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新皇登基大典按原计划的举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千岁、千岁、千千岁……”
朕龙寺里,一片静谧,这里鸟语花香,空气怡人,里面,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像是知道安昕今天要来似的,独自的在寺门口迎接。
一尊大佛矗立在寺内大殿的正中央,安昕仰头,那大佛像是突然对她笑了……
安昕从左手臂上取下那只通灵手镯,又从怀中取下那通灵玉佩,虔诚的将它们一起放到佛龛前……
不知是奇迹,幻觉,总之,那通灵玉件竟发出了紫色的,耀眼的光环,光环越来越大,直将安昕紧紧的缠绕起来……
“皇上……太上皇……”
面对口吐鲜血的太上皇,有些大臣一时惶恐,还未改过称呼来。
“辰儿……父皇将江山社稷交给你了……”
被七手八脚的抬回玄清宫的迈轲暂时清醒起来。
“父皇等不住你母后了……辛苦她了……父皇走后……替父皇善待她……”
玄睿辰含泪点头,“父皇,儿臣已派人去请母后了,她正在回来的路上……父皇你一定要再等等……”
“罢了……父皇已是油尽灯枯……等不了了……再说……父皇也不想她见到父皇如此狼狈的样子……把御书房那些你母后的画像拿来……父皇想最后看看……她的样子……”
玄睿辰一个眼色,小卓子便迅速的去拿了……
“皇上!”殿外进来一个人,低头在玄睿辰耳边低语。
语毕,但见玄睿辰脸色骤变,急步便随来人出了内殿。
“燕卫呢?”玄睿辰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殿外!”
“燕蠡!”
玄风四骏及乌兰子“噗通”便跪倒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说什么?母后突然变成一股风飞走了?燕蠡,你是不是觉得,朕是个孩子,就该信你的胡言乱语!”
“皇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属下至今也无法相信,可属下确实看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皇上!奴婢也不敢说谎!他们说的是实话,皇上……”
乌兰子上来,抱住了勃然大怒的玄睿辰,他那一身的明黄,表明了眼前的这个男孩,不是那个曾叫她兰子姑姑的小孩子了!
正待玄睿辰准备发作时,身后卓公公上前道:“皇上……太上皇……太上皇请乌兰子进见!”
“太……太上皇……”乌兰子一进内殿便“噗通”一声跪倒了。
“她……”玄迈轲抬了抬头,示意乌兰子起来说话。
“娘娘被一阵风带走了……”
“……”玄迈轲半天无语,“她真的放弃了这里……她回家了……她竟然自己回家了……她竟然回家前也不见……”
“父皇!父皇!”玄睿辰见父皇眼神呆滞,上前呼了两声。
“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要再责罚玄风四骏了……”玄迈轲屏气凝神,“她真的不属于这里……她离开了我们……也好……也好……辰儿,赐婚燕蠡和乌兰子……”
后面的话,便被迈轲喷射而出的鲜血封住了,玄清宫内一片大乱。
玄迈轲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意识和肉体开始剥离,他仿是看到了辰儿抱着自己的肉体在痛哭,他看到了小卓子抱着龙榻在痛哭,玄清宫里哭声一片,那些她的画像被风吹起,四散着,乌兰子捡起了它们。
他觉得自己如同一缕轻烟,在这玄清宫里久久的飘荡着,久久的不愿离去……
他看到所有人都很伤心,但他最想看到的,是那个再次逃跑了的她,为什么不见她?她是不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独自的伤心?
不行,他得去找她,万一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吴厅长……是……是……我们一定继续找下去……”
持续在这大山里找了五天的王局真的沉不住气了,倒不是说他不愿意找人,只是这全部的警力在这大山里找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找不到了,再说,这女人万一被杀了深埋在哪里,他总不能把这山翻个个吧。
“小王啊,我知道你有想法,可是,这是部里的意思,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看我这厅长是混不到退休了……”吴厅长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王局是吴厅长一手提起来的,可以说是吴厅的嫡系,如今,吴厅向他说出了这样的话,王局长也焦虑起来。
挂罢电话,王局长拿了件厚衣服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司机小刘马上跟了上来。
“王局,我们是要去哪里?”
“现场!”
“哦!不是刚回来的吗?”
王局未发话,司机迅速启动了王局新配的大切诺基,一溜烟的向郊外奔去。
“王局,我们的人找了五天,可真是没任何信息……”
“继续找,据报案人反馈的地点,辐射着向四周找去……”
“这失踪的人到底是谁呀?”
“不知道,据听说,来路不小……”
王局狠狠的抽了一口他手中的苏烟,并将烟蒂丢在脚下狠狠的踩了踩。
天上“轰隆轰隆”的声音,王局见到了,那应是xx部队的直升机,转身,便看见了老相识——xx部队的郭团长。
看来,丢失的人真的非同凡响,竟然能动用这么多的力量。
两人相视一笑,王团长大手一挥,部队便投入到找人的战斗中。两人才开始闲叙起来。
“怎么?还惊动了你们?”
“那是!北京那边搭话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今天这才要是找得到,那便是大功一件,若是找不到,那便……”郭团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有哪么严重?”
“军区领导就这么交待的!”郭团两手叉腰,经常不运动尽在室内吹空调的他,额头上开始呼呼的淌汗。
“你说这些有钱又有闲的兔崽子们,做什么不好,偏要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车都开不上来!”
其实王局也就不到40岁的年龄,但他真要见到了他嘴里的这帮“兔崽子”那绝对是要称兄道弟的。
“这话可就咱们在这说说,别说出去了,这帮人来头不小,中间可能有太子党、弟子帮的人,小心活干了还惹上了麻烦。”郭团长显然对实际情况要了解的多些。
“我们的人都找了五天了!”
“听说了!知道有难度,这不,我们的人来的时候,就备了供给的,就在这山下,我呢,准备在这里支帐蓬了,咱也过过人家‘驴友’的日子!”
“要扎根据地?”
“必须的!老王,这次说掳了谁,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上面的消息,最后时间,后天18点前,18点前若没有消息,18点零一分,这里便要大地震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上头急着呢!你知道吗?武警总队是安主子亲自指挥的,知道吗?安主子就在山下……”
“你说安书记?”
郭团长点点头。
今日的时光,不知为何,过得特别快,好像刚过正午,太阳便开始偏西了!
郭团长不停的看着手脖上的江诗丹顿手表,那平日里按分走的指针,今天好像是按秒在走。
王局长不停的接到吴厅长的电话……
直升机已连续在这里飞了两天了……
还有最后三个小时,郭团长早就不淡定了,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的转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搬出小白宫的狼狈样……
郭团向所有参加本次搜救的战士公布了自己的手机号,并要求所有人在找到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找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