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要等我,如果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话,那就在远远的地方祝福我,等我成功的那一天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身边没有出现更合适的女人,那么我嫁给你。”她把她的心,跟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一起理在了婆罗浮屠佛塔下那片寂寥的田野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纵使没有了心也是这样的,如果活了下来那么她终将是会嫁人,生子平静的过完一生。
“有时候,你真的理智得让人讨厌。”陆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目光在她的脸上巡视着:“这世上没有办不了的事情,伊渺只是看你准备得够不够。相信我,我会为你在定时炸弹爆炸之前,为你剪掉那根线,而当你安全的时候,你再来考虑你嫁不嫁我。”
“陆驰,你是个傻瓜。如果你认识我的时候,真的强要了我,或许还是件好事,搞不好我会真的爱上你。”伊渺抱着他,想要流出的泪,眼底却已经干涸了……
因为有了新的股东加入,好像为安华带来了不小的信心似的,因为这个香港公司也大有来头,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能够有安华现在的困境能有好转。
伊渺在办公室里处理公事的时候,办公里依旧还是芬芳迷人,陆驰每天的一束花依旧准时送了过来。依旧每天接送她上下班,陪她吃饭,两个人或许也会去看一场电影,有一次看电影陆驰竟然把电影里面的几个角色叫了过来陪他们一起看,总之他的花样是层出不穷的。
她看着那束花,红色的大波斯菊,这样的花跟以往名贵的品种显然有所逊色,不过她知道红色大波斯菊的花语,它代表着坚强。
嘴角隐隐想要浮起的笑容,却被胸腔中的千斤重担压着,好像连弯起嘴角都觉得有心无力了。
“你这算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伊文嘉一脸怒气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把她提交到董事会的肌权受让书扔到了她的办公桌上。眼底里流窜着怒火,几乎快要把整办公室给焚毁了。
伊渺看着她变得扭曲的面容,淡淡的说着:“这不关你的事吧?”
有时候,仇恨是深深埋在心底的,纵使看到了伊文嘉,恨不得对她剥皮抽筋,对她凌迟至死,可是表面上她去依旧风轻云淡,只有她的眼底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
“你没有弄到钱来,按我们的协议,你必须把你的股份的管理权也交给我的。”伊文嘉气急败坏的说着,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
“我要给你的是股份的管理权,而不是把股份送给你。这一点你不会是搞混了吧?”她的眉微微的上挑着,双眸透着蓝色的光,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伊文嘉,从小她就是一个安静到快要让人忽略的存在,少年时期远走英国,回来时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无疑她的美丽的,卧蚕眉,丹凤眼,极具有东方特色,怪不得能使那个著名的毒枭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
“你跟我耍赖?”声音又阴又狠,透着威胁,长长的丹凤眼底如同冰般的冷意渗了出来。
“跟你耍赖了又如何?难不成跟三岁小孩子般的回去跟你的家长哭诉一下?”她极具讽刺的笑着,在她的面前绽放着勾魂夺魄的美丽。
空气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一个个的大大的汽泡胶着在了一起,令人不能呼吸,不能喘气。
两双眼睛对视着,一双充满了仇恨如同水一般的,另一双却是如同烟波浩淼的海水,有着吞噬掉一切宽广。
“你卖掉股份是在我们的协议生效之后的事情了,我们法庭上见吧。”阴冷的话语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伊渺还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悉听尊便。”
战争已经打响了,而她对于对手却是知之甚少,她不知道伊文嘉离开那个贝拉斯克斯之后还有没有联系,那个可怕的毒贩会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如果只是伊文嘉,相信并不难对付,她怕的是那个墨西哥人会出现,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可怕。
雷赫曾经说过,连他都不想跟这贝拉斯克斯打交道,所以那个毒枭肯定不非常不好对付的。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么贝拉斯克斯的敌人是谁?雷赫那天的话在暗示着她,伊文嘉并非那么的简单的,她是一条最可怕的美女蛇,而那个毒枭就是她口中致命的毒牙。只有拔掉了那带着攻击性的巨毒的牙,那这条毒蛇就会变成一只没有用的虫子。
简直是天方夜谭,如何能够除掉一个手里有重型军火库的毒枭呢?伊渺的脑子在高速的运转着,想要找一条出路可是绞尽了脑汁却没有一点办法。
快要下班之前,伊渺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很熟悉,熟悉得如同已拓印在她的心头一般的,无法忘记。
“渺渺,你不要电话,耐心听我说完一下。”电话那头传来的男人的声音有低沉有力,可是却不难听出了语气里的一点焦灼。
“什么事?”他的声音如同海浪般的拍击着她的心,她的声音带着轻微有颤抖,连握着电话的手指都发白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的爱都埋在了婆罗浮屠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如同植物受到了光合作用一般的,开始开枝散叶的长满了她整颗荒芜的心。
“你不要轻举妄动,这几天伊文嘉去了一趟美国,我拒绝了她所有的要求之后她去了一趟美国。”雷赫的语气是严肃的,却又透着担忧。
“美国?”她去美国做什么?什么事情会让雷赫变得有一些的焦虑?
“贝拉斯克斯的大本营就是美国与墨西哥交界处的一个大的农庄里,那里地形复杂,有很多交错的地下通道,是他最常在的地方。我想她已经回去找贝拉斯克斯了。”这是他最不乐于看到的,可是偏偏还是发生了。
伊渺的心迅速下沉着,果然是这样的。
“渺渺,回到我的身边来……”他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刚刚是我说错了,让我到你的身边去渺渺,至少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只要还活着任何事情才都有希望不是吗?当我求你,等事情都解决了之后,你要离开我绝不强迫你。”他的言语之间竟乎带着哀求一般的,这样说话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她简直不能想像雷赫这样骄傲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的眼里腾起了一丝的泪水,挂断了电话。
聪明如她竟然也有一天会无言以对,会不知所措,会心乱如麻?
有一部电影,名字她已经模糊了,可是里面有一句话她却一直刻很清楚,是这么说的:人这一辈子,真爱只有一回,而后即便再有如何缱绻的爱情,终究不会再伤筋动骨。
她不敢去妄念以后还会有缱绻的爱情,但是伤筋动骨是肯定的了,哪里是伤筋动骨,对她来说这一场爱情如同死过了一次似的,浑身都疼得无法抑制。
电话依旧顽固的响着,她不敢伸手去接,因为害怕,害怕心会动摇。
关上手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手上也没有太多事情,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