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本想出来撸点儿小串,喝点儿小酒,却不料好死不死碰着了孟楚楚和周文瑾,心里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点儿闲情雅致顿时一扫而空,连骂几声晦气,上了车就想回酒店睡觉。
却见一女人提着lv包包小碎步跑了过来,仔细一瞅发现是褚冰云这死贱人,摇下车窗,没好气道你干嘛?
“我能上来么?”褚冰云微微喘着说道。
罗恒自然不会怕褚冰云一个女流之辈,打开了车门,褚冰云连忙进去,坐到了副驾驶。
顿时一阵幽香扑鼻,是很淡雅的幽香,罗恒喜欢的味道。
罗恒打量着她,寻思这婆娘品味换了呀,记得以前喜欢用浓香型香水来着,仔细一瞧,发现几个月不见这贱人倒是耐看了不少,连肤色都红润了不少,眼瞳也亮了,心道这贱人这几个月看来生活作息倒是不错,没怎么出去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要不然气色不可能变得这么好。
国术武者那都是半个中医,罗恒跟着董克敌学了那么久,这点儿道行还是有的。
而且从侧面的角度来看,这婆娘身材还真心没话说,看来最近也没少锻炼。
“有事儿?”罗恒冷声说道,褚冰云变得如何关他屁事儿,他对着婆娘是一点儿好感也无,俗话说的好,贱人就是矫情,她要是一男的,就因为今儿她多事儿招呼自己,罗恒就能扁她一顿,没事儿套近乎干嘛,小爷我跟你很熟么,脑子有毛病呀。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褚冰云有些紧张地说道,手心都在冒汗。
“不能。”罗恒直接拒绝。
“你干嘛那么凶?”褚冰云大眼睛开始氤氲水雾了,看起来可怜兮兮。
罗恒冷笑道:“我去你大爷,准你犯贱还不准小爷我对你凶,要不是你这贱人多事,蝈蝈哥就不会死了,小爷我揍你还是看在你把柳如眉照顾很好的情况下,要不然你还能在省城待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呀。”褚冰云辩解,“而且连如眉都原谅我了,还答应让我做孩子的干妈。”
“什么?”罗恒眉梢一挑,“这柳如眉也是个夯货,绝对不行!”
“凭什么,孩子他妈都同意了!”
“老子说不行就不行,我还是孩子他爹!”
“冒牌的!”褚冰云也来了火气,竟是这么顶了一句。
“你……”一句话把罗恒噎得不轻,他支吾几句,握紧拳头,狠声道:“你个小娘皮还挺牙尖嘴利的,信不信我揍你?”
褚冰云吓得脑袋一缩,还是狡辩道:“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罗恒叹气,没好气道:“我去你大爷,现在你知道自己是个弱女子了?早这样多好,哪有这笔糊涂账?”
褚冰云却是突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抽泣道:“罗恒,我真知道错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没一天睡好过,要是如眉没有原谅我,我真想一死了之了。”
她说着,撩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道清晰的划痕。
罗恒皱了皱眉:“你自杀过?”
褚冰云点了点头。
罗恒叹气:“唉。你也是个夯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别哭了,我替蝈蝈哥原谅你了,只是你当孩子干妈这事儿绝对不行,柳如眉同意了也不行,要不然我把你们俩儿一块揍了。”
褚冰云果然不哭了,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说道:“罗恒,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罗恒点了点头,他从来就不是个虚伪的人,瞧不起那就是瞧不起,在罗恒看来,这女人连出来卖的都不如,出来卖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迫于生计,而这女人却是自己凑上去让男人作贱,他要生了这样的闺女儿,早一巴掌呼死了,省得丢人现眼。
“可谁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呢?”褚冰云轻声说了一句,突然问道:“罗恒,孟无咎真的是你杀的?”
罗恒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奇怪,为什么她突然问这个。
“谢谢你。”褚冰云却是更加不着边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被你绕迷糊了,你谢我干嘛?”
“孟无咎是我第一个男人。”褚冰云叹声道,她悠悠地跟罗恒解释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烂俗的故事,陈述起来大概是这样的。
当年她还不是个贱人的时候,遇到了孟无咎这个花花大少,被这孙子花言巧语夺去了贞-洁,然后就是花花大少玩腻歪之后,抛弃无知少女,无知少女怀恨在心三观大变,却拿花花大少毫无办法,开始自暴自弃的戏码……
罗恒听完,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也是个可怜人,以后少对自己造些孽,也少对别人造些孽,毕竟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
褚冰云说出从未对人提及过心里话,好受了不少,听罗恒这么一说,顿时翻了翻眼皮:“喂,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一样,你才多大呀?”
“小爷我当然大了。”罗恒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心里暗道论心里年纪,你这小丫头片子得叫小爷一声叔。
褚冰云哪知道罗恒说得是这个,闻言顿时脸颊微红,细长睫毛眨呀眨。
罗恒见她这副表情,顿时知道她想歪了,呸了一句,说喂你思想纯洁点,小爷说得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褚冰云舔了舔嘴唇,直勾勾地看着罗恒,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欲。
她觊觎罗恒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作为一个成熟女性,自然远比一般黄毛丫头大胆。
罗恒顿时无语,摆手让她下车,他再饥渴也对这婆娘没兴趣。
褚冰云没好气道:“喂,你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我家就住在这附近,大半夜的,你好歹把我送回去吧?”
罗恒无奈,总不能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便把她送回了家,推脱不过,也只得上她家坐坐,不过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即便有反应都纯粹是生理上的,他自诩还是控制得住自己的,也不好太过于推脱,省得让着娘们儿觉得自己怕了她。
进了屋子,褚冰云先去换了身衣服,顿时清凉了不少,散发着股子难言诱惑。
她心里有鬼,自然是要留罗恒坐坐的,便问罗恒想喝点什么。
罗恒这种土包子从来不喝咖啡,自然说喝茶,这女人却是说没有,只有咖啡和酒。
看得出来这姑娘是个发烧友,屋子里从磨豆子到煮咖啡,全套设备都有,一整套办下来,起码都是十万上下。
罗恒无奈,只得要了一杯咖啡,褚冰云便去忙活了,小半个小时才弄好,端上咖啡桌,两人相对坐着,聊起了天。
褚冰云喝咖啡的手法很是奇怪,两根手指捏着吸管,不是左右打圈搅拌冰咖啡,而是上下,上上下下,轻柔的,节奏的。
罗恒自诩是个纯洁孩子,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抬头对视上这女人那欲语还休的眼神,那骚媚入骨的表情,让正年轻着的某人心头一震,不敢再看。
万恶的少妇,不直白的狐狸精,懂得拿捏的女魔头。
让罗恒一头冷汗的同时,大开眼界。
什么是道行呀,这就是道行,吃人不吐骨头,白骨精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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