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羽颓然的倒在一边,痛苦的脸埋于枕间,他从来都没有输过,海亚蛮却成了他的劫。
“为什么?”他问得莫名,就象他心里难明的痛
“听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海亚蛮冷嘲一句,悠悠的起身,滑下/床,迈进浴室,用冷水狠冲着他留在身上的印记,她的冰冷,赢了他的
只是海亚蛮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赢,看到皇甫曜羽那掩埋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到底还是牵起了一丝不忍。
他们的婚姻,会变成这样,难道自己没有错吗?她知道,她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也没有关心过他,她渴望过,哪怕他有一点点的时间来陪陪她,可他的世界里,他的那些黑暗血腥事业,比什么都重要。
浴室里的声音,响了很长时间,皇甫曜羽疑惑的跨进去,却看见,海亚蛮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浴/池边,任冰冷的水,从头浇灌着她,这让皇甫曜羽的心,揪慌的痛。
关了冷水,随手取来浴/巾,擦拭着她身上的水,伤口明显的发炎了,他后悔了,不该强要她。
取来医生留下的药水和纱布,还有退烧药和消炎药,他熟念的给她换药,这冰冷的刺猬,唯一的好处就是乖乖的顺从,任由他摆弄着。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那声音里饱满了辛涩和无奈,她是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他。
“离婚。”她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两个字,好象是冷铁了心
皇甫曜羽痛缩紧了拳头,那对锐眸急迸着痛和恨,双臂,腿脚猛地架紧她的身/躯,“你休想,生生世世都休想。”
除了海亚蛮,这样一再挑衅他的耐性,而该死的,他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海亚蛮嗤冷一哼,幽幽的合上眼,不再言语,他的体温温暖些她的身子,却温暖不了她裹冰的心。
兴许是太累了,兴许是发烧的缘故,海亚蛮那样一睡,就是四天五夜,皇甫曜羽一直寸步不离的,在床/边照顾着。
睁开眼就是皇甫曜羽一对焦虑的柔眸,这是两年多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皇甫曜羽还是在乎她的。
可这种昙花一现的梦,又能持续多久,要她还象以前那样,静等着他来临/幸吗?海亚蛮讥弄的扯扯唇角,“皇甫曜羽,不要对我这么好,没用的。”平静的眸子,惊不起一丝波澜
“闭嘴。”皇甫曜羽沉着脸,痛喝着她,她一说话只会刺伤他。
慢条斯理的给她喂药喂饭,拥有的时候,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亏欠她的,实在太多。
“我好想芮芮,带我去见见她,好吗?”吃完了饭,海亚蛮突然开口道
皇甫曜羽突然象看到希望一般,芮芮,他们的女儿,他怎么忘了,芮芮,会牵住他们的感情。
“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
海亚蛮点点头,平静的眸子转到了他的书房,又黯然的收了回来,那些地方,是她的禁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