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安杏心盯着天花板,夜不能寐。
外面星光闪闪,蛙声鸣叫,她越听越烦躁,赤脚起来,进了书房。
人都说练毛笔字可以静心,她摊开宣纸,研好墨,一笔一画,毫无章法的开始书写。
她天资高,做什么都能做得好,偏偏是写字不行,歪歪扭扭,大大小小,不忍卒看!
她自己却是一点不觉得,鬼画符一样,很快便写满了一张。
一张又一张……。
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关门,门却是嘭一声被打开。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扭头看清来人是谁,便听见衣服碎裂的声音,背后一阵清凉,下一秒,便被人捏住肩膀,把她的身子死死定在了桌子边沿。
这个庄园里,每个地方,能够来去自如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味道,还有如此甜腻的酒香,她却莫名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冰凉和惊颤。
微微昂起的头被掐住,整个上半身被掐得死死的趴在桌子上,墨汁渲染了纸张,然后沾上了她的脸蛋,双手,和身体。
两腿被分开,他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冲了进去。
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拳头紧握,牙齿紧咬。
他却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猛烈,叫嚣,宣泄,折磨,征服,他已不知是哪一种,只是,既然她让他不好过了,那么,他便会让她不好过一万倍。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安杏心生生痛得眼泪都蹦了出来,只死死忍住。
他疯狂的发泄完,瞬间抽身离去。
她瘫软在地上,看着门口衣冠楚楚的背影,心如被钝刀生生劈开了般,疼痛窒息得快要死去。
这样才是真真的羞辱折磨一个人!
把她虐死在了他身下,他却衣冠楚楚,潇洒离去!
安杏心拖着残败的身子回房间,进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半边脸被墨汁渲染,另一半边脸却嫣红如玫瑰,妖孽如鬼!
脖子淤青,全身红紫,下身渗血。
冷水兜头淋下,整个人清醒了。
她是蠢死了才会在这里任人虐待。
他喜欢了,把她捧上天,他不喜欢了,就把她踩在脚下,贱婢不如!
她安杏心怎么能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怎么能!
一怒之下,张口把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大口,鲜血欲滴。
犹不解恨,再把另外的胳膊也咬了一大口。
以示警戒,下次万万不可任由人凌虐。
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梁瑾年说让自己好好呆在这厮身边,可,这厮喜怒无常,噙兽不如,动辄发飙,她能好好呆在他身边吗!
还有,今天遇见的那男人,又是谁,真的是自己的情人吗?
安杏心瞬间纠结得要死。
看来,她首先得要治好自己的失忆问题。
连记忆都没有的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身子,任由人捏圆搓扁罢了!
记忆这种东西,要怎么拿回来,看心里医生?情景治疗?
只是,现在连自由都没有,自己又该当何去何从?
安杏心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这样孤立无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