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袭我?”沈皓寒倏然挥出拳头,知道对方力大,他不正面出击,反而刁钻的直攻他一些无暇顾及的细微地方,如腿弯、腋下……
“你小子就喜欢用阴招!”傅良木频频使出绝招,拳击是他强项,所以他一出手,沈大公子就只有接招和防备。
“面对强大的对手,我这应该算是绝招!”沈皓寒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仅要防止对方的攻击,还要随时趁其不备给对方一重创。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已是汗流浃背,却分不出胜负。
也在这时候傅良木才发现沈皓寒并不是他所想象,只是个靠射击的优势来显摆的男人。
如果到打靶场上比试的话,两人可以一枪定输赢,再说了,傅良木可能不拿枪就会甘拜下风。
这次沈皓寒能一枪击中肖云楚的手腕,让一些刑警都望之兴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佩服。
最后,两人喘着粗噶的气走出健身房,“怎么样,气出的差不多了吧?”沈皓寒用手摸了一下脸颊上的伤痕。
“我能有什么气?全是肖云楚自作自受。”傅良木递给他一条毛巾,“医院来电话,说她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情绪很不稳定。”忧伤的眼神透露出沧桑,黯然的表情里有着沈皓寒无法窥知的情绪。
“良木,你觉得这些年,为了一个不知道感恩,不知道回报的女人,值吗?”他为好友的一片痴情感到惋惜。
“能得到她的爱是我的幸,得不到她的爱是我的命!我认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努力,尽心尽力地去感化她,也努力想使她爱上我,可她从来都不曾多看我一眼。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在她心里只有你,可你只有白露,而白露她知道惜福。所以,你是幸福的!我呢,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我需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在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幻世界。”傅良木深吸了一口气,他会把这次的伤害当成是又一次的成长。
能从感情的泥泞之中把脚提起来,实属不易!
“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满意了!”沈皓寒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把自己的真情留给值得你付出的女人。”
“就像你对嫂子那样?!”傅良木忍不住反问他,却又想了想,“你为什么不陪她去法国?”最近他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了吗?怎么又……
一股冷焰袭上沈皓寒的眉眼间,语气却很平静,“公司的事太多,一时走不开。”
傅良木半眯起眼,突然问道,“二哥,你是不是想对付何老大?”
突如其来的话不禁让沈皓寒拢起双眉,陷入沉思。
他的不语就是默认!顿可,傅良木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何老大手中有枪,现在又听说在干一些贩卖毒品的勾当,因为他的狡诈和残忍,宁可让手下弟兄当场服毒自杀,也不愿暴露他自己,一时让警方对他也没辙。
“没错!”沈皓寒呼出一口气。
“什么?皓寒?”傅良木忽而大叹,“那个何老大不是你可以随便动的了得,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你应该三思而后行。”让沈大公子去对付那个黑老大,他想想就害怕。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撒手不管,警方也要对何老大采取行动了,可他咽不下那口恶气,白露受辱和痛失孩子的事,他不能袖手旁观,忽略不计。
沈皓寒不管警方如何对付何老大,但他和何老大之间恩怨应该由他亲自解决。
“二哥,你……”傅良木还想说些什么,可他又知道二哥说一不二的秉性,只得拿出挡箭牌,“你千万不能冒这个风险,你要是有什么不测,嫂子怎么办?别忘了,你们刚刚才苦尽甘来,美好甜蜜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沈皓寒抿唇一笑。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没保护好,那么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个罪魁祸首付出血的代价。否则,他无法面对白露。
“二哥……”傅良木知道再说也是无益,只能说道,“行动那天,一定要通知我一声,为了你,也是为了肖云楚,谁叫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知道了!”沈皓寒弯起唇角,“有机会去瞧瞧她,顺便为她找一位律师和心理医生。”
还是于心不忍!毕竟曾经是朋友。
远离巴黎繁华的城市中心,一栋具有浓郁欧洲风情的豪华别墅被璀璨的灯光点缀的愈发唯美迷人。
窗外,夜风吹来,树枝摇曳。房内略显空旷的楼层里,尽管零星地站着几个黑衣西装的男人,却没人敢多说话,而坐在壁炉前摇椅上的白露,眉心微微皱起。
“怎么了?露露,还不去睡觉?”身穿红色睡衣的蓝月从一旁走来。
白露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手中的手机,“都一个多月了,他还不来!”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在倾述自己的心思。
“你们不是每天都视频了吗?”蓝月端起一杯红酒递给她,挤眉弄眼地捉弄心不在焉的白露,“难不成是想他的身体了?”
“想了又这样?还不是人之常情吗?”接过高脚杯的白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浅浅地抿了一口,望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沉思,“昨天,皓寒说今天有事,不能给我打电话也不能和我上网聊天,可我觉得他在骗我,他再忙也不可能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嘛?他就是忙工作,可离不开电脑吧,为什么仅有的几分钟也不给我?蓝月,你说,他说得话是不是漏洞百出?”将一双疑惑的美眸睇胶在好友的脸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说沈太太,你真是服了你,前一刻还登广告想将老公拍卖掉,下一秒吧,又爱得死去活来,不可救药,你可真是绝了!蓝某佩服,佩服!”蓝月尽量逗她高兴,想将她的注意力撇开。
白露自顾自地拨弄着手里的电话,“奇怪了,结婚两年多来,他的电话第一次打不通。”
“兴许是没电!”蓝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可能!他从来不容许他的手机没电。”说完之后的白露突然站起,“我要定机票,明天回国!”大步向楼上走去。
“露露!”蓝月急忙跟上她,“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别忘了,医生给你定的一个疗程是三个月。”
“我已经好了!晚上可以单独出门了!”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也不行,我还没有接到直属领导沈总的命令,你不能擅自离开……”
“叛徒……”
楼上传来两人打闹的嬉笑声。
深秋时节枝头的黄叶被一夜秋风扫尽,带着一股寒意的月光把大地照得透凉透凉。
沈皓寒非常谨慎将车子停在一旁,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镂空雕花大门,里头看似有个颇大的庭院,中间矗立了一栋三楼独栋别墅,四处空无建筑,与外面隔绝仅靠一面约三公尺的高强。
“二哥,该怎么办?我猜测这前后都有人看守,想潜入不容易。”傅良木评估着现场的状况。
“既然没有办法潜入,那么就登门拜访。”沈皓寒转向另一位发小邱建民,“你说呢?”都怪傅良木说漏了嘴,这位小弟听到他们今晚有行动,拼命要跟来。
“采取你的意见,直接闯入。”邱建民虽说年龄小,但胆大心细,脑子灵活,又是一名业余的拳击手。
“等等,这么一来太没胜算了,不如这样。”傅良木忽地压低声,对他们交头接耳,经三人同意后,便由沈皓寒先下车,由大门直接进入。
“你是谁?”数名守卫的黑衣男子一看见沈皓寒,立刻提高警惕。
“我来见你们的何老大,告诉他我是沈皓寒。”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深奥难懂,仿似两潭黑泉。
“沈皓寒!”对方一听这三个字,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等等,我这就进去禀报。”
其中一个撒腿就跑,一进入大厅,便仓皇的对抱着一位妖艳女郎的何老大说,“他,他来了……来了……”
也难怪他有这样的反应,b市大大小小的人谁不知道沈少的大名,尤其是前段时间他一枪击中肖云楚手腕的事被媒体吹捧得神乎其神。
“到底是谁来了?”看着属下惊慌失措的奴才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何老大冷着脸上问道。
“沈……沈皓寒……他说他是沈皓寒,正在外面守着!”守卫紧张地回答道。
坐在何老大腿上的妖艳女人一听到‘沈皓寒’三个字,眨了眨眼皮上的假睫毛,柔媚地弯起唇,“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皓寒吗?”
“嗯,就是他!”一脸紧张样的守卫肯定道。
“真的?!”瞬间,兴奋不得了的女人心里想着是电视屏幕上沈皓寒那张酷毙了的脸孔与挺拔的身材,还有他的稳重与飘逸,常常让她臆想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