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墩架着林欧阳南无欢离开,若说此刻的玉墩是柱,那林欧阳南无欢就如攀附在柱上的枯枝一般好似风一吹都会坠落。
东极殿内,凌欧阳南无欢胜雪的肌肤上一道道殷红的血迹可怖的排列着。“你怎么不躲啊南无欢公子。”玉墩一边上药一边泪眼婆娑的问。“我是想若把我打重伤了,天下只有广安宫可以治,他应就会出手相助了,墩叔你快去跟他说需要广安宫才能救我。”凌欧阳南无欢说。“公子,不必了,刚来了消息紫欧阳殿的宋贺年毒发去了,宋亦成伤心欲绝已出手了,广安宫已覆灭了,无一生还。”玉墩说着。“什么?那她呢?”凌欧阳南无欢焦急的看着墩叔。“公子…无…无一,无一生还。”墩叔讪讪的重复着。“你下去吧。”凌欧阳南无欢低着头,发丝轻垂在脸前,玉墩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看见他眼中有泪。“公子,您这伤要紧,让老奴…”玉墩想继续给林欧阳南无欢上药。“叔,请你下去。”凌欧阳南无欢抬起头来,通病的双眼中水汽氤氲,那眼神令玉墩不寒而栗,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公子眼中有如此多的悲愤之意。玉墩赶忙退下。偌大的东极殿里只有凌欧阳南无欢一个人,与南无欢的过往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他眼前,进而他似乎看见了她满含泪水的眼、她挂血的嘴角和离去时最后的绝望。凌欧阳南无欢再也忍不住泪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滴在大殿的白玉地板上溅落成无数的遗憾和悔恨。
宫尊派来的殿医都吃了东极阁的闭门羹,凌天傲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儿子再生出什么病来,可自知即使自己此刻去了也定是要吃闭门羹,这时他想起凌欧阳南无欢虽然厌恶他这个父亲可对现如今的宫后夏樱羽却是另一番态度,因为宫后是凌欧阳南无欢生母的挚友且对他总是很温柔,所以凌欧阳南无欢对夏樱羽一直是十分尊重的。宫尊召来夏樱羽,阐明了自己希望夏樱羽去看望凌欧阳南无欢这样的想法,果然不出所料夏樱羽果断答应。
“南无欢儿是我”夏樱羽轻唤。凌欧阳南无欢起身开门向夏樱羽行礼“宫后。”“南无欢儿不必多礼,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夏樱羽说完就拉起了凌欧阳南无欢的手,轻卷起凌欧阳南无欢的衣袖替凌欧阳南无欢上药。“苦了我儿了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在那的朋友也定是理解你无法救他们的无奈的,他们也定如为娘我一般希望你好起来。”夏樱羽流泪。“宫后不必悲伤。一些小伤无妨的。”凌欧阳南无欢替夏樱羽擦了眼泪。
夏樱羽哭泣着说:“当年我跟你娘虽共事一夫却亲如姐妹,我知道你父亲更心悦于你娘亲,我本无意做这个宫后,奈何造化弄人我却成了这宫后,自你娘过世我就将你视如己出,你受了这么多伤,为娘怎么可能不悲伤。”“宫后,不说这些悲伤的了,孩儿之前命人做了一条珍珠玉坠正巧您来了,我给您带上。”凌欧阳南无欢拿珍珠玉坠送给夏樱羽带上。“南无欢儿,真是好眼光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