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了他。”蓝尧跟在蓝正威的身后对门口尽职尽责看守的小警察嘱咐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爷爷,我看宋家搀和进来的事情还需要调查,宋家人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糊涂事的,况且现在是宋宇在宋家正得势,他没可能帮宋岩出头。”
宋岩的事情蓝尧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想找宋岩的麻烦了,朱泽宁把他收拾了他自然是很高兴的。
“我知道,既然柳茜搀和进来了,那必定跟宋家的女人有关。宋斌养了一个好老婆,我先不收拾她。你让阿力带人,监视柳茜的一举一动,我先回医院看看洛洛怎么样了。”蓝正威目光一沉,心里压抑着怒火,但他却有另一番考量。
蓝尧知道蓝正威是顾虑薛茹静的情绪,现在她正是虚弱的时候,若是柳茜这边再出事估计薛茹静的身子也要垮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人控制住了她还能飞哪儿去。
蓝正威和蓝尧回到医院的时候蓝洛还没醒,但是朱泽宁却先醒了。他的伤口处被包扎的好好的,已经上了药,但麻醉药的药效消了之后便开始疼了,还要几天才能结疤。
朱泽宁一直反对告诉蓝洛他牺牲自己这件事,也是不让蓝洛内疚。薛茹静心疼女儿的同时又开始心疼朱泽宁,心里也认定了朱泽宁便是自己的女婿,对他也是照顾有加。
“哥,洛洛还没醒,你再躺会,要不要喝水?”朱珠端着一杯水递给朱泽宁,眼里满是关怀。
“我的妹妹真是长大了,都会照顾人了。”朱泽宁宠溺的看了一眼朱珠,乖乖的喝了她倒给自己的糖水。
“哥,我看到报纸了,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但我也知道了。”朱珠突然提了另一件事,眼里闪动着泪花,像是极力忍住不哭似的,倔强的看着朱泽宁。
“傻丫头,你还有我。”朱泽宁心疼的抚摸着朱珠的脑袋,他知道朱珠说的报纸是什么。是他藏起来的,关于罗家的报纸。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他大可以把报纸销毁掉,朱珠不会上网看已经过期的新闻,但他还是把报纸放在了家里的一个角落,等着朱珠的无意发现,然后让她揭开世界残忍的一面。
“哥……我不相信他对我都是假的,即使他会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不相信,我会等他。”朱珠再也忍不住,扑到朱泽宁的怀里大声的哭泣,诉说着心里的苦。
“乖,不哭了。”朱泽宁在心底暗暗叹气,朱珠的两段恋情都没有善终。杜奕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万方因也改了脾气决心和杜奕好好过日子,两人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曾经的三人组已经破灭,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把原本美好完整的东西切得支离破碎最后还要再补上几刀。
蓝洛在当晚也醒了过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植皮的是猪的皮,但摸到伤口处心里却莫名的难过。醒过来之后的她没有找到朱泽宁,薛茹静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道有没有心灵感应这一说,蓝洛这边刚醒,淳子阳的病房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淳子阳在昏迷了数日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上多处烧伤痛苦不堪,但他的精神尚可。
“子阳,你终于醒了,上天保佑。”蓝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冲了过来,虽然已是深夜,但蓝洛却觉得心里比百天照着太阳还暖和。
“洛洛,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淳子阳的身体还很虚弱,连带着声音都是绵软无力的,但却很好听。
“你不要动,躺着说话也能听见,伤口要是再裂了怎么办?蓝洛已经好了,你伤的最严重。”莘天看不下去了,把欲起身的淳子阳又给摁了下去,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但蓝洛却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宠溺。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了,也不枉我纵身一跳英雄救美一把。”淳子阳假装轻松的一笑,但背后却疼的呲牙咧嘴,却把莘天担心不敢表现出来。
“是啊是啊,你的救命之恩小妹没齿难忘,还望恩人早日康复,我就做主把莘天许配给你让他以身相许好不好?”
蓝洛笑看着莘天和淳子阳交握的手,终于释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子阳你总算醒了,可把我们的莘天小弟折磨死了。你要是再不醒啊他就要化作望夫石了,你刚醒,我给你买了粥,你先垫垫肚子。”
就在这边闹得开心的时候苏瑾玉去给淳子阳买吃的也回来了,现在已经是深夜,苏瑾玉是跑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铺买的。
“你就别调侃我们了,等咱们国家的法律什么时候让我们合法化了一定要你要个大大的红包。”莘天倒是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和淳子阳的关系,蓝洛听到这话嘴巴都没来得及合拢便笑了出来。
“快让我喝粥吧,我的胃都饿小了,六块腹肌要是没了我可找你们算账。”淳子阳面上有些微红,张罗着要吃饭。
其余三人见淳子阳颇有食欲的样子,精神也不错,都放下心来。蓝洛和苏瑾玉等他吃完后便离开了病房,一起去找陈院长商量他的治疗事情。
第二日,木玄和金雪过来看淳子阳,两人的神情都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蓝洛把他们叫出来,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我看孙杨这次又要入狱,且比上次的刑罚要重,你们想去看看他吗?”蓝洛因为腿上有伤,所以是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两人的,只见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是我想见见他,木玄……就算了。”金雪知道木玄还没有勇气去见那个男人,但她心里有搞不清楚的地方,木玄也有心结,她不想他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
“我安排你们去见,木玄,有些事必须要勇敢去面对你才能真的快活,祝你好运。”蓝洛心里对木玄和金雪没有一丝怨恨,她也知道孙杨现在一定被看守的很严,然后便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