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了?”
秦朗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扶起她,陈天也蹲下来,将她的手腕掐住,不到一分钟时间,脉还没摸出个所以然,秦素素的身上居然开始起红点,一片一片甚是吓人!
秦朗吓蒙了,差点哭出声!
“陈大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居然也跟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幸好邢冬冬出手够快,才把他完整接住!
“这兄妹俩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陈天抬头看向他,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兄妹俩只吃过他烤的鹿肉,这不是变相的说陈天烤的鹿肉有问题?
他缩起脖子,赶紧放好秦朗,将身子向后退出好远。
谭仕琮看了看洞外,又看向陈天,惜字如金的说,“雨。”
陈天一愣,再结合脉搏仔细探索,也得出了结论,“确实是雨有问题,大毒。”
邢冬冬吓了一大跳,“不会吧!我……我刚刚好像喝进肚子里一点点,不会死吧?”
陈天抬起头,“有没有不舒服?”
“呃……好像……肚子有点疼。”
说着话,邢冬冬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起初陈天还以为他是在搞怪,可过了一分钟,这家伙竟然翻起白眼,向后就倒。
谭仕琮接住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刚要说话,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拉开袖子一看,红疹也爬上了他的身子,陈天还没来得及处理邢冬冬,这边又一个中毒的,正惆怅呢,谭仕琮突然拉住陈天的胳膊!
“把袖子撸开!”
陈天一怔,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谭仕琮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行拉开陈天的袖子,瞪眼一看,这家伙竟然没有中毒!
“是你下的毒!”
陈天瞬间就佩服起谭仕琮的想象力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怀疑我?有病吧?”
谭仕琮站起身,气势越来越雄厚,“肉是你烤的,刚刚你摸脉的时候,又无形中暴露了你会一些医术的事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陈天气的七窍生烟,“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烤肉,到头来你居然怀疑我?你还是个人?”
谭仕琮根本不听,他一步一步逼近,眯着眼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上有这件宝贝的?”
他以为陈天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想杀人越货!
可陈天真的是被冤枉毁了啊!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陈天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要走。
轰!
大刀在空中快速落下,陈天迅速闪躲!
“你疯了?”
谭仕琮也不回答,追着陈天就砍!
陈天左右腾挪,幸好洞里空间不大,大刀耍起来很局限,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得挨几下暴击!
就在陈天即将要被激起愤怒时,谭仕琮突然闷哼一声,摇摇欲坠,他停下动作,用刀拄着地,恶狠狠地望向陈天,咬牙道:“卑鄙!”
陈天火冒三丈,刚要回击,他突然后仰。
一分钟后,陈天上前查看,这家伙居然昏迷了。
“什么世道!”
陈天嘀咕一句,有气无处宣泄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冤枉人也就算了,自己还得给他治疗,真是够了。
眼看着台风还在无休止的吹着,陈天心情特差,他坐下来给三个人并排拉到一起,挨个把脉,最终确定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毒。
这种毒,他还真没见过,毒雨,是外界根本没存在过的东西,如今他也只能试探着解一解,拿出银针,陈天感慨万千。
很久没有救过人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大夫的事了,一边排针,他一边观察三人的状态。
秦素素最差,秦朗次之,邢冬冬和谭仕琮状态最好,毕竟修为在那摆着。
秦素素此时全身已经红肿到了极限,整个人胖了一大圈,曾经精致的五官,现在全部揪在一起,看着特别不舒服。
她哥还好些,只是红肿,但还能看出个人的模样来。
陈天略微沉吟,决定还是用放血疗法好一些,取出稍粗一些的银针,他将秦素素的手腕抓起来,毫不犹豫的刺破,随后赶紧放手。
猩红的血液自针眼处流出,热毒原有的难闻气味瞬间充斥了整间洞中。
陈天屏住呼吸,又给秦朗放了一轮血,待热毒流失的差不多,他才帮两人止住伤口。
这俩人处理完,他走向邢冬冬,刚要操作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天抬起头向外看,时间不多,一队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去,这大风,真是要命!”
为首一人,身穿格子休闲服,他拍着头顶的灰尘,刚进到洞里,就愣在当场。
身后的人同样愣住,谁也没想到,这个狭小的洞里,已经有人占领。
陈天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对面的人快一步开口,“原来已经有人来了,那个……我们避避雨可以吧?”
陈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三个患者,实在是没时间跟他们掰扯,也没说话,继续治疗。
这一队人,有五个,除了为首的人穿着格子服,其他人都是迷彩的,一看便是在岛外就彼此熟悉。
他们进来后,坐在对面,有人拿出风干牛肉分给其他人,大家一边吃一边看着陈天操作。
十分钟之后,他们吃完东西,开始稍稍交谈起来。
陈天精神力很高,听的特别清楚,有人问同伴,这三个人怎么了,另一人回答,应该是中毒了。
本来没什么的,结果那个领头的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突然问道:“头阵子相传,有三个人杀人越货,是不是你们啊?”
陈天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魏南臣,最后以讹传讹成了他们杀人越货,他抬起头,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呵呵一笑,“没啥意思,问问而已,我还听说……那三个人是谭仕琮带队,不会是你吧?”
陈天皱起眉,所有人听到谭仕琮的名字,都惊骇莫名,怎么这人如此淡定?
“你跟谭仕琮有仇?
男人恍然,“看来你不是他,那……这里肯定有一个人是。”
陈天见他目光毫不避讳的在躺下的四个人里来回巡视,只好笑了笑,“兄弟真会开玩笑,你也说了,他们是三个人,我们可是五个。”
“嘶。”
男人哑然,挑了挑眉毛考虑起来,身边一人凑过来,“大哥,他们也可能随时加人的。”
男人点点头,随后又摇头,“未必,以谭仕琮的性格,不可能随意让人加入的,甚至我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跟其他两个人搞到一起去,真是活见鬼了。”
说着话,他不再看向陈天,而是站起身看向洞外,“这风雨什么时候能停?”
四人也站起来,“不管停不停,咱们还是要赶路的。”
男人又点头,回身对陈天道:“他们四个中的是这座岛上独有的红丝疔,只是放血效果不大,我这里有解药,你考不考虑买点儿?”
陈天微微一怔,红丝疔这种病是有的,但这男人说岛上独有,那就肯定和外界不一样,于是他考虑了一下,“能给我看看吗?”
男人倒是大方,扔出一包药粉,陈天打开闻了闻,又摇头道:“算了吧,你这药最多对预防有用。”
男人眼前一亮,很是欣赏,“有点门道,考不考虑和我走?这四个人没救了,你还不如随我离开,我不会亏待你。”
陈天还是摇头,“算了吧,我习惯自己一个人。”
男人点头,不再说话,与其他四个人冒着风雨,继续赶路。
陈天见他们走后,微微松了口气,他探出头看了一眼,回身咬牙切齿,“这个家伙,昏迷了也不消停!竟给我找麻烦!”
扛起大刀,陈天不敢多耽误,一次运出一人,分四次快速将四人带离此地。
刚撤走不到五分钟,五人重新返回,在洞里查看了半天,为首男人目光阴沉,沉声道:“居然敢玩我,别让我抓到你!”
距离此地一里外,陈天在新开发出来的洞里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靠在墙上休息。
他不知道那些人已经折返回去,却知道他们肯定会折返的。
不为别的,只为那把刀!
谭仕琮的刀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五个人即便不认得人,却也能听说拿把刀的特殊,要不是他们一时间对这刀没印象,根本不可能离开!
这个家伙,敌人的数量,和修为的高度成正比。
放血,确实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效果并不明显,红丝疔这种病,属于外科比较难处理的问题,红点起初只是一个个,后期可以连成片,一旦连上,命不久矣。
陈天休息了将近十分钟,决定出去看看,如果能搞到一些药材最好,实在不行,他也能找些吃的回来先填饱肚子。
出了洞口,他细心的用树枝把洞口堵死,随后抓住一条路,直奔远方。
大风还在刮,大雨还在下,陈天的身子不多时就被淋的湿透,好在他从小百毒不侵,不然淋了这么多雨,不死才怪!
走出有一里地范围时,路上开始热起来,陈天越走越发现不对,再抬头时,一处高山突然窜出岩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