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我们分出八万兵留守攻下的城池,如今军队加上原山国的降兵也只有十万,本军只有七万,若再留人守城,后面会本军少、降卒多,这对我们恐怕会有安全隐患,不如您下令再增调人马过来吧!”魅景的父家将军霜轻寒道,看着亲表哥的儿子一身女装登上皇位,真是越看越欢喜,可她心里又有苦难言,男帝女身,她想联姻都没办法,送儿子,那是活守空房牺牲儿子陪着皇上演戏,害自己的孩子她舍不得;送女儿,那就穿帮了,会害了皇上,自己这一门也会全族遭殃,魅国会大乱,除非说皇上有断袖之癖,喜欢女人不好男色。可这样一直拖着不纳后宫也不是长久之计,堵不了众臣的嘴,也会引起皇室宗族的怀疑,早晚会出事。她这成天最愁的就是后宫纳君之事了,可又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好办法。
“嗯,传朕旨意,由兵部征兵十万,安排专门接收后面攻下的城池,每城一万,粮草要保持安全供应,万不可让我们因为粮草而处于困境或呈攻打停滞之态。另外,火炮和粮草一定要重点防守,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一旦出现可疑之人,立即拿下!”除了最可靠的自己人和三名炮手轮番守护火炮,军队士卒一律不许靠近火炮营帐十米内,违者立即处斩,为的是以免出现内奸,以防万一。
“老臣遵旨!”
一切安排下去,魅景在无人之时,又掏出势擎天写给他的唯一一封情书,想到那个女人,想到在势国皇宫的女儿,他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虽然现在无法见面,但目前的分离,正是为了以后的永远在一起,有了更强大的实力,他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长长久久陪在她身边。
新提拔的大将解东流和滑留虎率二十万大军比魅军先一步到达悠州后,立即会峰城城外要塞设伏,等待魅军。即便人数达到了二十万,可这些新兵的内心是怯战的,本就刚入军队,感觉好吃苦,加上入军之前就听说了三路大军所携的神凰大炮的可怕。
“连当官的都管它叫鬼见愁,这派我们上去,不是活送死吗!”
“是啊,谁家没有夫郎老小的,谁愿意死在战场上!他们若没有我们,本就艰苦的日子可怎么再活下去!”
“听说投降势军的降卒只要跟着她们好好练兵打仗,每天都能吃到肉,可看看我们,别说在军队能吃到肉,就是在家里也不可能天天有肉吃啊!”
“是啊,唉,谁让我们生在了原山国呢!”
士卒们一边将鹿角木埋植入地下尺余,一边小声地议论着,只恐被主将听见,不然会被砍头的。可这样的日子,又大冷天,她们实在不愿意遭这个罪。
整个军队毫无士气和斗志可言,这样临时凑来的士兵如何能打仗?更别谈打胜仗了。虽然人数众多,但两位主将都没打算主动出击,除了派兵打埋伏,便进入悠州死守。对于能不能守得住心里都没谱儿,那鬼见愁能把城墙轰塌,她们拿什么守?士兵的肉身还能比城墙还坚固?别说士卒们不愿意上前线,她俩都不愿意打,武器不如人,何止差一大截,是差天和地之间那么遥远的一大截!兵又是新兵,刺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一次刺死,这仗怎么打?
开始时原山国士卒们还不相信势军真的会收纳降卒,因为有白允国和漠国活生生的例子,虽然说势军当时杀的都是反抗者,但人们无法完全相信整城的百姓都起来反抗而无一降者。
但从势军攻入原山国、笃媖将军被俘投降后,势军真的没有杀投降者中的一兵一卒,反而是和势国军兵同等的待遇,这使得原山国的士卒再无唯恐投降后被杀的顾虑。两将也知道新兵们根本无心打仗,可既然有军令,硬着头皮也要上,除非整支军队叛降,否则还没有被敌军大炮轰死,倒先被一道圣旨赐死了!
解东流和滑留虎也算是尽力,竟想出派人制作数尺长的鹿角木布植于敌军必经之路上的主意。她们想出的这种障碍器材是选用形如鹿角的坚硬木料制成的,可以阻止敌军驰突的骑兵。
她们用了心,也很聪明,可是在势国皇宫生活的魅景不止是只和妻主恩爱,他也接收过他不知道的东西,如战晨一样被传输过他不曾了解的知识。
那个脑子能通天的女人不仅跟他说过这种障碍物,还跟他说过很多守城器械和障碍器材,既然知道如何防范敌军,就能想到别人会如何防范自己从而进行破解。所以魅军有专门的探路骑兵,防的就是大队的人马之足被刺扎暗算。
“停!”霜轻寒一抬手,军队依次全部停了下来。“皇上,前方这条路便是通往悠州的必经之路,要探路兵先行探路吧!”
魅景看着这条能并行四马的大道,大道的左边是一条沟渠,沟渠左边是绵延的大片田地,大道的右边是树林,由于是冬天,树叶早已落尽,林中地上铺满厚厚的枯叶,大片树林的后方是一座山,这座山与前方的会峰山相连。
干涸的沟渠里是否藏有人一目了然,可是——,紧盯着林中地上厚厚的枯树叶和合抱粗的树干看了会儿,魅景道:“此处是设伏的好场所,令骑兵带上弓弩火箭探路,若遇伏兵,就专门向地上的枯叶射火箭。”虽然伏兵不会在只有几名探路兵时就出来打草惊蛇,但还是准备充足的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