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陈天基本没用力,只看着魏南臣自己一头撞过来,力道之大,也体现出了他拼命逃跑的决心!
随着这家伙一脸懵逼的摔回去,陈天慢慢收回了脚,他根本不急着上前杀人,只是淡定的冷笑。
就这点能耐居然学人家杀人越货,实在是丢人。
身后,邢冬冬的领域内,所有人全部死的渣都不剩,他扛着大刀慢慢走过来,与陈天一起前后夹击,根本不给魏南臣再逃跑的机会。
这个脸色一阵青一阵才得家伙,此时已经吓破了胆,想也不想,回身就跪。
“兄弟!我有错!我道歉!我……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对谭仕琮说着,谭仕琮却对着邢冬冬说,“还有五秒钟。”
邢冬冬举起大刀,一瞬间闷响声在魏南臣的头顶传开。
最远处,秦朗和秦素素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二十多人,一瞬间全部被团灭,虽然很难遇到,但一旦遇到了,任何人也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看到完。
此时最害怕的声音还是响起了,“还有两个。”
秦朗吓了一跳,差点坐到地面上,陈天站到他们身前,对谭仕琮道:“这两人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没有恶意。”
谭仕琮终于抬头,秦朗看到这张并不沧桑的面庞,一时间心跳加速,居然……长的比自己还年轻。
“食物呢?”
陈天摊开手,知道这家伙饿了,无奈的转身就走,秦朗和秦素素赶紧跟在身后,根本不敢留在原地。
三人重新来到河边,野猪肉还在,只是毛刚退了一半,陈天蹲下来,秦素素赶紧过来帮忙,秦朗认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陈哥,这位……谭大少爷……真是那位禁军教头?”
“是他,烦人的很。”
陈天毫不避讳,就像在说一件小事一样,秦朗抿起嘴巴,眼神向往,“原来他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他得比我大不少呢。”
陈天抬起头,疑惑的问,“都知道他是谭将军的儿子,年龄不应该太大,你们怎么可能不知晓?”
“你有所不知,这位……谭教头从不在外面行走,我们很难见到他,只有他的事迹而已,所以关于他的事迹,都是传说,今日,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陈天咧开嘴,想笑又没笑,只觉得这些人真是够闲的,一个人而已,当神一样去传,有病吧?
野猪处理好,陈天拎着要走,秦朗想跟又不敢,陈天走了一半路,回头一看,俩人扭捏的不知所措,于是说,“一起吃个饭,没事的。”
秦朗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见陈天真诚邀请,这才跟上去。
回到林子里,邢冬冬已经把树枝摆好,陈天架上野猪,点火开始烤。
邢冬冬这个话痨,见到新人兴奋的不行,拉着秦素素聊的不亦乐乎,小姑娘知道他是刑家人以后,恭敬的陪了将近一个小时,嘴巴都干了。
终于,野猪烤好,陈天刚要拿下来,秦朗突然递过来一瓶盐。
陈天眼睛一亮,“你居然带着这东西?”
秦朗委婉的笑着,“随意拿的,本以为能用到,结果进来以后只顾着保命了,就一直闲置着。”
陈天接过来一边撒一边说,“这几天只吃肉,一点调料都没有,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你这瓶盐算是拯救我了。”
远处还在闲聊的邢冬冬闻到今天的肉味道有变化,回头一看陈天正在撒盐,一个闪身就奔了过来!
“哇!盐!你在哪弄得?”
陈天头也不抬,指了指秦朗,邢冬冬拍着他的肩膀,惊奇的把他也拉走又聊了十分钟……
肉处理好,大家分食,谭仕琮见这次的肉有咸淡,吃的比以往还要多。
半小时后,众人心满意足的坐在地面上休息,谭仕琮终于抬头看了两个新来的一眼。
“你的盐怎么卖?”
秦朗受宠若惊,“啊!不用……”
刚说到这,陈天把话接过来,“他们不卖,只想跟着咱们走。”
谭仕琮皱起眉,似乎很为难,秦朗以为他不想有累赘,刚想把盐留下就走,又被陈天拦住。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只是秦朗还是觉得怪不好的。
时间不长,谭仕琮又抬起头,“我这一路,会越来越危险。”
秦朗听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嫌弃他们会拖后腿的话,多危险他都不怕。
“谭……教头您放心,我们不怕危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谭仕琮眨了眨眼,没有再说什么,陈天笑了笑,拍着秦朗的肩膀,“好了,收拾好这些人身上的东西,半小时后出发。”
秦朗美滋滋的点头,起身还是忙活,半小时一过,五人继续上路。
有了这俩人的加入,邢冬冬的嘴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以前,三人出发的时候,陈天憋着火,从不多说话,邢冬冬又不敢惹谭仕琮,只能憋着,这下好了,他得到解放,但兄妹俩却遭了殃。
又两日,此地西南方向,吴文涛并不知道他的东北方一里地外有过陈天的足迹,他还在按着记忆里的方向继续狂奔着。
自从从多伦口中得知家里会出事以后,他一直心神不宁,在头几天还寻找陈天的踪迹之后,他现在已经不再强求。
,西南方,是这次大比的出口,只要走到头,一定有人在那边守着,他不想比了,只想回家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
可跑了这么远,尽头一直遥遥无期,吴大少爷尽管耐心特别好,也变得烦躁起来。
也就在这时,还有不长眼的家伙想要黑吃黑!
三道身影,自一旁的草里冲出来,直接将吴文涛截获在路上。
为首的人正在用树枝扣着牙,“喂!留下你身上的贵重东西,就可以滚了。”
吴文涛皱起眉头,这三人他不认得,不晓得来历如何,居然打劫到自己身上。
“你们是哪个家族的?”
男人愣了愣,随后将树枝吐出,“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吴文涛气势一变,罡风忽然刮起,三人极速退后,终于看出不对。
为首的男人也不傻,表情立马就变了,“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是哪家的少爷?”
“吴家吴文涛。”
我的妈,三人差点跪下,“罪过罪过,我们三人不是有意冒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吴文涛哼了一声,不想与他们多废话,收起真气就要走,突然,他又回头,“你们这些人只想着不劳而获,确实不该,这岛上资源众多,就算不深入,也能有收获,何必做这种事情?”
男人连连点头,“吴少爷说的是,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头阵子刚有一伙人被杀的片甲不留,我们也想收手了,不再干这事。”
吴文涛听完,有了点兴趣,“可知那些人碰到了谁?”
“听说好像是谭教头,还有两个年轻人。”
谭教头?谭仕琮?吴文涛神情一怔,“还有两人认得出吗?”
“不认得了,其中一个被传成是刑家大长老的公子,可他从不出门,我们也不认得,倒是另一人很有意思,好像是外地人,但修为真的高。”
吴文涛当场就确定,这人就是陈天!
好家伙,这小子居然和姓谭的搞到一起去了,还混的不错!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他一路辛苦的把陈天带进来,到头来却给别人做了嫁衣,任谁也不可能开心的了。
赌气中,吴文涛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转身继续赶路,毫不停歇,刚走不久,他又折返回来。
“喂!知不知道这三个人去了哪边?”
三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东北方向吧,两天前的事了,现在不好说。”
吴文涛顿了顿,向东北方奔去,他也不曾想,第二天,自己要去找谭仕琮挑战的事迹竟然传遍了岛屿内的所有人耳朵里。
中午时分,陈天将烤好的鹿肉分开,分给众人,邢冬冬接过来刚要吃,突然顿住动作,他慢慢回头,然后站起。
西方,一片乌云遮天盖日的极速离近,他慢慢放下手里的肉,指着天空,“快看!原来真的有黑云压顶的说法啊!古书上说,黑云压顶,台风将近,台风你们听过没?”
谭仕琮嘴角抽了抽,站起身回头看了看,背着大刀走向一片乱石林。
只见他抽出大刀,不消一分钟就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口出来。
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狂风也在此时悄然莅临!
陈天冒着雨把食物拎进去,又把好像第一次见到雨的邢冬冬一起拉到洞里,五人又点了把火,期待台风快点过去。
可惜这台风好像不听话的孩子一般,两个小时都不曾消停过。
不但不停,第三个小时以后,风力更大了,洞口没有遮挡物,雨水顺着风的方向,居然飘了进来。
陈天看向洞外,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就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回来遮一遮洞口,刚站起身没多久,他身边一直安静坐着的秦素素突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