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煊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右手环上她的纤腰,灵巧地启开她的樱桃小口。情不自禁地,纤手慢慢环住他的脖颈。
阳光明媚,是谁蛊惑了谁。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被定住,当莫希睁开水眸时,又“呀”的一声惊叫,推开他,转过身去,白皙的颊边,浮起两片红霞。
左心房狠狠地骂自己没出息,见到帅哥就犯傻;可是右心房却渗出丝丝甜蜜。
她娇羞的模样,令萧启煊忍不住想逗逗眼前的人,他的女人。
“嗯,本王的妃居然学会害羞。”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启煊,你这个不懂情调的家伙!
莫希正要反驳,腰上一紧,男子从身后将她拥住,牢牢锁在怀中。
以后,我们永远这样,永远。
乖巧地依偎在他身上,莫希忽然开口:“以后,你只许抱我,你敢抱别人,我就离开,躲得远远的,再不要再见你。”
男子挑眉:“你还敢威胁本王?”
“不是威胁,是表白。”她转身,抵上他的视线,“以后,我只让你抱,那么,你也只能抱我一个。”
狠狠搂紧她,唇边溢出的笑,那叫满足。
“杨婉儿,本王允你。”
空旷的野外,微风轻拂,更有了春的旖旎。
温暖而坚定的怀抱,叫人贪恋。
两人就这么相拥,久久不语。
无意中瞟到直立在身旁的草,莫希这才从他怀里抬头,懊恼地跺脚:“就怪你,害我连正经事都忘了!”
“怎么?”俊眸一挑,凝向身旁的女子。
“昨日一战,营中已不少伤兵。日后再战流血自然也避无可避。军中不比别处,若是伤兵增多,药草理所当然会紧缺,这些草是有名的止血王,我想谢神医会用得到。”
“不过是寻常野草,会有如此功效?”男子不可置信地挑起俊眉。
“当然。它不仅可以止血,还能祛瘀、消痛肿,你可别小瞧它!”
“这些医理,王妃从何得知?”萧启煊对此很感兴趣。
“什么医理,这是常识!”
你要是有个成天要帮你把脉,逼你喝药的爷爷,你要是成天捧着比牛津字典还厚的医书,狂背不已,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得多呢!
“以后在军营中见到我,你只能叫我王副将!”莫希轻咳,丢下话就准备逃,“我还有事,得先回营,主帅请自便。”
“婉儿。”
一声轻唤,使得她脚下动作微滞。
“本王命你好好保护好自己,不准再上战场逞能。若是少一根头发,本王便军法惩治了王小千!”霸道的语气,听在莫希耳中却是暖洋洋的。
转头莞尔一笑,莫希顽皮地眨眼:“末将领命!”
南迟帅营内。
“今夜?”在心底斟酌计较了一番,英达虎目中带着疑问,“会不会太仓促?”
“要得便是仓促。若给他休养时间,恐怕我们只有被动防御的份。”清俊的脸上,浮起自信的浅笑,“今晚夜袭夏营。”
“倘若夏军今晚做好防备,我军岂不自投罗网?”
“适才前方探子所报何事,你可还记得?”泽青淡淡道。
“夏军已在城外安营,如今大半军队都驻守城外。”英达如实回答。
“宁王果真狡诈,将战场移至城外。一来,谷州城可保无恙;二来,就算我军冲破他大军,攻至城下,城楼上的第二道防守军居高临下,也会将我方前锋射杀。”
“那今晚袭营岂非不智之举?”浓眉轻拧。
“用兵作战,最贵神速。”泽青笃定地看向英达,眸光清寂傲然。
泽青对兵法知之甚深,现在见他胸有成竹,英达眼角一挑,欣喜道:“你的意思是……”
“深夜突袭,他们无备则无法抵挡。”
“让弓弩手射箭烧他营地,制造混乱,引起夏军恐慌。到时候夏军溃败,谷州亦可不攻自破。”英达领会其意,接道。
轻啜一口清茶,泽青缓缓道:“即使宁王能抵御,只要挫其大军锐气,想恢复恐也要费些时日。”
“果然是好计!”英达轻拍手掌,“今晚这一仗,我很期待。”
“咳,咳……”泽青双手紧握成拳,却止不住咳嗽。
“又犯了?”英达轻轻皱眉,“我去叫军医!”
喘息片刻,他摆摆手:“不必。我躺下休息,你去传令吧。”
“也好。我出去巡视一遍,今晚之前,可不能有任何纰漏。”说着他掀帘离去。
“此战,便要试出你萧启煊到底有没有能耐,做我的对手。”案几旁的人没有动,门帘关下所带进的风,带起他披散肩头的墨发。俊秀的脸庞,清雅飘逸。
今晚这一仗,也许是结束,更可能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