活动出力了的工作人员为止，都是很顺利的，可是，要是不出一点幺蛾子什么的……
    也就奇怪了。
    “人都走了啊……累死我了。”
    送走了客人，重新回到了酒店里面，坐在了椅子上的郑秀妍揉了揉肩膀和腰。
    “辛苦了，辛苦了！”李俊翰笑着坐在旁边，替她捶了捶肩膀，“我都说了，没必要办这种请客宴席的，都是公司的员工……”
    “那是oppa你不用，我觉得我还是要做这种事的……”郑秀妍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这样，aura她们，kara她们……是不是都要请啊？”李俊翰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啊，她们用不着，她们又不是……老板娘。”郑秀妍笑了笑。
    “……你也是jhl的签约艺人啊！”
    “可是刚刚他们不是都喊我老板娘么？”郑秀妍笑着看向李俊翰，“这个意思还是很明确的啊！”
    “……”
    “好了，不说了，我这也算是帮oppa你内助了一把，你要怎么好好谢谢我……”
    “让他今天晚上不要折腾姐姐你就是了呗。”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吭声，今天完全就是因为在家里没人给她做饭吃，被当作行李带过来的郑秀晶终于说话了。
    “……呀！”郑秀妍原本还一脸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尴尬了。
    “昨天晚上真的是……”郑秀晶叹了口气，“姐，其实我觉得你体力也是不错的……”
    “……你晚上不好好睡觉偷听墙根有意思吗？”这句话是李俊翰说的。
    “什么偷听啊！昨晚上我是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听伴奏的……”郑秀晶依旧一脸鄙视，“你们真的是……”
    “……”
    “好了，算了，当我没说。”看着自己姐姐已经脸通红，马上就要彻底发飙了，郑秀晶试图终止这个话题。
    “……走吧，回家了。”李俊翰轻轻的亲了一口在那里有点有气没处撒的郑秀妍。
    “呀！oppa！”郑秀妍推开了李俊翰，瞪了他一眼。
    “要不然我先回去，你们聊聊？”郑秀晶看着自己姐姐这个样子，想要逃开。
    “你跑！你往哪跑你！”李俊翰火了。
    郑秀晶直接灰溜溜的溜走了。
    万幸，郑秀妍决定请客的这家饭店虽然不是李俊翰的地方，好歹，是他师父开的中餐馆。
    虽然肯定没有那个会所那么隐秘，但是也还不至于有点什么事都被人看到。
    所以，李俊翰和郑秀妍在这里对坐无言的，也不会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影响发生。
    李俊翰也就只能在那里努力的试图劝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别郁闷。
    不过，这种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法劝。
    “还不是因为你……丢死人了……”郑秀妍依旧羞红着脸，恼火的敲打着李俊翰。
    “是，是，是……我的错……不过又不是我……”
    “呀！”
    “嗯……是我……是我……”
    “……”
    就这样，在郑秀晶落跑之后，李俊翰足足的劝了郑秀妍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让郑秀妍心态平和了下来。
    然后，结账，离开。
    “你这张专辑挣的这点钱，今天晚上就花出去一半。”
    在回家的车上，李俊翰有点唏嘘的说道。
    “那不是还剩下一半的嘛！”郑秀妍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再说了，我这次出solo专辑就没想过挣钱。”
    “嗯……这个心态好……”
    “废话，心态要不好，在一个一位都没拿到……哦，不，在知道公司安排bts跟我同周回归的时候我就炸了好不好！”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当时就要跟你分手了。”
    “……”
    “其实我真的很谢谢oppa你了。”郑秀妍叹了口气，“也真的很谢谢jhl的这些工作人员，不然我不会真的就这么请他们吃饭的……在少女时代的时候，我可是出了名的小气呢！”
    “是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请我吃过几次饭……”李俊翰点了点头。
    “……好好说话呢！”郑秀妍拍了李俊翰一下。
    李俊翰笑了笑。
    气氛太真挚了，他不习惯。总觉得郑秀妍会说出来一些什么让自己鼻子发酸的话来。
    “我之前离开少女时代的时候，想象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再出来solo活动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s.m公司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肯定会是全面封杀，然后搞不好还会派人出来跟我打擂台，少女时代的队友……”
    “这次不是也有吗，帕尼不是……”
    “是啊！”郑秀妍笑了笑，“泰妍是因为最近回归太频繁了，还没堵得住我，只好安排帕尼了……只是可惜啊，她跟着我一起被bts给压了……”
    “她的那首歌感觉就是s.m应付事的。”李俊翰摇了摇头，“我挺替她不值的。”
    “呀，我说我的事呢，别扯帕尼的！”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我是说，其实我在两年前的时候吧，就想过，我可能再也没有站上音乐节目舞台的机会了，当时其实还是挺伤心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说真的，要不是oppa你，还有jhl的这么多人帮我，我只是去了一个普通的小公司，又或者我自己搞了一个工作室的话……你觉得我这次solo有可能上电视吗？”郑秀妍很认真的反问，“更别说什么上综艺，还各大台的招牌综艺跑一圈，到哪儿都是特别嘉宾……”
    “那当初我让你直接来jhl你还不肯。”
    “我就是怕来到jhloppa你也帮我解决不了啊！”郑秀妍叹了口气，“到时候，我肯定会怨恨oppa你的……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自己搞一个工作室，然后自己扑街，这样，我就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没本事……”
    安静。
    “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啊？”李俊翰笑了笑。
    “我知道oppa你喜欢我……”郑秀妍摇了摇头，“可是你喜欢我和就要为我付出和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是两回事啊！”
    “怎么能是两回事呢……”
    “我以前是这么觉得的。”郑秀妍立刻插嘴打断了李俊翰的话。
    李俊翰没法说什么了。
    “直到前一段时间，oppa你说因为在produce101受气了，想要不干jhl的事情了，我觉得挺遗憾，然后那段时间陪着你放送心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看着oppa你的情绪一点点好转，把那个有点冲动的决定放弃掉的时候，我原来也有那么大的成就感啊！”郑秀妍笑了起来，“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愿意为他付出，这个，不是什么压力，或者说，必须要做的事，而是自己想做，不做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事……”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李俊翰笑了起来。
    是啊，这个对于李俊翰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不是吗？
    本来嘛……
    “但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郑秀妍笑着说，“因为我加入了jhl，大家这么帮着我……嗯，或许是看在oppa你的面子上帮着我，让我这次solo不至于无人问津，还得到了很多掌声……我很谢谢你，谢谢大家，所以我今天才请大家吃这么一顿饭的。钱什么的……真的不是主要的。”
    “嗯，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是吧？”李俊翰笑了笑。
    “只是，oppa，刚刚被秀晶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郑秀妍显然不想在刚刚那个问题上继续跟李俊翰纠结了。
    收入什么的，虽然现在郑秀妍对于她跟李俊翰之间收入的数量级的差别已经接受了，不过可不代表她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什么？”
    “好像从我们在一起开始……oppa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总是动手动脚的……”
    “……那是……”
    “我知道oppa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郑秀妍看着李俊翰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的一紧，笑了起来，“不然你身边女孩子那么多，你也用不着来找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不对！你也不是觉得不合适吧！就像昨天晚上，明明是我想早点休息睡觉……”
    “呀！”郑秀妍羞恼的打断了李俊翰的话。
    李俊翰不吭声了。
    “虽然昨天……嗯，可是总的算起来，十次里有八次都是oppa你吧？”
    “……这个我认。”
    “然后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什么？”
    “还记得那次我在我的店里办粉丝感谢会吧？”
    “嗯，我送你去的。怎么了？”
    “有一个粉丝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我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其实……有点意思的。”
    “什么啊？”
    “他问我，选择跟oppa你在一起，是看上了你的人呢，还是看上了你的钱……”
    “……这个问题……”李俊翰一脸荒唐的笑了笑。
    看上自己的钱？
    要真是这样，事情就简单咯！
    “然后我今天想问oppa你一个问题……”
    “……什么？”笑容还没收起来呢，李俊翰心里的警报就响了。
    不对！这个问题类比一下，再加上刚刚的那个话题……
    “oppa你喜欢我，究竟喜欢的是郑秀妍这个人呢，还是仅仅就是喜欢……我的身体？”郑秀妍一本正经的问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