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文叹口气,“帅哥果然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招惹的...”
女孩们集体陷入沉默。
月如依当晚便接到室友们的电话,报了平安。
只是家里却没看到父母。
她拿起一条薄毯,冲去医院。
母亲躺着挂点滴,脸色苍白。
妈妈不是才三十来岁,一直生龙活虎,怎么会生病?!
主治医生看到她是这家唯一的孩子,又是大学生,很认真的把她叫过来,跟她聊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在她以前看来,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
有父母撑着,自己还是小孩子。
可现在,她清楚的看到父母眼里对她的依赖。她也是他们眼里的大人了。
夜渐渐深了,薄薄的天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
爸妈都睡了。
月如依仰头望着星空,嘴角紧抿,拳头攥了又攥。
又一个无眠夜。
当清晨再次来临,细心的人会发现,她清澈无尘的双眸,似注入魔力,多了份坚定沉稳的力量,由内而发的自信,焕发光芒。
得知还缺五万元的手术费,月如依斩钉截铁的说:“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学生呐...”月爸说道。
“那我就用学生的办法。”
“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爸,妈,我的英语不是挺好么?我上网,给人家翻译资料。”
“能行么?”
“一定行!”
月如依从上初中开始,最好的就是英语,最差的是数学,偏科偏的不亦乐乎。
晚上,安顿好父母,月如依登上电脑,打开网址,是一个专业的翻译网站,里面根据文章难易程度不同,悬赏了不同的金额。
最高的是五千元一篇,当然难度也是最高的。
月如依点开文,看到雇主是一位同样来自齐城大学经管系,署名叫青龙的。
看了他的部分文章,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月如依毫不犹豫点开聊天窗口。
“你好,青龙,我可以接你的文,你给个截止时间。”
此时,齐城大学男生宿舍,烈云起摆在桌上的电脑叮咚一声,弹出一个窗口。
而烈云起还在洗澡。
东城狗腿似的跑到他电脑前瞄一眼,随即瞪大双眼,跳着跑到浴室门口,喊道:“有人接你的文章了!哎呦我滴天,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能接得下来。”
浴室门打开,烈云起擦着头发出来,走到电脑前一看,聊天窗口开着,对方问他什么时候要翻译资料。
看对方的注册资料,月亮,女。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女生也不全都是没脑子的,且看看她的水平怎么样。
月如依等的不耐烦,以为对方不在线,遗憾的要离开,点另一篇文章了。
叮咚,窗口弹出来,对方回信息了。
“你如果可以,明天一早给我。”青龙。
月如依一喜,对方答应了,但明早一早给,任务还是很繁重。
她撸了撸袖子,打起精神,敲出几个字:“没问题,一定完成!”
最后发了个肥兔子做加油手势的表情包。
“哈哈哈——这女生有点意思喔。”东城往嘴里塞了口酸奶,一说话,喷了烈云起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瞥见烈云起眼里杀人似的火焰,东城腿一软,差点跪了。
“哈哈哈哈——瞧你那怂.....样儿”待要哈哈大笑的厉华,接到烈云起的眼风,缩了缩脖子。
“就你好,你不怂,还不是跟我一样。”东城取笑道。
“我怂,那,那是因为吃人嘴短,跟着烈,就有收不完的礼,吃不完的零嘴,哈哈哈——”
烈云起嫌弃的脱掉身上的t恤,随手扔给东城。
“是是是,我去洗,嘿嘿,除了有收不完的礼,还有看不完的妹,哈——”,寝室里的人都笑起来。
东城眼珠转转,凑到烈云起身边,仰头看着他,“每天你出去跟皇上驾临似的,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
厉华也来了兴趣,支起耳朵听。
“你不觉得烦是不是!”烈云起瞪着东城,一把推开他,走到衣橱边,取出新的衬衣,往身上套。
东城只管咧着嘴笑,“那帮妹子们确实有点吵,还是那个月如依好,安安静静写首诗给你,多好?要不是那天我用篮球爆她头,还炸不出这么有才的!”
说道这里,又开始踱着方步,摇摇晃晃念到:“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肺....后面怎么着来?噢,对对,有一句特别有气势,厉华你听着啊,生而势烈,九天云起!瞧瞧,这女孩子有点心气呢,我都不知道咱们烈云起的名字,有这含义。”
厉华看着烈云起慢慢靠近犹在悬崖边不怕死的试探的东城,也不提醒他,兀自起哄:“对对对,谁知道有这意思!”
正摇头晃脑的东城,后衣领被一把薅住,提留起来,勒住脖子,吓得他两手在空中摇晃,“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烈云起冷酷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你这么可劲的替她说话,是不是看上她了?”
东城是个好演员,脸色唰一下竟然白了,似是十分恐惧,“爷,小的不敢呐,小的哪敢动你的女人,给我十个胆儿!”
“闭嘴!谁说她是我的人了!没才,没脑又没胆,不配站在我身边!”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
烈云起甩开东城,收拾东西要出门。
“你又回家啊,不陪我们睡了?”东城和厉华一起不怕死了。
烈云起墨眸翻腾,一个回旋踢,砰!重重踢在门上。
屋里的人立刻噤声,再不敢开玩笑了。
看他确实走了,东城捅一把厉华,“哎哎,你说他真去找女神卓不凡了?”
“那肯定的,你没见他只理卓不凡么?”
“可卓不凡不像是他女朋友啊。”
“你眼瞎了,像卓不凡这样的女生,哪个男生不梦寐以求想得到她?”
“她有才有脑又有胆?”
“有这些干嘛,有...就行了。”厉华两手向上,朝心肺部,做托举手势。
东城荡声一笑,“你呀,这说的是你吧,烈是这样的人?”
“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男人。”
“好吧。”东城服了。
烈云起到操场跑了会,只有黑夜里,才少了许多白日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