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在一个不是很宽敞的地方,粉色的双人床,乳白色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黄色的门板,然后走进一个慈祥的老人……
从那时候起,她的名字不再叫冷溪,而是‘夏欣’,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忘记了关于过去的一切,不是单纯性的只忘记了那些曾经爱过恨过的人,都忘记了。
于是老两口就给她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夏欣。
老两口一直没有孩子,过的却很幸福,今年,拿出一大半的积蓄去游览了整个巴黎,因为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想去,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耗了那么多年。
在回来的时候碰上冷溪,算是一种缘分吧,他们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着,老两口现在都已经没有工作,只是每天吃吃玩玩,而她,在老两口的帮助下经营着一家小超市,过着悠闲的生活。
直到一年后,再不几个月她就要步入三十岁了,如果按照她失去记忆后的生活,那她就真的是大龄剩女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年龄,因为那老两口一直对人们说她只有二十三岁而已,他们一直过的很快乐,可是有天,老头突然晕倒在大街上,他们的幸福生活,也就此结束。
老太太每天以泪洗面,检查出是‘渐冻人症’后她就没再笑过,而冷溪继续在超市工作着,却总是每天翻阅着打量的报纸,希望能在上面找到一份工作,其实,她知道自己失忆了,也知道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这一年的相处,他们是她的恩人,而且,叫了一年的爸妈,感情早就深厚的不得了,她也希望有办法治愈父亲的病,医生说这种病不仅难以根治,而且还需要高昂的治疗费用,而他们家,有三十万的存款,这对于一户普通的人家已经算多的了,可是,这貌似很多的钱,却连三个月的医药费都很难撑过。
这种病不少老年人有,当然年轻人也有有的,听说得这种病的人大脑,脑干和脊髓中运动神经细胞受到侵袭,患者肌肉逐渐萎缩和物理,以至于瘫痪,身体如同被逐渐冻住一样,所以才被称作渐冻人,因为感觉神经并未受到侵犯,因此这种病并不影响患者的智力,记忆及感觉。
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是医生说了,如果不治,那只能等死。
老人家只有五十五岁,如果治好了,还能活好多年呢,老人家的体型一直保持的不错,可是,谁都不知道意外有天会降临到谁的头上,所以,不管能不能治好,但一定要治下去。
“你进来吧,在这里等着就好。”
那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招聘广告,说是年薪二十万,她虽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家要一个保姆都要那么多钱,不过,她明显的被上面的字数打动了,要知道,她这个小超市一年最多赚七万呢,虽然二十万不是很多,但是总比没有的强吧,看着瘫在床上的老父亲,看着床边坐着的老母亲,她只能试上一试。
所以这天,她之身来到了这栋别墅,名叫‘贺熙园’的别墅,刚刚的女人不知道是谁,可是感觉这房子有些怪异,至少她一走进来之后就很大的压力。
不多久女人从楼上出来了,只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家伙。
“妈妈……!”
小男孩站在楼梯口吃惊的尖叫着,小嘴张得大大的,看着冷溪,不,该说是夏欣,看着夏欣的小脸激动起来。
夏欣不解的四处看了下,这里就三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小男孩,还有一个就是小男孩身边的女人,他明显不是在叫他身边的女人,难道是在叫她?
然后她望着博一,表情越来越扭曲,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儿子,真是玩笑开大了吧……?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呜呜,妈……。我好想你,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不要在离开我……!”
只是,小男孩突然跑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就开始哭,而且还一边哭一边在这里给她下保证书,她更是一头的雾水,而带她来的女人也不了解的撇起了嘴。
“小少爷,她是今天来应聘的保姆,你认错人了吧?”
女人迟钝的开口,小心翼翼,这可是她们总裁的小祖宗,她这个做秘书的,更是不敢惹人家了。
“闭嘴,这是我妈,谁说是保姆了,告诉姓林的,就说我妈妈回来了,让他马上滚回来!”
然后,博一松开夏欣,对着楼梯口站着的女人凶巴巴的吩咐道,那女人就灰溜溜的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被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骂,哎,现在混口饭吃真难啊……
“小少爷,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怎么会是你妈咪,我……。!”
我什么啊,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的看着身边的小男孩,她只记得一年里的记忆,过去的全都忘记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真的不能说自己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女人,而且,身下的那道疤,她也知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留下,不然,她一定是被虐待过了,否则,怎么会在那么私密的地方有道疤。
然后再看着这个倔强的小男孩,她突然觉得好头疼。
她不是不想知道过去的事情,可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所以,她也打算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继续过下去,好在有爸有妈的日子她过得也很快活,可是——。
当听到一个小男孩在叫自己妈妈的时候,脑子好乱好乱。
只是,女人一直打林赫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而博一更是死死地抓着冷溪的风衣下角,就怕她会逃了。
夜里十点多,她却只能守在小孩身边陪着,因为博一一直不松开她,甚至都已经不停的打了好多个哈欠,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入睡。
秘书已经走了,而她,继续和博一呆在沙发里等着这里的男主人出现。
“少爷,你去睡觉吧,好不好,我自己在这里等你父亲回来就好。”
看博一已经困的不行了,眼泪都哇哇的跑出来不少,她实在是不忍心了,看着他的小手一直死死地抓着她的一角,她有些心疼的说着。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等,你休想在逃开,我才不要一个人和那个大叔一起。”
然后,他竟然叫林赫大叔,而且,还很讨厌林赫的样子。
夏欣听着有些无奈,只能继续跟他耗着。
只是,过了不知道多久,博一还是睡着了,枕着她的大腿,睡的很香。
她突然笑了,看着博一熟睡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很窝心的感觉,然后就情不自禁的笑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黑发,看着他那精致的小脸,一遍又一遍。
深夜里,她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总之很困,把外套脱下给博一盖在身上,然后她仰在沙发里,也渐渐地睡着了。
豪华的轿车缓缓地驶入贺熙园,然后黑亮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大步的往屋子走去。
打开门,偌大的客厅里他一眼便捕捉到沙发里的女人和小孩,只是,他真的以为是错觉。
于是,不知道是多久的停留,他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那熟睡的母子傻了眼。
若不是错觉,怎么会有她的脸,一年了,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他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
他的脸上尽是疼痛的表情,迈开步子,缓缓地往沙发那边走去,博一熟睡着,很甜很甜,一年了,第一次看到儿子睡的这么香。
而他日夜牵绊的女人,那一脸的疲倦,他缓缓地蹲在了她的跟前,看着她熟睡的脸,心,好像在落泪。
大掌有些颤抖的抬起,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他也希望这场梦不要断,一直下去。
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脸,他才发现,自己竟是那样的紧张,似乎是在担心她真的是个梦,就像无数个夜里,他要去抱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于是,他笑了,激动的笑了,然后她醒了,感觉到有什么在脸上游动,她吓的醒了,只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俊朗的大脸,喜忧参半的在自己面前。
她紧张的直起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堵住了嘴唇。
他只是用手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他只是提醒她不要吵醒儿子。
然后他们一起很轻很轻的把博一抱上楼,他把儿子放在床上,她马上去给博一盖好被子,她终于记起自己是来应聘保姆的,也差不多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只是,经过了这一天,她还能做这里的保姆吗,她不敢确定自己会喜欢这份工作了,而且,刚刚这男人竟然偷偷的摸她的脸。
于是,给博一盖好被子,他们出了博一的卧室。
她走在前面,想要下楼的时候却被他从身后给紧紧地抱住了。
而她,瞬间身体紧绷,被这突然的拥抱给吓得魂魄全飞,涨红了小脸,然后心跳拼命的加速着。
“别动,只要这样就好。”
然后,他先开了口,竟是那样的缠绵,她又尴尬又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父子俩都不正常,一个把她当妈,一个把她当老婆了不成,郁闷。
让她不动她就不动,把她当什么了啊,于是,倔强任性了一年的她终于还是受不了了。
“先生,麻烦你先把我放开,放开我……!”
然后,她纤细的手指覆上他的,想要掰开他停在她胸前的手,可是,却是那样的无力,于是,她羞愤的大叫着,然后他终于把她松开,只是,却紧紧地蹙着眉,突然来的陌生感让他害怕。
“溪,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生气了,生气她的生分,消失的这一年,他每天度日如年,可是,当他以为她死了,当他再也不对她抱有幻想的时候她突然的出现在贺熙园里面,却对他这样的冷清,让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溪……,溪是谁?……。先生,我很抱歉这么晚了还在您的别墅,但是,请你放尊重一些,我只是来应聘保姆的,你家小少爷霸占着我一天也就算了,你也——,我很抱歉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但是我真的不合适,所以,打扰了!”
然后,她很是恼火的对他说着她的心情,说完之后绝情的转身就要走。
“不许走,你跟我进来……。!”
然后,她还是没有跑成,刚要走就被他拉近了他的卧室,然后门被关上,他粗鲁的将她抵在门板上,在她挣扎的第一时间里把她的双手摁在门板她自己的头顶上,气息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死死地盯着她羞愤的小脸。
“请你放开我……!”
她再次愤怒的大吼,这男人是神经病吧,干嘛这么对她,他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亲近?
“放开你,一年前你回到j市却又躲起来,折磨了我整整一年之后又自动现身,现在你说要我放开你,既然那么不想让我碰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他发疯的大吼着,他不懂,为何她会这样的愤怒,为何她要这样的绝情,这一年,她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跟什么人在一起……
他有好多的问题等着她回答,可是,面对她的厌恶,他却只能将她牢牢地禁锢。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说了,我是来应聘保姆的!”
她也要疯了,这男人,她说的话不够清楚吗?
“应聘保姆?……。呵呵,很好玩吗?放着林家的少奶奶不做,放着冷家的大小姐不当,要做保姆,你这是在体验生活,还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笑的很诡异,因为他真的不懂她的意思,这一刻,他承认自己是真的搞不懂她的心思了。
“什么少奶奶,什么大小姐,我统统不知道,麻烦你先把我放开好吗,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然后,她勇敢的继续望着他那张距离她只有五公分的大脸,很是气愤的再次开口,眼里全是无奈和烦恼。
然后,他看着她,片刻后他将她放开,然后笑着转了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里,然后继续死死地盯着她那张红彤彤的小脸,那张因为刚才和他太亲密而晕红了的脸。
他希望她能说出让他感兴趣的话题,他在期待着,只是,那双眼睛那么看着她,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耍花样。
“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欣,是看了报纸上的招聘启事才来的,再然后,我只能很抱歉的说,我现在很明确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了。”
她一个字也不多说,只说自己的想法。
而林赫,仰视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样子又不想是开玩笑,可是,她明明就是冷溪啊,什么时候成了夏欣,她不会是为了夺回儿子而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吧,想着,他更加的生气了,都一年了,她要考研他对博一的感情的话也该够了。
这一年,博一就是他的祖宗,明明是老子,却比孙子还可怜,于是,他苦恼的皱起眉,审视着冷溪的脸,然后哭笑不得。
“好啊,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下去,可是我告诉你冷溪,既然你今天进了这个门,就再也逃不掉了,而且,我很明确的通知你,听着,不是商议,是通知,既然你进了这个房子,那么,你就只能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你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林赫的妻子,否则,我不准你接近博一。”
这算什么,他很明确的表明立场,而她呢,一头雾水,被一个神经病整了吗?她只能这么想。
冷溪,冷溪是谁,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她现在敢肯定他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可是,她是吗?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做他妻子,玩笑,何况,她什么时候说要靠近那个小家伙了,她父亲还在家病着,现在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父亲。
“神经病,谁是冷溪啊,还是你听不懂我的话,我叫夏欣,夏欣,夏欣,……如果你还听不明白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了,真的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然后,她没好气的说了一些可爱的话,让他极度不满的话。
然后他从沙发里腾地站了起来,然后箭步上前,再次抓住她,这次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三两步的,她感觉自己是连滚带爬的被拖到了大床上,被狠狠地丢在了那软绵绵的柔软里,然后,那强大的力气,让她紧张起来。
紧接着,他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在她倒下之后马上压在了她的身上。
沉重的呼吸扫过她苍白的小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是气愤,是挣扎,是流连,为何,短短的一年,他竟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甚至曾经四年未曾相见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发疯的思念,甚至想要快点品尝她的美好,和她共赴云雨。
而她,在那一刻,竟然忘记了挣扎,只是傻傻的,有些惊恐的望着他那炽热的眼神。
“我是神经病的话,你就真的成了保姆了,因为,你必须照顾我的起居生活,还是,你早就想好了要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他突然笑了,想到她要照顾他一辈子,他兴奋的笑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你,——,不要这样!”
只隔着两层衣服和他,她也害羞了,这一年,她过得很简单,虽然有男人追求,可是她总是不来电,所以,这一年,她很平凡的过着,可是今天,当有个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她竟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欢喜。
更恐怖的是,当看着他的眼睛,她竟然会害羞了,想要推开他,可当他的两手和她的交织在一起,然后缓缓地举到头顶,在不能呼吸以前,她终于转了头不再与他对视,并且说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你明明就不讨厌,否则,怎么会这么美……。?”
他看着她的小脸,越发的诱人了,甚至能感觉到她脸色的温度是那样的火热,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更有力,他怎么能放过她这样的勾引。
可怜的,她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啊,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烦感呢却又不想打破这气氛,说不烦呢,却又不愿意让他做太过分的事情。
总之,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跟他好,可是,又有什么在指引着她不要玩火自焚,所以,她是矛盾的。
“溪,你这么久去哪儿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如果他不叫溪,那么,或许她就会让他继续下去,可是那一个字,她突然的清醒了,然后,尽管他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体游走,可是,她却还是不要脸的转头与他对视着。
“林先生是吧,我现在很郑重的跟你说一边,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溪,我真的叫夏欣,家就在郊区,因为父亲得了渐冻人症,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所以我才无奈的放弃小超市来应聘这份薪水很高的工作,现在,你明白了吗?”
她说的那样的认真,然后,他的大手突然的停下,看着她一脸的认真,他也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似地。
然后趁他走神,她把他推翻在一旁,然后迅速的坐了起来,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晕红的小脸却没有降温,而是继续保持着它的热度。
“那个,我先走了!”
“要多少,随便多少,只要你说个数,只要你留下来,随便什么身份。”
然后,他也迅速的从床上站起来,最快的速度,还好他脑子好使,不然,她真的就走了,还好他反应够快,才让她停下了步子。
“什么意思?”
转身,羞红的小脸已经慢慢的冷下,她看着他那一脸的焦急,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你不是需要钱吗,得了那种病,就算我再给你加十万块也不够,所以,你何不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就可以给你足够用的钱,你需要钱救你父亲,我需要你来照顾我……的儿子,难道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他也佩服自己的聪明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是啊,只要能留住她,随便她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好了,只要留住了她,其他的,都只是时间问题。
“对不起,我想你可以雇到更好的保姆。”
是啊,他完全可以雇一个学过家政的女人,那种才有资格领过高的薪水,而不是她这种,其实,她都不确定自己能照顾好孩子,因为,她连饭都不会做,当然,他家里有佣人,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合适。
“不,我就要你!”
或者他说的太直白,或者确实会吓着她,可是那一刻,他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有别的意思,或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是,他清楚就好啊,所以,他一时之间忘了她或许会害怕。
只是,当她又尴尬羞涩的看着他,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他也没办法了。
然后她陷入了沉思,望着那双凌厉的眸子,她想了好多,本来,一向清高的她该离开,可是,想到老妈每天在父亲床前以泪洗面,她又怎么忍心看他们那么伤心下去。
于是,三分钟以后,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那我们签份协议吧?”
然后,她可不想任人宰割,尤其是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这男人绝对不是个善类,她可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就算妓院,还有卖艺不卖身的呢。
“协议……,好啊,听起来还不错,那就签吧。”
然后,他皱着眉,念着那两个字,绝对有些头大,可是,既然她开了口,他自然是有求必应的,于是,他只能说建议很好。
所以,书房里,她站在他办公桌前,他坐在椅子里,电脑里打开了文档,然后,头顶四个大字,‘雇佣协议’,第二行只有三个字加一个标点,那就是第一条:
然后他思索着,又抬眼看着望着文档的女人。
“要怎么写?”
他开口,想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已经,已经十二点了,可是两个人却为了协议的事情都精神了起来,虽然各怀心思。
“呃……!”
然后她也看着他,是啊,要怎么写,她尴尬的笑开,不自觉的轻咬着下唇,再次望着电脑上的空白文档思考开。
她实在是够可爱,若不是勾引,那他怎么会呼吸困难了呢,看着她轻咬着下唇,然后牙齿在下唇轻轻的滑动着一遍又一遍的时候,是个男人就会有反应了。
于是,他按耐不住自己,伸手将她一把拉到了他的大腿上坐下。
她僵硬着身子,一下子紧张的绷紧了全身,四目相对,她立刻就羞红了脸,而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赏心悦目。
“你说,我来打!”
然后他修长的手臂搂着她,从她的身子两侧搭在键盘上,下巴重重的压在她的颈窝,那感觉,实在是太暧昧。
而她,却一时之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是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脑子空空如也。
“不如,你先说说你需要多少钱,然后我们按照你的年薪算,超出多少钱,你就多工作多长时间,年薪五十万好了,怎么样?”
然后,她一直没有动静,他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只是,却不愿意放了她,这感觉很好,他喜欢这么抱着她,喜欢她的紧张,于是,他缓缓地开了口,双手收回,却在她的小腹停留,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纤手。
就那样被他抱在了怀里,还不能说他是耍流氓之类的,因为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自然,就好像只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没有任何的不尊重,轻视之类的。
只是,她的唇却越来越干了,呼吸也有些不稳,而他,继续盯着她诱人的脸蛋,看了一遍又一遍。
年薪五十万,上升了太多了,这样的高新,她必须承认,就算是办公室里的高级白领,应该也没有几个能有的,可是她,一个平平庸庸的小保姆,竟然能有那么高的薪水,她甚至不敢想那是真的。
还担心有天他会不会告她敲诈之类的。
只是,如果花很多的钱,那她,岂不是要给他干很多年?
想到父亲的病完全是个无底洞,但是,想到母亲的眼泪,她却只能点头答应。
然后他迅速的在电脑上打上了第一条:甲方林赫雇佣乙方冷……,(不对,是夏欣),夏欣为特别职员,年薪五十万。
他一边念着一边打着,然而她却只能一直被他抱着,甚至她都能感觉自己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可是,就算满头的虚汗,她却也还是坚持着没有动,因为她开始动了一下,他却很霸道的说了一句别动。
她不是个乖孩子,可是那一刻,她真的就再也没敢乱动,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第二条呢,第二条写什么?”
他再次抱住她,问她第二条写什么,而她,再次尴尬的轻抿红唇,她怎么知道要写什么,他是老板啊,而且他这么抱着她,让她还怎么想啊,好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嘛。
“不如你照顾完博一再来照顾博一的爹地好了,那样你就可以多赚一定……?”
是啊,要是她只照顾儿子,那他怎么办,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却只能看着,那他一定会因为禁欲而死的。
然后她终于看着他,有些不清楚他的意思,直到他对她一脸坏笑,她才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情人吗,她可没有那么下贱,她宁愿给他打一辈子的工,也不要做他的情人。
她可没有那种不良的嗜好。
“只陪睡觉也不行?——不陪做ai。”
或许这个开放的时代,大家确实对于那件事情不再有什么隐晦了,可是当他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无地自容的狠狠地低头,把脸埋到胸口了都要。
“哈哈,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然后他抱着她笑开了,脑袋伸到她的脸前,看着她那红彤彤的小脸,他忍不住乐开了花。
“那,那也不行!”
她心虚着,看他笑的那么得意,她就更加的羞涩了,只是,那也不行啊,陪睡算怎么回事,要在一张床上,还是还要睡一条被子呢?
想到这个,她更加的不能同意了。
“不管了,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他突然将她打横了抱起,不多久他们便到了卧室。
“你要干嘛,协议还没有完……?”
卧室里,他还未将她放下,她就已经开了口,感觉自己好像是唐僧掉进了琵琶洞,可怜滴。
“那个明天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乖!”
他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惯性的压上她,要是有人知道鼎鼎大名的林氏老大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估计会笑掉大牙,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人笑,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是啊,他坚持,胜利就在前方,可是现在,他必须忍着,谁让他那么爱她,谁让他要做回君子。
可是看着身下的美人,他真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可以等三年都不碰她的男人了,这是他最低的要求,也是她必须要答应的要求,因为,如果连这个她都不答应,他真的会发疯的。
“要不要我帮你?”
突然,在她还在紧张的不能思考的时候他突然的再开口,她紧张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帮她什么,只是,当他的双手来到她的胸前,进到她的风衣里,想要撕扯她的毛衣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不用,这样就可以。”
她很积极的开口,僵硬的笑着,然后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
而他,很扫兴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坐起身就开始扒撤自己的衣服。
“那个,那个,……老板,……就那么,就那么……啊……。!”
然后,她羞的双手举起捂住了小脸,他竟然就那么在她面前脱的一丝不挂,他倒是很大方,可是,却要害苦她了。
“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睡觉吧!”
然后他掀开了被子,自己躺下,却又在下一秒把她拉了进去。
喂,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穿的这么厚怎么睡?
没关系,不用……。不用脱……
里面没穿衣服吗,至少把风衣和毛衣脱掉吧,不然会很累的。
“没,没……没事……。!”
怎么会没事,以前你最讨厌我穿着衣服睡觉,你说脱光了会放松,穿多了摸着不舒服,而且,也睡不香。
“什么,我有跟你说过那种话?
是啊。
什么时候?
忘记了,好多年了……
啊……你还脱,下面不用,不用……啊……
只是,不多久,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保暖了。
其实保暖很保护她的,可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当他的胸膛贴过来在她的后背,还有当屁股后面被什么东西给顶住,天啊,她还要怎么睡……。
“溪,你真坏!”
这家伙,竟然还叫那个名字,而且还说她坏,到底是谁坏啊,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可怜的小羊羔,而他,就是那不良的大灰狼,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
只是,他没能抱她多久,因为,他在她身后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得到的却只是她的逃避,他的大手试着想要去抚摸她的胸前,可是每次都被她无情的拒绝。
身下时不时的去骚扰她的私处,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往前挪动,已经到了床沿,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受煎熬。
她真的很过意不去,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害得人家那么难受,她还是觉得很抱歉。
可是,她总不能因为他不能发泄就把自己贡献出去吧,她又没有同意陪他干那事,甚至——
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答应跟他睡觉,可是……
当她欲哭无泪的时候,他却已经又翻身过来将她再次拥住,虽然身后还是有那么一根可怜的棍子在顶着她,不过,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着的事实。
可是,她要怎么睡,身后的某器官告诉她,千万不能睡,不然一定会有危险。
于是,这一夜,她都将无法入眠,清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却不知道,当她刚刚睡着,身边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她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转的身,不知道他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身边看着她,想着她,恋着她。
只是,上午九点多,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多了个小家伙,她好奇的看着博一,又看着他身边的男人,再然后,才发现这真的不是自己的卧室。
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的家,这是在她老板家,想起昨天的荒唐事,还有那荒唐的协议。
哎,她无奈的躺在一边,然后开始叹气,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钱还没到手,就已经被人家睡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睡的……
想到昨晚,她缓缓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当发现衣服还在的时候她很庆幸的舒了口气,可是再低头,当感觉到自己最里面的胸衣变了形,保暖也露着小腹的时候,死命的皱着眉,太不可思议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呢,明明是他先睡着她才睡的,可是——。
然后在转头看着博一身边的男人,他也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笑的很暧昧。
瞬间调头,不跟他对视,然后开始使劲的呼吸,明明就要过冬了,可是,她竟然还是出汗了,不可思议的,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他真的碰了她,为何自己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想到有可能发生过些什么之后,她丢脸的掀起被子给自己蒙住头,哭笑不得。
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因为她刚刚那些可爱的表情而心情大好,不过,一大清早的又要忍,他都快成忍者了。
还有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竟然爬到他的床上,还把他和女人分开了,丫的,看着就生气,这可是他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