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疯了。”景修看了眼景枂,最后下定结论。
唐敏的突然离开,将景枂拉回现实,看着怀里空空。
“有做梦了么,呵呵,真傻,忧儿都离开十几年了。”
唐敏心疼的听着景枂喃喃自语,这个男人真的走不出来,竟然活在十几年前吗?
“我,我。”
景枂转过头,看着三人,再看着唐敏的样貌。身体狠狠的震了下,接着恢复平静。
“即使找个相貌再像的人也无用,回去告诉景嘉俟,我不会下去。没有她的生活,在哪都是一样。”
原来以为她是假冒的。
看着景修,“那个你所谓的爹经常干这种事?”
景修耸肩,“我知道只有七八次。”
这话却已经够明白了,景嘉俟原来一直干这种事,想让景枂下去么。
“回去吧,以后不准上来。否则。”景枂气场一边,浑身散发着寒气,连带着周边也开始寒冷。唐敏打了个寒颤,缩着手。
丫的,明明没疯,这不是正常的很嘛。
“皇叔,我是谁你不认识了吗?”
景修顶着寒气走近,看着景枂。
景枂一愣,仔细的看着景修,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景枂收回气场。“是你,修儿。你长得和兰钥真像。”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景修黑下脸。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哭笑不得。
景枂看着景修,继续说着,“不像景嘉俟,幸亏长得像兰钥,否则丑死了。不然以后忧儿和我的女儿怎么嫁过去。”
“咳咳,这”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君莫离听完最后一个字,心里突了下。“女儿嫁过去?”
景枂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呵呵的说着,“忧儿怀的是女儿,我都检查过了。兰钥早些时候就说过,以后生下孩子,若是男女就结为夫妻……”
娓娓道来的事情,却是细水流长。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因缘天注定,你们这是巧了呢,还是——”景修看着君莫离和唐敏,他们在一起似乎正是原来他们的娘亲的意图。
君莫离握着唐敏的手,很紧。原来,这一直就是自己的妻子……
“只可惜为什么不是我。”景修无缘无故的哀叹一声,唐敏脸色一僵,妖孽男,你想多了。
“不可能。”君莫离脸色黑乎乎的看着景修,因为一句话炸毛了。
唐敏不理会两人,径自走上前,看着景枂。
“难道真的不认识了吗,这张脸不能让你想起什么,你说,我除了百里忧,就没有其他可能吗?”
唐敏说的很轻,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景枂看着近在眼前的脸,那眸中透露出自己的影子,和她眼里的热切。
似乎很像……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说完,大步往回去。
唐敏有些想哭,这个人真是冷血。果真不懂得情爱,所以才会错过她娘。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是你和百里忧的女儿吗?”
唐敏对着景枂的背影大喊,等到一口气用尽,才弯下身子大口的揣着气。这一声,鼓足了她的勇气。
景枂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声音中带着沧桑和痛楚,“忧儿不可能生下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站在这里不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唐敏不依不饶,跑到景枂跟前。
看着唐敏的执着,景枂似乎也有些动容,只是最后仍旧是化为一片平静。
“因为她服下了落子汤,一整碗,在我眼前尽数喝下。”景枂蔓延的痛楚深深的弥漫着,“一整碗,一滴不剩,她那么决绝的离开。你让我如何相信,她会生下孩子。”
唐敏懵住了,落子汤,百里忧喝下落子汤,怎么可能!
那她,又是如何而来?
“不可能……”唐敏声音有些发颤,这张几乎像极了她的脸,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么。还是着,当年真的打掉了,所以,她真就是个父不详?
“景嘉俟让你顶着这张脸真相,竟然是没有易容的。”景枂仔细的看着唐敏,最后感叹。
“我不是,”
欲要解释最后却不知如何开口。
“走吧,看着这张脸,我也没什么想动手的念头,最后一次。若再想这般,别怪我无情。”
唐敏站在边上,看着景枂离开。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君莫离走上前,抱住唐敏,“没事,我们会让他相信的。”
“你不怀疑我不是吗?”
“那又如何,你还是我君莫离的妻。”
淡淡的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是,那又如何,他认定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这个人身上的身份。
“嗯。”
景修看着不远处景枂走进去的地方,是个山洞。
“他在里面做什么?”
君莫离和唐敏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也是好奇。
“进去看看呗?”
“你去。”唐敏指着山洞,对景修说着。
“为何是我。”
“因为会被扇出来。”唐敏无辜的说着,景枂说的很明白,没有下一次,再进去打扰,指不定会被他下什么狠手。
她心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原本明朗的身世,明朗的爹一下子被说的心踹。她现在没那心思去吃闭门羹,而且后果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那就待着吧。”景修笑了笑,继续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