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茵当然不会说“因为我是重生的”,所以她把傻了吧唧的陆辞拉出来背锅,“陆辞会唇语,你知道吗?”
言臻清点点头,“是的,en学过唇语。”
事实上,en会的非常多,如果都展现出来,绝对会叫乔茵小姐惊掉下巴的。
温乔茵说:“刚才小辞在夜总会里乱解读人家说的话,然后听到这个人说,今晚会给梅今瑶发薄衍庭的照片,然后交赎金的地点约在东园区,你能不能让人帮我留意一下,梅家今晚有没有收到绑匪的照片。”
言臻清诧异,“你就能断定,这说的是梅家?”
“女人的第六感吧。”温乔茵只能这么说了,认识陆辞也好几天了,很清楚他属下的能力,要破这个案,还真得依靠陆辞,不然光凭她一个人,根本做不到什么,尤其梅家现在被警方保护起来,如果她贸贸然去说些奇怪的话,警方肯定会觉得她可疑,而且,她更害怕的是警方里面有黑警,有绑匪的同伙,那她要是说漏了什么,反而会害了薄衍庭的性命。
想到这,温乔茵又补了一句,“言臻清,这件事目前我希望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就好,梅家那边,我希望你不要走漏什么风声。”
她可不想成为加速薄衍庭死亡的刽子手。
言臻清笑了一声,“放心吧,乔茵小姐,我的嘴可是很牢的。”
*
回到家里,已经夜间十二点,温建明刚刚回来,正在一楼吃夜宵,也是太忙了,到现在才吃晚饭。
温可怡伴在温建明身边,扮演好孝顺女儿的角色,一边给温建明夹菜,一边宽慰他。
温建明实在喜爱这个女儿了,太暖心了,让他在重得压不过气里的“薄案”里感到一丝丝的放松和藉慰。
温乔茵回家,是许灵来开的门。
她刚踏进来大厅,温可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二姐,你去哪里啦?怎么穿成这样,是去酒吧玩角色扮演了吗?”
她晚上扮成男人,现在还穿着白衬衣黑长裤,手里拿着顶假短发,温可怡看了一眼就开始使坏。
果然,温建明的目光看了过来,脸色就冷了,他在外面忙得焦头烂额,地位都快不保了,而这个二女儿,却去酒吧玩到半夜才归家,他看了不生气才怪,当下就冷下脸来。
可是,温乔茵就像没有注意到温建明的脸色,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直接迈上阶梯去楼上了。
温建明顿时气得不轻。
温可怡赶紧说:“爸!你别太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兴许是二姐觉得家里太无聊了,才去外面找点乐子的。”
“找乐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温建明面容沉肃,霍地站了起来,连饭都没胃口吃了。
温可怡叹气,“其实,我也觉得二姐有点不体谅爸爸,现在梅家小太子被人绑架了,大家都在关注这件事,我们家跟梅家又有一些生意往来,二姐却在这个时候还出去玩乐,这玩乐倒是没什么,可要是让梅家的人知道我们这样,还不说爸您根本就不上心梅家这件事,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女儿怎么还在外面高调玩角色扮演,二姐又不是不知道,因着时安哥的事情,外头格外关注她,要是又被媒体拍到什么,那梅家不多心都不可能了。”
温建明听了这话,眼神复杂起来了,片刻后,追上了二楼,要去训斥温乔茵几句。
温乔茵其实也是一身疲惫,她其实很讨厌这个家里的氛围,只要一回来,就像踏进了阴谋圈,到处都散发着计算。
坐在床头,她拿出宋馨岚的照片,垂眸望着。
温建明气冲冲进来,就看见温乔茵抱着宋馨岚照片在沉默的画面。
这其实都是装的,温乔茵知道,在温建明发怒的时候,只有母亲宋馨岚制得住他的怒火。
果然,温建明看见照片里笑意盈盈的女人,那张刚硬的俊容就柔了下去,心头各种记忆纷沓而来,思绪凌乱。
温乔茵悄悄回头,见橘色灯光下,温建明的脸色有些疲惫恍惚。
母亲死得早,她没有感受过母爱,所以她不太懂母爱是什么,而父亲,也从来没对她慈眉善目过,所以她也不懂父爱。
她就是听以前的保姆说过,父亲很爱母亲,他们在大学时就认识,从校服走到婚纱,一直恩爱如初,后来母亲怀孕,父亲非常开心。
可是好景不长,母亲在生完她之后大出血,当时说是全身换了几次血液,子宫都摘掉了,还是没有保住命,温建明认为是温乔茵害死了宋馨岚,从此不愿在看她一眼,更不会抱她一下。
后来迫于温家老太太给的压力,温建明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女人胡雪心,胡雪心的家境其实也很好,只是她丈夫早逝,也是个命苦的千金。她嫁给温建明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女儿过来,也就是现在的温家大小姐温静初,而温可怡是胡雪心跟温建明后来的结晶,在温乔茵一岁的时候有的。
温乔茵从胡雪心嫁进来,就被送到了乡下一个退休的老保姆家,说是因为温建明不愿看见她,所以把她送去了以前照顾过宋馨岚的保姆家里,每个给点钱,就这么眼不见为净地长大了。
“如果爸这么不喜欢我,就送我回乡下吧。”温乔茵看着手里的照片,淡淡开口。
温建明一愣,目光微微向上移,看着温乔茵那张酷似宋馨岚的脸,神情十分矛盾,他是恨这个女儿,恨她夺走了馨岚的性命,可是看着她这张脸,他又怎么恨得起来?这分明是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温建明的心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眨了眨眼睛,所有脾气都下去了,“爸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最近是非常时期,不要去媒体面前出风头。”
他还记得,她很喜欢找媒体出风头,这是他最不喜她的地方,让他们温家出尽了洋相,也让他背后承受了多少舆论。
温乔茵看着手里的照片,弯唇笑了,“如果我说,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边诗卉让我去做的,说是这样沈时安就会看到我的好,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