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练,倾泻在这院中,把孙宁宁的影子拉的那么长而孤寂。孙宁宁眼里是这月铸花蕾心中却想起这一段时日以来丝挽师姐对南无欢的照顾,更想起自己第一次换药时丝挽拉紧南无欢的手。“即使南无欢挣开又怎么样?即使南无欢曾说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怎么样?不过是可怜我无依无靠为我寻个活路的权宜之计尽了主上护着下人的一丝情意罢了。丝挽是尊贵的身份自己不过是卑贱的仆人。算啦想那么多也是徒增烦恼,不如祈祷着花早些开,自己早些回去睡个好觉来的实在。”孙宁宁心中劝慰自己。“孙宁宁困顿不已,一阵香味让她复而振奋,没错是月铸花的味道,孙宁宁迅速拿出银针挑取了花蕊放入预先准备好的白瓷瓶中。迅速进入了南无欢的房间。“南无欢!南无欢!”孙宁宁将南无欢唤醒。“药好了你起来,我帮你换上药。”孙宁宁言辞里竟是冰冷。“哦。”南无欢回应并配合着。“好了,你接着休息吧。”“我送你去偏殿休息吧,这夜已经深了。”“不必了。”“那你且等等,我送你回去。”南无欢起身下床穿鞋。“不用了。”孙宁宁回绝道。“对了,这个银月血寰给你。”孙宁宁取下自己右手腕的银月血寰顺手放在桌子上。“孙宁宁!你做什么?”南无欢有些看不懂孙宁宁。“没什么,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早还早安心罢了。”孙宁宁故作镇定的说道,可是眼中的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孙宁宁迅速的转身背对着南无欢不想南无欢看见自己这狼狈的姿态。“孙宁宁!我让你把它带上。有它能护你周全。”南无欢急切的伸手拉住了孙宁宁将她扭转过来。“我又不是什么天煞的命格,我天天带着它干什么?我不需要,你也不用担心它没人要,有的是人想要吧?”孙宁宁酸酸的说道。“哪里有人想要呢?”南无欢耐心的问道,南无欢早已察觉了孙宁宁眼中的泪。“于丝挽啊,第一个知道你受伤,伺候你那么精细睡着了都拉着你的手怕你半夜醒来孤单,送她正好。”孙宁宁真是越说越气。南无欢愣了一下,她这,她这是吃醋了?南无欢忽而觉得心中很喜气,她终究还是在乎我的。“你还有事吗?没事放开我,我回去了。”孙宁宁抽了抽鼻子,她想早点离开,再不走估计她真的再也控制不住哭泣的情绪了。“有事。”南无欢温柔的说道。“都告诉你给谁了!你还有什么事?!”孙宁宁愤怒的抬头看着南无欢。“难道他还要我帮忙送过去给于丝挽或者说毕竟我带过要我洗洗干净打个好看的包装再送过去吗?”孙宁宁心中想着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这感情终是瞒不住化而为泪从眼中涌出。南无欢伸手想要为她扶去脸上的泪痕,她伸手挡住,自行擦了擦脸上的泪低头说道。“我看你也是没事,放开我,我回去了。”南无欢没有反应。“以前你说要是能嫁给我很好。现在还算嘛?”“我倒是想算,就我这身份你能愿意?你还是放…”孙宁宁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无欢拉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