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淇华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是他做的。我已经确定了。你把我守着这里,我绕去后巷,方才的骚动,五郎一定有做警惕。”
“公子一切小心为上。”
留下小安一人,赵淇华这回倒是换回自己的脸,也换了一套衣服,悄悄一个翻身,越过了后府的墙。这条后巷,完全就是一条死胡同,除了何员外一家,也没有别户人家。
赵淇华看着巷里,地上简直就是一片狼藉,但他却没有去看地上,而是看着墙上一些不寻常的刀痕,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五郎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看起来是比他早来一步。赵淇华回头,见五郎手上还拿着一捆细线。赵淇华细看,“蜘蛛丝,北域的火蜘蛛,这种蜘蛛丝比起钢丝而言,而细更坚固。”
五郎手中的丝线,不知不觉已经缠在手上,“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便不能让你活。”
“除了你腰间的奇怪的齿剑之外,张家兄弟有另外一处很奇怪的伤,几乎是不可能发现的。”赵淇华想到,这还多谢这几年学的医术。余郭以及陈宇煊说过,病常常是一些不经意的病征开始。所以他的细心程度,是常人更多了几层。
五郎一听,情况相当的不太对劲,手中的蜘蛛丝已经越握越紧,勒出了一道痕。又听赵淇华说道,“不过劝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你以为我会听吗!”五郎手中缠着线,但是却不使用这个武器,腰间的剑拔在手上,朝赵淇华冲了过来。赵淇华先闪了一个身,躲过了一剑。就像早就预料到的一样,眼前一闪而过的蜘蛛丝,就在自己的毫厘之间。
但是就是这在毫厘之间,赵淇华让自己置身于一个全无死角之处,轻巧躲过了蜘蛛丝的攻击范围之内。
“怎么可能!”五郎惊讶道,于是剑锋一转。本以为可以砍下眼前人的头颅,却没有想到,赵淇华又像早就预料到他的这一招,腰间的软剑已经挡在了眼前。
虽说软剑,但材质却与赵渚的那一把相同,上好的玄铁所铸造,外加上软剑之中还有特别的辅料在里面。可以说,无坚不摧!
齿剑的凹槽被软剑卡着,就看着近在咫尺的赵淇华,听他说道,“你的武器便是你最大的败笔。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张家二兄弟的伤,当时就猜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痕。”
“你还见到他们两个败类?一起的?”五郎说道,他的剑一时没能抽出来,被他死死卡在他的软剑里。
齿剑的弊端被他发现了!五郎果断放弃了这个齿剑。现在赵淇华便是近在眼前,手中的蜘蛛丝现在来说,是最强有力的武器。
右手持齿剑的手上,还缠着蜘蛛丝。赵淇华见他脱手齿剑,右手的蜘蛛丝朝他逼来。
他仍然从容不迫,五郎几乎没有看过这样子,就算死到临头,却没有片刻动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不躲,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冷静。
蜘蛛丝几乎就在赵淇华的眼前了,他却轻轻笑道,“五郎。你输了!”
蜘蛛丝被一把利剑挑了起来,五郎的身后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剑在方才那一刻已经先扔了过来,而腰间,已经感到有利器在顶着自己。“你们到底是谁?”
“我说徒儿,你若是抓错人了。我绝对打断你的腿。”赵渚笑着说道,他手上的匕首顶着五郎的后背。“嗯?就是他?”
五郎又问道一次,“你们到底是谁?”不过后面的声音,倒是听着有些耳熟,好像今天在哪里听过?“禁卫军统领?”
“还记得,不错。”赵渚说道,于是他又说道,“淇华,现在这个人该怎么办?带到尧天府吗?”
“嗯……尧天府,看来姐姐也已经处理好了。”赵淇华说着,从他的手上将蜘蛛丝取了下来,“我刚刚说道,我发现张家兄弟最不寻常的一点,便是他们脖颈里的痕。比起颈纹,这条痕迹会更深。但是任凭仵作怎么验,他们一定想不到的一点。”
赵渚问道,“你说那两个张家的,是被勒死的?”
“嗯,不过张家没有将兄弟两人交给尧天府,所以尧天府的吴仵作并没有查到这一点。”赵淇华说道,“不过好再我在两兄弟下葬前,还看了一眼。腹部间的刀伤,极有可能就是幌子。”
所以最后,五郎又问道,“你们是皇上的人?”
“嗯,想到的太晚了。”赵淇华于是说,“所以说,五郎,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就说,怎么可能会突然在这个关头上,来了一个淮水城的表少爷!”这个从他第一次见面就警惕起来的男人,结果还是栽在这里了!
就听见身后的人大笑起来,“淮水城的表少爷?我说,淇华你怎么就变成了淮水城的人了!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当一个乡下大少爷。这样的癖好,陛下知道吗!”
“所以你混到何府,完全就想到是我了吗?”
“剩下的东西,去官府说。”
赵渚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五郎感到身后的匕首有些远离了一些,前后各有一人,如果要逃走,明显现在就不是时候。就算会被两人抓住,可要是被完全抓了,可就一切都完了!于是就在赵渚回头与下属说话的时候,五郎向后撞了他,看到西南方正好是一处缺口!
赵淇华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软剑还在手上。踏空而去,而就在他的剑快要刺向五郎的时候,他的左手中,竟又发出了蜘蛛丝!明明他的蜘蛛丝已经被收了,左手并没有蜘蛛丝的样子。
赵淇华见蜘蛛丝上沾着血。赵淇华倒是吸了口冷气,真是个狠人,藏在了身体里面吗!
但是五郎想跑,绝对不可能会成功。轻功里面,赵淇华能输的人,倒是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方才还没有跑出多远,已经被赵淇华活生生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