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因为时差的关系,彼时还正是阳光明媚的光景。
某个布置典雅,充斥着英国人刻板又古典审美情趣的高档会所内。
晏小山正襟危坐,正在等着马上就要跟他见面的一个客人。
对方是某个大型贸易公司的老板,是个英籍华裔,跟晏氏集团在许多方面的生意上都有往来,他这次来请此人吃饭,也是代表晏九楼,跟此人谈一谈,几年后晏氏集团要分拆上市,还需要此人出不少力。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做得太过隆重,毕竟此人求着晏氏的时候绝对比晏氏求着他的时候多。
按照晏九楼的吩咐,他只需要传达一下晏九楼的意思就好,其余事情不需要他说太多。
只不过这是晏小山第一次代表他父亲出来谈生意,所以他自然要用心一些,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晏氏的重心,在这几年,也会渐渐地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在惶恐之余,更多地是兴奋。
待真正接管了晏氏,掌握了父亲手里那骇人的隐藏力量,那他就不用怕罗恒这个家伙了。
落地窗外阳光灿烂,晏小山看了看手表,皱起了眉头,问道:“兰姨,杰克李怎么还没来?”
兰姨就是晏九楼派给他最得力的保镖,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女人最妩媚的年龄段。
她说道:“按理说也该到了,我叫人去催催。”
她走到房门口,正要推开门,房门自己就开了。
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温婉又不是含蓄地笑了笑,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很是自来熟地坐到了晏小山对面。
“你……你就是杰克李先生?”晏小山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问道。
父亲给的资料,对方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才对。
“杰克李先生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来不了了。”青年微笑着说道。
“那你是杰克李先生什么人,他的助理?”晏小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不是他什么人。”青年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杰克李先生身体不舒服?”晏小山眉头又皱起来了。
他发现,这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就好像曾经见过一般。
“因为……”青年沉吟片刻,极为认真地说道:“是我把他打得不舒服的。”
晏小山身体一紧。
“忘了介绍,我姓白,叫白乐天。当然我更习惯别人叫我白小七。”青年解释了一句。
“我……似乎不认识你。”晏小山皱起眉头,“不过我听过这个名字,你是西川白家的七少?”
白乐天点点头。
晏小山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你来找我干嘛,我们晏家跟你们白家似乎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白乐天解释道:“晏太子,这个世界不是说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惹你的,更何况你那位伟大的父亲大人正准备要某人的命,虽然这个家伙很讨厌,但我还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是……罗恒派你来的?”晏小山眼瞳一缩。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白乐天微微一笑,“晏太子,我不想为难你,毕竟像你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千金之子,不要万不得已,我还是不习惯对你动粗的,给你那位伟大的父亲大人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在我手上,这事儿就算完了,是不是很轻松很写意很简单?”
“你做梦。”晏小山冷笑一声,“白老七,你要敢动我,整个白家都要给我陪葬。”
“我既然敢来,那我为什么不敢动你?”白乐天站了起来。
刷地一声。
有风动。
一个玲珑的躯体扑向他怀中。
白乐天脚步一滑,侧身一躲,抓住了对方纤细有力的小腿。
看着那个娇艳妩媚的女人,白乐天舔了舔唇,“娘们儿,你家七爷是长得帅,可是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着对我投怀送抱,是不是太不矜持一点儿了?”
他表情严肃认真,好像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赵兰蕤脸色一红,同时也有些惶恐。
她是化境级别的修为,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却一出手就被压制住了,那说明一个问题。
这个叫白乐天的家伙,至少比她强!
不过保镖的天职就是保护雇主。
赵兰蕤冷哼一声,腰身一拧,她抬起了另一条腿,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凌空鞭腿扫向了白乐天的脑袋。
白乐天没有躲。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迎上赵兰蕤的鞭腿。
啪的一声脆响。
赵兰蕤心头一沉,小腿上一阵生痛。
眉头再皱。
她两条腿都被白乐天抓在了手里,身体诡异得悬空。
就好像这两人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在跳芭蕾舞。
赵兰蕤眼瞳一缩。
柔韧的腰肢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抬手就往白乐天打去。
她的手臂很软,可是她的力量很大,带着呼啸风声。
虽说美人在怀的感觉很不错,可白七爷没有被美人儿爆头的觉悟,所以他把抓在手里的女人给扔了。
赵兰蕤腰肢在软,柔韧性再好,在空中没有借力的地方,也只有生生地跌了出去,发出好几米远,砸在墙壁上,几乎岔气了,一时间没能缓过来。
她还想再起来,白乐天已经欺身而进,一拳打在她柔软的小腹。
“娘们儿,你家七爷在办正事,等我把正事儿办完,有的时间陪你亲热,所以你不用太饥渴。”
白乐天说完,拍拍手,到了晏小山面前,耸耸肩。
“晏小山,现在可以打打电话了么?”
晏小山沉吟良久,将白乐天的样子死死记在了心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人就是个匹夫。
他没有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跟一个匹夫赌。
……
房间内剑拔弩张,四个大高手就要往修罗那里扑去。
晏九楼的电话响了。
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自己儿子的。
晏九楼摆摆手,示意先别忙动手。
听完电话后,晏九楼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
他端起茶杯,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老板,怎么了?”
晏九楼摇摇头,看着修罗和许四维:“你们可以走了。”他说道。
许四维点点头,转身就走,因为他知道,事情成了。
两人走后,孟天行一阵结巴,问道:“晏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儿?”
晏九楼直接摆摆手,说孟兄,这事儿,晏某恕难从命,小王,帮我送客。
说着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竟是开始养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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