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梦让手下小厮收了礼物并向南无欢表达了跟随她回去金影阁以设宴款待洗尘之意。南无欢闻说便要告辞。陈南梦竟也没惊讶。只是一个拱手:“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有缘再会。”顺手解下自己的腰间玉牌赠予南无欢。“在此等船,上船后给船家看这玉佩,你们定不会再被设计落水。”南无欢和司徒兄弟登船回程。果不其然一路平安。
南无欢跟杨川青复了命,就急匆匆向梅源居去了。即使如此想念也只能是隔着外面的竹云看看她而已。
冬去春来,杨川青收到了漠北天苍派的书函,信上说掌门人的儿子外出游历归来身中奇毒,想求梅源居的南锦书救治。杨川青看后找来南无欢,派他去找南锦书同去漠北救治天苍派的掌门之子。“可师父这南锦书的孝期还没过啊。”“为师知道只是这事急啊,你去取好生劝劝务必让她去。”南无欢一袭紫衣,腰间银青色的青星剑透出寒光,本是轩昂气宇南无欢郎,却被这为难事弄得少了几分英姿在梅源居外徘徊不前。“墨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收孝期间不能见嘛?”南锦书虽言语嗔怪但是心中还是思念他的自然也是期待他的。“南锦书,那个,我师父吧。”“何事你直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我师父让我请你跟我去一趟漠北救我师父义兄的儿子。”“什么时候去?”“现下就出发。”“现下?可否换他人前去,并非我推辞,只是明日是我师父的封祭,日后她就会被封藏入这仙雪梅山我就再也见不的她了。我想陪她走完这最后一段。”“我知道你在孝期,可这人八成是多一刻也等不了了别说一天了,梅木仙人不会怪你的。”她心中一阵酸楚医者自是救人要紧,而且从来他也是主子自不会太多考虑她这下人出身的人的感受。他终归是主子,当年墩叔教育她的话于脑海中再次闪现。“好”南锦书脱口而出。这是一年来南无欢第一次与南锦书交谈,他没想到她这般顺从。“我去取一些随身诊治的器物很快。”眼前的南锦书比之前更瘦了许多,从他身边经过返回屋内竟像一片剪纸一般。“事情紧急,漠北路远师父让我们骑最快的青鬃马去,那马实在难以驾驭,咱们共乘一匹你可觉得委屈?”南无欢关切问。“不委屈。”二人来到马厩,下人们按照南无欢的指示牵出青鬃马。“我扶你上去吗?”“我自己可以。”南锦书拒绝。南无欢从这份拒绝中似乎感觉到了南锦书的不满就也未强求放手让南锦书自己上马,二人并无再多交谈。一路上南锦书实在生气就把背挺的直直不要于南无欢任何的肢体接触。
二人日夜兼程,南无欢心疼南锦书不想让她太过疲惫曾劝了几次要住店,南锦书却担心那人毒发无力回天都拒绝了。终是太累南锦书早已疲惫不堪,困意袭来,她在这马上晃来晃去。南无欢怕她跌下去,将她环在怀里,终是太困南锦书在他怀里睡去,南无欢找了沿途的一个客栈将南锦书从马上抱下送到客房自己则选择了另一个房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