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奶奶,陆少带人去洛家要人了!”
一直怔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司马轩听到陆少儿子,立刻转过头,瞪着血眸看向林瑞。
那个陆南泽,可恶的始作俑者,怕是真正激怒康晓宁的那道声音怕也是他命人发出的。
“轩,你在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做就好。”
司马轩点点头,重新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手术室门上。
“张叔,拜托您了!”
张伟绅士的低了下头,目送季斯深和简唯离开。
———
秦逸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洛家的前后花园。
今日不同往日,原本周围都有森严的保镖戒备着,现在却空空如也。
虽心生疑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从后墙翻了出去。
砰—
双脚刚落在地上,秦逸的后颈酒传来一阵火辣的痛感,疼的发麻,眼前一黑,路灯的光芒就随着闭紧的眼皮而消失。
在他意识消散之前,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整个人被抬了起来。
才脱虎口,又入狼穴。
他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康晓宁的要求跟着陆南泽做事。
现在吃后悔药也来不及了!
待他睁开眼后,看到张飞燕和洛斯爵已经被绑在了他的身边。
洛家的大厅里,只点着一盏摇曳的小灯,十几个保镖一脸严肃的站在门窗边,好像随时有人会打进来一样。
秦逸揉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后颈,强撑着身后的沙发站起来。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最后讲目光锁定在坐着轮椅上大快朵颐的陆南泽身上。
妈的,自己人!
秦逸走上前去,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来,问道:“陆少,您可终于来救我了!”
陆南泽头也不抬的吃着碗里的馄饨,这是张飞燕刚做好的,他虽然讨厌张飞燕这个女人,却不排斥她做出的味道。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吃到这样家常的味道了,或许这已是今生最后一次。
葱花香菜的味道带着爆香的辣椒散在嘴里,丰盈了他吃惯山珍海味的味蕾。
“陆少,您来接我何苦还打我一棒子,万一打傻了,您可不失去了一员得力干将?”
“吃么?”陆南泽顺手将旁边的一碗馄饨推向他的面前,平静如常的问道。
“不不不,您慢用!”这馄饨不过就是城中村的家常便饭,他吃了二十年类似的味道,更想吃的是米其林手下的鹅肝松露。
一碗已经下肚的陆南泽伸手拉回桌上的馄饨,继续吃。
“陆少,既然你已经把他们绑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被关了这么久,我可要抓紧时间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说完,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坐下!”
顿住脚步的秦逸脸上流出一丝疑惑:“你说什么?”
“坐下!”
声音不大,却使得秦逸脊梁骨都生出了冷气。
膝下一软,重新做回了方才的位子之上。
“陆,陆少,您,您什么意思?”
只是听了陆南泽几个字,秦逸就害的冷汗直流。
没有绑他,又没有杀他为何又不让他离开?
打眼看陆南泽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研究女人是他的强项,研究男人他着实不太擅长。
“你从这个门出去,就会被简唯的人抓走,你以为你能逍遥自在的去会你的小情人么?”
“你说什么?”
“外面都是季家的人,要不你走出去试试?”
陆南泽面前的空碗被保镖收走,陆南泽犹如刚享用了一次饕餮大餐一样,优雅的拭去嘴角的羹汁。
“我们有这两个人啊,我们压着他们!一定能安然离开的。”
“他们?”
“对,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在咱们手里吧!”
陆南泽十指交叉放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上,单侧嘴角向上一勾,漏出一抹讽刺的笑。
扶不起的阿斗!
他留给秦逸那么好放长线钓大鱼的机会,他却一点谋略都没有,当天就和那老女人上了床,
不然怎么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
“对,他们的确有舍不下的人,不过不是者母子俩。”
他一挥手,漂亮修长的一挥,两个保镖走过来,架住了秦逸,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起来,仍在了陆南泽轮椅后面。
“陆少,您这算是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消瘦的秦逸自知不是保镖们的对手,压根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绑了自己。
“你和你那命短的小姘头才是一家人,与我何干?”
当初在陆氏年会上,陆南泽看到康晓宁对司马轩用尽手段,就直接将她收入麾下。
原本以为两个人可以共同携手,达到目的。
没想到选错了伙伴,一步错、步步错,现如今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能不能死里逃生,就看简唯是不是还一如从前一样心慈手软了。
当然,除了洛家母子和秦逸这两张牌,还有安娜的那个遗腹子。
他早早就派人把那个孩子藏了起来,如果今天不给他活路,那洛老爷子的血脉怕是将永远流落在外。
“陆少,陆少,您别拿我开玩笑,您快放了我!“
什么短命的小姘头,他姘头多了,不过都是露水夫妻罢了。
一时间,他也想不起来陆南泽说的是哪个。
——
简唯和季斯深坐在门口的豪车里,遥望着洛家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所有的门窗都拉着帘子,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林瑞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之上。
“孩子已经找到,现在季秀新正带着他赶往程家。”
“季秀新?”简唯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时候季秀新竟然成了得力心腹。
“是的,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人靠谱,不过这个陆少真是够狠,他竟然将那孩子送到垃圾场里。
这隆冬腊月的,一个保姆带着个两个多月的孩子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亏他也下的去手。”
原本对陆南泽还有一丝愧疚之心的简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两道粉拳在她腿侧暗自攥紧,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发青。
这就是陆南泽,毫无怜悯之心的陆南泽,狠起来可以不顾任何一个人的死活,包括两个月大的婴儿!
“走吧,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季斯深温热的大手包住她的拳头,发给她一丝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