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家老宅,已经是晚上八点,罗恒将杨岐山叫到了自己房中,两人合计了一番,总结了一些事情,也敲定了一些事情。
罗恒这次来杭州,主要目的,就是找叶家合作,主要分为两方面,其一是
接下来,罗恒叫叶小石给自己准备了一辆车,拒绝了叶小石陪同的要求,跟杨岐山两人再次出门。
外面热闹非常,繁花似锦,一派盛世气象,整个杭州城都沐浴在新年的欢庆之中,只能说改开二十年,经济上去了,人民的日子好过了,这新年也是过得愈发热闹了,国富才能民强,自古以来的道理。
晚上十一点的样子,罗恒在一家足疗会所找到了一个胖子,这个胖子其实跟他挺有缘,因为来杭州才不过两天,便已经见过两面。
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陈咬银陈胖爷,陈安的一个远房堂哥。
这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一天已经过去了,而对于罗恒来说,这一天其实才刚刚开始,因为今天波澜是有了,但还不够壮阔。
罗恒从来自诩自己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那只有波澜不够壮阔怎么行?伟大领袖说得,遇到问题,我们就要解决问题,既然不够壮阔,那就想方设法让他壮阔起来吧——所以他决定去找陈咬银。
当今中国有十二亿人口,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
不过对于杨岐山这种专业人士来说,在知道对方姓名身份家庭地址等讯息之后,要找到陈咬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事实上,罗恒出来之后,就一直在眯着眼打盹儿,而等睡醒之后,杨岐山已经来到了一家洗浴中心的停车场停好了车,见罗恒睁眼,便直接把陈咬银现在具体位置告诉了罗恒。
这就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的好处,省时省力,还不用操心。
罗恒伸完懒腰,做了个眼保健操,点了一支烟,方才去找陈咬银,等他推开房门,在满屋香艳中从容坐下,对着头上绑着纱布的陈咬银吐了个烟圈的时候,陈胖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小爷是谁,直接破口大骂,说你他妈吃多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罗恒吹开了烟雾,笑着说道:“陈胖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呀,昨儿咱俩还你侬我侬的,今儿就不认识人家了?”
陈咬银看清楚是罗恒,直接被吓得阳痿不举了,本就不大的话儿缩成一条小蚯蚓,慌张中用浴巾盖着,说罗……罗恒是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昨天先是在停车场被罗恒讹诈胖揍,晚上指望着陈安出头不成,自己反而被罗恒给开瓢了,那心里阴影真不是一般的大,晚上都开始做恶梦了,现在罗恒那微微含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招牌式表情,对于他来说,可不啻于一场梦魇!
陈胖爷虽说人过中年,又体型发福,不过肾功能看起来保养得还算不错,这从他叫了足足三个姑娘就看得出来。
罗恒贸然进入,倒是把三个半裸的姑娘吓得不行,微微张大嘴巴,就想叫出来。
罗恒突然出来,对于她们来说,还是比较吓人的。
因为作为这家名为盛世天堂洗浴中心的员工,她们是知道这个洗浴中心后台强大,安保完善的,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男子能不动声色地闯进来,那战斗力怎可能如他微笑着面容那般和善可亲?
罗恒连忙做了个嘘声动作,说姐姐们淡定,千万甭叫出来,要不人家会害怕的。
他表现的从容镇定,目光清澈,并没有刻意在姑娘们半裸的躯体上逡巡停留,语气更是淡然温和,好似与多年不见老友一般和善交谈,既不凶神更不恶煞,但正是这样的表情,才更让人害怕。
大奸似忠,大恶似善,古往今来,真正的恶人,从来不会把我是坏蛋四个字刻在脸上,温良恭谦袖藏刀,那才是恶人的最高境界。
所以姑娘们果然没叫了,而是躲在小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陈胖爷看着从天而降的罗恒,脸颊抽搐,也是没了言语。
碰着这么个打又打不过,骂更是骂不过,连背景都比他强好几个层次的主儿,陈胖爷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事实上陈胖爷这两天过得很憋屈,甚至是委屈。
具体来说,因为背后站着南京陈家这种世家门阀,他陈胖爷虽说论地位论权势论底蕴都没法子跟叶家、苏家这种大家族比,但好歹也是杭州城二线富豪里面最拔尖的一位,甚至隐隐能跻身进入准一线这个层次。
以他的身份地位家室,这么些年在杭州城横行霸道,还真没吃过什么亏。
原因很简单,陈胖爷在杭州混迹这么些年,早就把地皮子踩亮堂了,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心里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天在停车场,所以没认出叶灵儿,那也不能怪他,叶家这新生一代,叶氏姐弟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于低调了,近乎没有出现过在任何一个公共场合,而陈胖爷的层次,也还没到能结识叶氏兄妹的地步,不过若是罗恒没有出头,那陈胖爷也顶多就耍耍嘴皮子占占便宜,以叶氏兄妹低调的脾性,也不定能拿他怎么样。
却不料罗恒把梁子结了下来,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让他在同僚女伴面前丢尽了脸,后来找到陈安,本想找回梁子,哪知道罗恒底子那么硬,竟是个铁的不能再铁的铁板,凭他,这辈子想找回场子都甭指望了。
好在陈胖爷比较想得开,吃亏就吃亏了吧,技不如人有啥办法,人总要向前看不是?
所以他心里其实对于罗恒,没多少怨气,或者说罗恒的底子,让他实在是不敢有怨气。
他是个十足的小人,小人也有小人的做人哲学,那就是在能装爷爷的同时,也会当孙子,要不然他也混不到今天。
心宽体胖嘛,说实话陈胖爷这心态其实真算是挺不错的了,不枉白长了这么大堆的肉。
此刻他心中大部分的恨,其实都集中在他那位嫡出的堂弟,也就是陈安身上。
大家都是姓陈的,都是陈老太爷的孙子,骨子里都是留着同样的血脉,唯一不同,便在于陈安是嫡系,而他是旁系。
要说这也没啥,陈胖爷自诩能力有限,也没怎么做取而代之的梦,只要有钱赚有肉吃有女人睡,他才不想去做什么劳什子家主呐。
以他现在的身份财富,足够他这辈子吃香喝辣了。
可陈安那天在酒吧里对他的羞辱,可是实打实的把他激怒了。
凭什么呀,大家都是老陈家的血脉,胖爷我还比你陈安这黄毛小子大上一轮呢,说出去你还得叫我一声哥,老子这么些年,兢兢业业为了家族做事儿,不知道给家族赚了多少利润,这些以后不都是你陈安的?
你说胖爷我为老陈家付出这么多,花点钱玩点女人怎么了,你丫初来乍到就这么教训我?
还趾高气昂,认为我陈咬银就是你陈安的一条狗?
老实说,这口气,陈咬银咽不下去!
可要说要他跟陈安对抗吧,他还真没这胆子。
陈安是嫡系,背后有作为陈家现任家主的老爹,还有老太爷的喜爱,他真跟陈安斗,没有一丝胜算,这才头上上都没好,就来找女人麻痹自己,且一次就叫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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