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苒

    白藏纪夸了一通没停,陶嘉月听的津津有味,若是有尾巴这会儿可能已经翘到天上了,这辈子加一起听到的白藏纪的好话也没今天的多,都想录下来长久保存着。
    两个就这样黏着说了许久的话,东拉西扯的也不嫌烦,期间陶吟梦也没发过来个消息,白藏纪跟陶嘉月等了他们许久也不见人回来。
    其实也不是非要去京都待着,白藏纪自己有些私心罢了,总想找借口暂时离开这里免得陶嘉月总是触景生情不开心。
    可惜他们两个等了这么久没先等到陶吟梦跟向水行回来,倒是先等来了来接人的不速之客。
    白藏纪跟陶嘉月认识的那些年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时间久了就好像两人的父母就真的不存在一样。
    白藏纪的母亲宁苒是国内有名老牌企业元鱼集团的独生女,年轻时便叛逆不羁特立独行,后来以整个元鱼做嫁妆跟京都白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四少爷结了婚,那个四少爷是白家二夫人不受宠的幺子,当时没一个人看好他。
    当初两个人也算是爱的轰轰烈烈成就一段佳话,可惜没过几年宁苒就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净身出户的跑去了国外,两人几岁大的儿子不知所踪,随后白斩林也去了国外,这场不被世人看好的婚姻就此落幕。
    说来惭愧,这些故事都是白藏纪从别人的口中听得的八卦,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是被抛弃的那个,毫无理由、毫无征兆,本来幸福的家一夜化为泡影。
    为什么离婚、为什么丢下自己一个人,这曾经是小时候的白藏纪对着空气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可是问的多了没有人回答也就忘了。
    长大后宁苒跟白斩林便相继联系了自己,电话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是也不曾常见面,直到陶嘉月离开的那几年,宁苒回国陪伴他过一段时间,也正因为这段时间让白藏纪更加深入的了解了他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充满掌控欲的上位者,母爱的柔软和她强势的性格让她整个人在面对白藏纪时显得十分矛盾。
    白藏纪对她向来是悉听尊便的态度,直到两年前在海城发展事业等待陶嘉月的时候才因为违背了她的意思使得她大怒了一场。
    白藏纪懒得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赶得巧居然又赶上她派了人来。
    “大少爷,宁总请您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与宁苒如出一辙。
    宁苒在国外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手上有点黑色势力,白藏纪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不知道,没想到这次直接用到自己身上了,他人跟陶嘉月坐在这就没动,外面的人就这样明晃晃的闯了进来。
    陶嘉月见状从他大腿上下来,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白藏纪皱着眉头往那几个男人的腰间看过去,许久没说话。
    陶嘉月看到他皱眉头便往前走了一步,却被白藏纪拉住了手。
    “月月。”
    打头的两个男人手上已经有了动作,看来宁苒这次是铁了心了要自己过去一趟,白藏纪又重新拉着陶嘉月坐下,有些漫不经心:“她有什么事吗?”赶得这么巧,偏今天要他回去。
    “属下不知。”
    白藏纪不说话,那些人就站在那里沉默的等待着,一直到他站起身才沉默的让开,白藏纪拉着陶嘉月的手走到门口,本来不宽的路上停了长长一溜的黑色豪车,白藏纪最受不了他们这一套,不管干个什么都好大的排场,十分招摇。
    领头的男人恭敬地弯下腰给白藏纪拉开车门,白藏纪扯着陶嘉月的手示意他进去,那男人看了一眼陶嘉月倒是没有说什么,等到两个人都坐了进去,白藏纪才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别害怕,我妈就这样。”
    “你妈?”陶嘉月握着白藏纪的手紧了紧,脸色由担忧变为了紧张。
    白藏纪点了点头,给他倒了杯果酒:“没想到刚来就要带着你去见家长了。”
    陶嘉月接过来局促不安的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没妈…”
    “不是、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嘉月垮着脸,嘴里的果酒也不是那个味儿了。
    白藏纪伸手揽过他,就这还残留着酒味儿的唇吻下去。
    前面的人识相的拉下了帘子,白藏纪凑近他的唇小声说了句:“别紧张。”宁苒肯定不会同意他跟陶嘉月在一起,但是谁会听她的话呢。
    陶嘉月看着白藏纪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顿了顿不可思议的开口道:“没想到我们两个的位置颠倒了?!”
    “什么?”
    白藏纪伸手拨弄了两下他额上的刘海儿,没明白陶嘉月的意思。
    “你大少爷,我一无所有。”
    陶嘉月指了指白藏纪,又指了指自己。
    “陶嘉月,白泉生。”
    “哈~”
    白藏纪被他逗乐了,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对白泉生念念不忘吗?”
    “没有,绝对没有!”
    “白泉生也是我,皮相不一样而已。”
    “只能喜欢我。”
    他握着陶嘉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却觉得烫的是自己的心。
    白藏纪之前都没在意过这些,实话说现在已经记不得白泉生那副皮相什么样了。
    “哎呀,这你也吃醋?白泉生就是你嘛,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喜欢他的陶嘉月。”
    陶嘉月看白藏纪吃醋又笑的牙不见眼,他笑起来会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甜的好像这张脸上从不会出现阴雨天。
    “没有。”
    白藏纪看着他笑的这样灿烂,自己脸上也不自觉被牵引出了笑容:“没有一无所有,你有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所以不管怎么颠倒,爱是一样的。”
    陶嘉月抽出白藏纪握住他的手,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白藏纪总是喜欢摸摸他的头,哄着他由着他,他也想哄哄白藏纪的。
    他抬手落在白藏纪的头顶上,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动作,却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摸了下去,“颠倒也好不颠倒也好,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白泉生说到底不过是对你的另一个称呼罢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富贵贫穷,只是点缀。
    陶嘉月说完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对你说千万遍喜欢。”
    白藏纪很少见到这样的陶嘉月,被他亲的有些拘谨,顿了下才又开口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那个皮相,但是那的确是一段很不一样的时光。”
    那是两个人开始心意相通的一段时光,是所有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
    “你是不是认为,我一回想起这里与你的事情都是伤心?”
    陶嘉月又笑,“其实不是。”
    年少时期没挑明的暗恋,若有若无的接近,话语里寻找的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感,回想起来都是那样美好的回忆。
    “虽然被拒绝了很多次,但是一想到这里跟你发生过的事,就觉得整个人都很开心。”
    “一想到我现在真切的拥有你,就更加觉得开心。”
    现在想来他过去将死之时的怨恨痛苦其实都源自于不甘心再也见不到白藏纪一面。
    “我的要求不高的,一开始只是想着可以常常见到你就好了,是后来越来越贪心的。”
    “我永远无法形容出你对我说喜欢和爱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所以我想,多说几遍、多说几遍,我对你说,你也对我说。”
    “你的心情就总有一天会正如我一样的对吗?”
    白藏纪被他说的触动,“你总是说这些让我觉得既难过又感动的话。”
    陶嘉月吐了下舌头,然后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他喜欢这样黏着。
    “情话是说不完的小白,我今天这样说、明天也可能那样说,可是我不管什么时候说、说多少次,目的只有一个。”
    “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第一次叫白藏纪小白,两个人都是孩子的时候没叫过,都是少年的时候也没叫过,虚拟世界的时候更没叫过,现在顶着差了好几岁的外貌,却是叫的顺口无比了。
    “我知道。”
    白藏纪抬手搂住他的肩膀,他知道啊,他怎么会不知道陶嘉月心里想的是什么,怎么会不知道陶嘉月想要的是什么,想要更多的爱和纵容。一遍一遍试探一遍一遍确定一遍一遍索取,乐此不疲。
    陶嘉月是一个长久缺爱的小屁孩,他的安全感取决于对方是否时时刻刻表达出来偏爱。
    “你在pua我。”
    “……”
    这、是、什、么、意、思?!
    陶嘉月猛地从白藏纪身上起身,本来没骨头一样瘫在人家身上的身段瞬间硬了起来,看到白藏纪在憋笑才软和了下来又摊了上去,“呜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嗯,因为你可爱。”
    白藏纪戳了戳他揉红的鼻尖,“突然严肃的说了那一通,小坏蛋,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陶嘉月不满的撅起嘴,揉了揉自己被戳的鼻尖:“我哪儿有什么心思。”
    白藏纪笑他,勾了勾他的指尖:“等下我妈说话你当耳旁风就好了,她管不到我。”
    “奥,知道了。”
    陶嘉月又笑,仰着头倒看白藏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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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努力完结却没有头绪而且好像还要越写越长越写越烂的渣渣自己深刻反思的一天。
    别人写文:渐入佳境、越写越顺
    我写文:渐渐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orz求读者宝贝们再爱我一次,不要嫌弃我呜呜呜
    还有番外都想好了不完结怎么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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