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舒庆瑞的电话,张岱金有些疑惑,随即一听谭鸣要请自己吃饭,至于这个谭鸣的底细,张岱金是大致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有想过会通过谭鸣搭上他父亲谭伯睿的线,既然谭鸣先找的是舒庆瑞,那么他们之间,肯定关系不一般,自己再硬凑上前去,那是没有必要的。
张岱金明白为什么谭鸣忽然要通过舒庆瑞请自己吃饭,刚刚市委常委会的情况,舒庆瑞肯定是告诉给谭鸣了的,现在谭鸣找自己,无外乎是想让自己帮忙敲定这个事情。
但是与其用这个事情去巴结谭鸣,还不如和李南好好地搞好关系。
毕竟谭鸣只是一个公子哥儿,他来铁州市的目的,就是想盘下铁州锅炉公司然后包装拿去赚更多的钱,他不会在铁州市牵涉太多,完全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是李南就不一样了,李南到铁州市没有多久,他还会在铁州市继续呆下去,对铁州市的发展带来极大的影响,跟李南搞好关系,好处是长远的,这一点,张岱金心中十分地明白。
在电话中,张岱金委婉地表示自己没有时间,晚上已经另外有了安排,改天再单独请谭鸣。
“张岱金这家伙,像泥鳅一样滑,我怀疑在锅炉公司的问题上面,他已经向李南妥协了,那家伙最是善于改变主意,听李南一番吹嘘,只怕就会支持李南。”舒庆瑞脸色阴沉地道。
谭鸣冷笑了一声,他心中也是很郁闷,这次的事情,坏就坏在李南身上,不然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只要将铁州锅炉公司弄过来,随便包装一下,然后就可以卖给其他的公司,从中赚一笔不小的钱。如今李南坚决反对这个事情,以李南的影响力,还真说不定会把这个事情搅黄。
可是,对于李南,暂时谭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毕竟李南不是一般的副厅级干部,李南的背后,是有着强大的背景的,这一点对于谭鸣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李南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总有人能够对付他的。”谭鸣心中暗想道。
前段时间,他可是跟周家搭上了线,那周老三可是周老的亲孙子,周家在华夏国,那可是一棵苍天大树,也并不比李南的后台差,而且在跟周老三聊天的时候,偶然提到李南,周老三便表现出极为不屑的样子,甚至是毫不掩饰对李南的不爽,这说明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那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周老三来对付李南。
“本身这次收购锅炉公司,也是准备跟周老三合作的,既然李南从中作梗,那么可以利用这个事情,让周老三来收拾李南。”谭鸣心中琢磨着,很快便打定了主意。
由于知道有李南在中间拦着,想要顺利把铁州锅炉公司弄到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谭鸣并没有在铁州市呆多久,第二天就直接返回了天都。
回到天都以后,谭鸣又将铁州锅炉公司的情况好好地梳理了一番,然后打电话给周老三,向周老三极力描述了铁州锅炉公司的前景,觉得这个公司好好地包装一下,甚至将来可以把它推上市,一个上市公司,那可是会带来极大的好处啊。
周老三一听这个情况,也是十分地感兴趣,他之前主要是通过拿干股的方式来挣钱,这种方式虽然很简单,但是也不能赚到太多的钱,远远不能让他满足,要是自己能够运作一个公司的话,那肯定是求之不得的。对于他来说,要运作一个公司上市,那也不算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毕竟他在燕京,方方面面的关系网都有,就算不能单独把铁州锅炉公司运作上市,那也可以让另外的上市公司来收购入股,从而快速地把这公司做大,自己一样可以赚很多钱。
“嗯,既然这个铁州锅炉公司这么有前景,那我过两天去看看,到时候我们兄弟两好好运作一番,一定能够挣不少钱。”周老三高兴地道。
跟谭鸣合作,除了要赚钱,当然他还有另外的想法,因为谭鸣的父亲谭伯睿是江天省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如果能够在他的努力下,成功将谭伯睿吸引到周家的阵营之中,这也能够进一步体现出他周老三的价值,并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儿啊。
谭鸣心中十分地高兴,周老三答应亲自过来一趟,那么有他出面,对付李南就不再话下了。而且自己还可以通过这个事情,进一步加深跟周老三的关系,如果能够跟周家建立牢固的合作关系,那么对于自己,甚至是对于父亲,都是大有好处的。
“哼,等着吧,这一次不管是谁,都不能够阻挡我收购铁州锅炉公司。”谭鸣眼中流露出坚定的信心来。
三天过后,周老三便来到了天都市,谭鸣到机场接了他,然后先是去吃饭喝酒,一番鬼混以后,便跟周老三密谋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来拿下铁州锅炉公司。
谭鸣并没有把什么情况都说透,他只是表明自己已经跟铁州市长舒庆瑞联系过,并且专门去过铁州市,舒庆瑞是十分支持这个事情的,也弄出了一个具体的改制方案来,当然在市里面也有一些人不认同这个方案,现在舒庆瑞正在想办法完善方案并且说服其他人。
他没有把李南坚决反对这个事情的情况说出来,甚至根本就没有提李南。主要是担心周老三知道这个情况以后,有所犹豫或者退缩。
“等到周老三先完全牵涉其中,然后再暴露李南阻止的事情,到时候周老三就不可能轻易放手了。”谭鸣心中暗自想着,其实也算是在算计周老三,甚至他还专门给舒庆瑞打过招呼的,只要舒庆瑞稍微配合一下,那么周老三也就不会明白这中间的问题所在。
在天都市厮混了一天,第二天谭鸣便陪着周老三直奔铁州市,周老三已经对铁州锅炉公司充满了很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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