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嫌恶心,她嫌。
头一扭,奔了出去。
冷风灌进眼睛,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早已知道,像他这种花心大少爷,自己不会是唯一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的,此刻伤心个毛线啊!
安杏心搓搓自己的脸颊,仰脸看看天,不知何去何从!
她上辈子一定是打碎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衰得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牧场的景色也是美的灼人眼,无人为伴,她还有马。
小红马才是自己最忠诚的伙伴,安杏心把脸靠在马头上,蹭着蹭着,便蹭得小红马的鬃毛湿了一遍。
斯格森在安杏心奔出去的一瞬,便用力推开了程沧月。
摔倒在地的程沧月不可置信,到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能摔开她么!
她长得不美吗?还是,药下得不够?
这是最后的机会,或许以后都找不到这样亲近的机会了。
礼义廉耻?可笑!有礼义廉耻便能得到男人吗?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公主的范儿,世家的教养,还不是败在一个妖精的手上。
她怎么能甘心!
颤抖着站了起来,身上最后的阻挡也褪了个干净。
“斯大哥,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爱啊,我也不知道,或许要把心掏出来看看才知道。”
吃了药的,明明是斯大哥,只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也病得不轻了,她就这么卑贱的想要得到他。
斯格森一双蓝眸成了赤红,条条青筋暴涨,再不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
打开抽屉,拎出了一把手枪,冰冷的枪口直直指至面前女人的胸口。
“数到三,你再不走,我便开枪。”沙哑的嗓音,决绝得如绝世阎罗。
程沧月看着面前乌黑铮亮的手枪,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所有的旖旎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他竟然这样拒绝她,竟然这样!
宁愿让她死,也不肯碰她一下!
她上辈子是做了怎样造孽的事情,今生要这样求而不得!
要这样求而不得!
忽然仰头,冷笑两声,眼泪终于逼了出来。
伸手拿开放在胸口的枪,“我走。”
外面红霞漫天,美轮美奂,惊心动魄!
赤身luo体的她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用枪赶了出来。
人生历史上最奇耻大辱的一天,没有之一!
程沧月一离开办公室,斯格森转眼便把自己泡进了冷水里。
只是,胸口熊熊燃烧的灼热,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
这是要把自己虐死的节奏么?
虐死自己?当然不。
电话拿起,“给我把安杏心给带过来。”口气不容置疑。
红鹰收到电话,很是莫名。
boss为什么不自己叫,难道两口子又闹别扭了?
还真是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啊!
是要虐死他这种单身狗吗吗吗吗!
好不容易在马棚那边找到安杏心。
“我不去。”一口回绝,很是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笑话,让她去干嘛,斟茶递水,伺候更衣,看他们颠鸾倒凤?还是,斯大boss无耻到想要玩3p?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奉陪。
红鹰抚额,迎着西风凌乱了好一阵!
如果是其他姑娘倒是没什么,连捆带绑的把人弄过去就是了,偏偏这个还不能。
少不得又打电话请旨。
“给我绑也要绑过来。”那头无法压制的火气穿过重重障碍,把红鹰震得小手一抖,靠,boss吃药了?
bingo,红鹰大人神机妙算,竟然猜对了!
继续抚额,风中凌乱中!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绑?
有什么阴差阳错,掉皮的还不是自己啊!
话说,他情愿去迪拜搬砖啊,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做这么虐细胞的事?
无语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