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路的诚儿,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幽门派,见着毒手怪医二人,顿时“哇”的一声哭了。
诚儿的反常令毒手怪医二人很是不解,同时猜想,那个王八羔子竟敢欺负他们的徒弟,让他哭的这么伤心。
“诚儿,告诉师傅,谁欺负你了?”胖老头愤愤的问道。
黑老头虽然没说话,可他愤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哭了一会,诚儿觉得心里压抑的悲痛缓解了一些,才拉着二人去了他的屋子,把冥儿的情况说了一番。
听闻诚儿所说的事情,二人便提议跟他去于家村看看冥儿的情况。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诚儿一点都不想拖延时间,就想着快些回去,可他连夜赶路,又没休息,此时的脸色很是苍白。
“不行,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早出发。”黑老头说完,按着诚儿到床榻上睡觉。
诚儿还想反抗,胖老头一挥衣袖,他就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气愤。
第二天,诚儿冲出房门,就看见毒手怪医二人已经背着包袱在等他了。
“走吧。”胖老头说完,丢给诚儿几个包子,就跃身离去。
幽门派的山下,已经有弟子准备好了马匹,三人飞身落在马背上,便扬长而去。
半路上,诚儿与毒手怪医分道而行,去了蛰伏宫。
两天后
守着迷巫山第一关的伏宇看见诚儿闯进来,先是一怔,随后惊喜的问道:“少主,你回来了。”
诚儿没时间和他寒暄,只说道:“帮我把伏字辈的几人都叫来,还有红斐。”说完此话,诚儿便跃身飞上蛰伏宫的正殿。
当几人匆匆赶来的时候,瞧见诚儿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的模样,还以为他受伤了。
“少主,你没事吧?”伏媛第一个问道。
诚儿轻摇着头,说道:“带我到密宫看看。”
密宫便是禁术的藏书阁,没有宫主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否则杀无赦。
不过,作为少主的诚儿是不再其中的,毕竟他很有可能是下任宫主,哪怕诚儿说了以后继承某公子之位的是冥儿少爷,他们对他还是很恭敬的。
不为别的,光是他的武功修为,都令他们望而叹之,岂有不服的。
“少主,去密宫做什么?”红斐是有些警惕的。
毕竟他是密宫(十二宫)里的首领,里面的一切都是他负责,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诚儿不想在解释上浪费时间。
红斐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知道不能违背诚儿的命令,便在前面带路。
进入密宫之后,诚儿已经把冥儿的事情简单说完了。
几人皆是沉默,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斐却不合时宜的说道:“少主,密宫里的禁术古籍属下已经全部看过,根本没有可以救治冥儿少爷的方法。”
“闭嘴!”诚儿不满的呵斥道。
微笑姐妹也是一脸郁闷的瞪着他,红斐才意识到,他的实话却是对诚儿的打击和伤害。
几人进入迷宫的藏书阁后,开始翻阅。
一连三天,诚儿不眠不休,阅尽密宫藏书阁的所有禁术古籍,如红斐所言,根本没有救治冥儿的方法。
“啊——”诚儿忽然仰头大叫,震得藏书阁晃动起来。
伏媛、红斐几人捂着耳朵,神色痛苦的看向诚儿的方向,却都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诚儿收敛了身上的内力,恢复平静,只是眼眸中的决绝和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离去前,忽然有一本古籍从藏书阁的上空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掉到了地上。
诚儿低头一看,忽然睁大眼眸,捡了起来。
伏媛几人瞧见诚儿的模样,以为他找到了方法,只有红斐看着古籍的封面发呆。
这本古籍不是被宫主毁了么?为什么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少主面前,莫不是天意?
诚儿看完,脸色微变,随后又笑了。
看着诚儿离开的背影,红斐没有立即追上去,而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伏微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不免疑惑:“红斐,你怎么了?”
“别多问,我们赶紧追上少主,否则就来不及了。”红斐说完,急冲冲的走出去,招来翠云鸟把密信传给尚寂恒。
只是,当几人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诚儿的踪影。
询问附近的伏影,也只得到一句:“少主速度太快,他们擦觉到的时候,少主已经不知所踪了。”
红斐急得直躲脚,嘀咕道:“这下麻烦大了,但愿宫主来得及,不然我们谁也没有本事阻拦得了少主。”
伏媛站得近,听见了他的嘀咕声,问道:“红斐,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听到伏媛的质问,几人纷纷看向红斐,都等着他解释一二。
无奈之下,红斐只好说道:“其实冥儿少爷的‘病’,是有办法医治的,就在刚才少主捡起的那本古籍了……”
“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那么着急,难道你不想冥儿少爷能好起来?”伏笑说完,气闷的瞪着他,好似把他当成了敌人。
红斐哭笑不得,又气又急,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救治的办法是用至亲之人全身的精血配合其他草药练成药丸……”
“全身精血?那岂不是要人命!”微笑惊呼道。
几人也是吓了一跳,这种死一人救一人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用的。
“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找少主。”伏媛说着,就要跃身离开,却被伏宇拉住了。
伏媛不满的瞪着他,伏宇苦笑一下,说道:“别急,红斐还有话说。”
只听红斐说道:“少主肯定是回宫主身边了,因为他需要子母草。”
正如红斐所言,诚儿没有去哪里,而是赶回来了于家村。
夜幕降临之时,尚寂恒收到了红斐传来的书信,眉头紧蹙,既是欣慰又是无奈。
他和九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诚儿这么做的。
此时,毒手怪医已经在于家村住下,二人分别给冥儿把了脉,都是一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