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也猫在厕所里不敢动,就是蹲着腿有点麻,屁股凉凉的。
那个声音越说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了,徐莹这才敢说话了:“我是不是没有听错,我好像听到了田芝芝这个名字?”
“嗯,没听错。”顾知来眯起了眼睛:“等会得去找那个村支书说一说。”
徐莹轻轻地点头。
这个事情光靠两三个人绝对不行,肯定德要一群人才行。
这种明目张胆的偷猎行动,没有当地派出所配合,想要抓住这么两三个人,几乎可以和难于上青天相媲美了。
徐莹说:“那我跟你去,我不想留在这儿,他们有可能一起回来,我怕我不安全。”
顾知来想了想,点点头:“行。”
他们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悄悄地摸着夜色离开了知青点。
顾知来敲开了海子的院门,将自己在知青点附近听到的事儿都给他说了。
“是吗,谢谢你,我这就去反应!”
海子立马就去村里的办公室跟上面反应,顺便也报了派出所去抓人。
但是这样一来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他们折返回去知青点的时候,附近只留下了他们的痕迹之外,早就走得没影了。
海子和他们当地派出所所长余成都纷纷叹了气:“浪费不少时间,还是来晚了一步,这人估计是刚走没多久,这附近地方大,就凭我们,压根是查不了,估计等把所有的山都走了一遍,他们早就回去了。”
“虽然有点遗憾,但是还是谢谢两位对我们工作地支持。”海子脸上满是惋惜,仍然还是十分感激徐莹和顾知来。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
各自在这个分开了,顾知来和徐莹回了知青点去休息了。
天亮了,一夜未睡,徐莹打了个呵欠,就被顾知来赶去睡觉了,顾知来则是去烧了一把柴,热个炕头,自己则是出门问一些人家买了早餐。
这种乡下早餐也很淳朴,有一家还给他们拿了最好的吃食馄饨。
顾知来拿着钱买了一小袋,一路小跑回去烧火煮馄饨。
不得不说,这里的馄饨确实香,都把徐莹给馋了起来,他迷糊这走到外间,说:“是不是有馄饨呀,好香啊。”
“嗯,你赶紧去做好,准备吃饭了。”
顾知来去拿了点碗筷,冲了一下就到了一大勺馄饨放到徐莹面前:“有点烫,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
“嗯!”
徐莹摸了一把口水,拿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吃过早餐以后,门外走进来海子,海子手里拿着一个筐子,站在院子里也没进去,就 喊道:“那个同志啊,我从村里的村民要了一些,您看看是不是您要的那些东西。”
徐莹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她擦了擦嘴巴走过去一看。
还挺不少呢,有蘑菇,木耳,果子还有一些叫不出来名字的野菜,满当当一筐子。
“是呀就是这些,真的辛苦您了。”
徐莹点点头:“那些村民家里还有的都收了吧,我一定给你们开钱。”
海子还挺不好意思要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山里林间自己捡来的,也没有花时间照顾,也没花钱养着,要钱也不太好。
最后徐莹还是给他塞了钱,海子又再三感谢。
此时的海子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说:“不知道您们两位是不是认识两个城里人,据说好像也是和你们一个城市的,但是他们是开着小汽车来的,他们这来的也有点奇怪,总是往我们村上一个人家跑,早上来了,晚上才走,总是有人拿着东西往他们去。”
“嗯?那两个人是叫什么名字吗?”徐莹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一男一女,女的尤其是打扮得特别好看,就是那些东西鼓鼓囊囊的,都给拉走了。”海子摇摇头说道:“那家人家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平常我们都 叫他大懒。”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呀。”
“……嗯,是我们村里的单身汉吧,都快五十岁了也没老婆,而且过日子也还很懒,基本上听说过他情况的姑娘就不乐意找他结亲。”
徐莹一边问一边听,倒是觉得自己这个身份有点不太对呀。
自己明明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怎么上了这儿就成了小警察了?
不过她总觉得那一男一女,肯定有一个是田芝芝的,往这边跑,肯定是有事情见不得光,要是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把田芝芝泽怎么着。
“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着,变得有钱了,能吃得起肉了。”
海子十分奇怪这个大懒。
以前都是同一个村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作为支书更是了解大懒的情况,从前大懒在村里表现是最差的,以前挣工分换钱换粮食,别人家干活勤勤恳恳的一换就是一大把,到了大懒这就是那个不愿意做,这个不愿意干,就是零零星星,所剩无几,年年冬天都是大家分一点施舍他。
一开始还好心,时间长了,大家也懒得分他吃的了。
但是你问大懒为什么饿不死。
他就是指着这山里的东西活着,打着兔子,野鸡啊,还有一把青菜,虽然不怎么样,但也够他吃一阵子了。
“嗯?就打野兔子,野鸡,就没别的东西呀?”
海子早知道徐莹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叹了气:“我也是不信的,我之前还多次找他做思想工作,有些东西可以打,但是鸟啊,熊啊之类的都是不能打的,除非是有生命危险,否则这些都是要被判罪的,所以他就很少进山了,就算进去了也是拿着兔子野鸡回来的,这些都是我们大伙儿亲眼看见的,绝对没有假的。”
徐莹和顾知来对视了一眼,两双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这不对啊,难道是他们想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莹有点不太相信,有本事能打得到野兔野鸡的,怎么就没去打过大的。
要是真的去干了。对方这个胆子也太大了,敢干这种赌命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