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和殿里,灯火依然通明。他在殿外等着一个时机进去,突然里面几起的笑声,方姚才让宫人进去禀报。“陛下,外面方姚求见。”
“呵,何时他也会走这一套礼节的东西了?”白风说道,“让他进来吧。”
方姚进来,见余郭还在这里。又看了四周,都是自己人。殿内外四周都是禁卫军的高手同暗卫的人,这层层的安全防护做得是很到位。于是他说道,“陛下,臣觉得北方似有异动……”
“你来得正好,朕也正想和你说。去辽国看看吧。”白风笑着说道,他不说,她这两日也已经打算让方姚再去北境之地看看,“原来方队长也是穿上打算,正好,朕也不用派人去通知你了。若是方便,今晚就动身。”
今晚?
梁双儿一惊,这几日她并没有看出来辽国有什么异动。若不是之前听白风说起那位“北方的买家”就是耶律青,以她的情报,目前辽国似乎沉静了许久。难道就像白风之前猜测的那样,辽国一直在暗度陈仓?只是这方姚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事……
方姚说道,“属下遵旨。只是不知陛下所想,是不是与属下不谋而合。”
白风笑道,“那便按你想的去做。朕,目前是有另一件事,交给了另一个人去办,估计……这两天也快回来了。”
另一个人?方姚和梁双儿心问,怎么还有别人?怎么一点事情都不知道!这时,宫人从外面来报,“陛下!南越国的使者死在了驿馆内!”
“哦?是吗?”白风笑了一声,然后对宫人说道,“把尧天府尹李权要宣进来。”白风又转头对方姚说道,“这边有一封交给耶律青的信,替我交给他。今晚就动身?”
方姚点头说道,“今晚。”他想了片刻,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陛下,您方才说的派了另一个人?是我们三队中的人吗?”
余郭感到现在在这里,似乎不太好,殿里的氛围这么微妙,方姚怕不是作死。
又听白风一声凌冽地说道,“三队的人?”呵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三队的人,还有多少我敢用的?”
方姚,“……”
梁双儿,“……”
两人纷纷心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给他(她)听的吗!
之后的事,便不能再问出口,白风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朕还是谨遵余大夫的医嘱,今晚就不批阅了。你们先下去吧。”
“遵旨。”
梁双儿见他们二人走后,白风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陛下?”
“方才不是宣尧天府尹李权要进宫吗?自然还要在清和殿上多待一阵子。”白风说着,又将手边上的奏折拿了起来,随便问了一句梁双儿,“有淇华的消息吗?”
“回陛下,半个时辰前有暗卫回报。淇华同小安已经混进了何员外的家中,发现其府里有一个家丁似乎不太寻常……是,是一个辽国人。”
“辽国人?身份呢?”白风随手又拿下一本奏折,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些人,成日只知道要钱。”
梁双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奏折上的事情,于是回白风,“之前小安就将何员外府上的人,里外都调查清楚了。那个辽人是十二年前进的府,但是来历,当时只查到说,这个辽人,来自明郭。”
“明郭是吧……”白风细想了片刻,“当时明郭城的卷宗都拿过来,我看下。”
“是。”
梁双儿按照吩咐,去了卷库之中。
来回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远远就听见了清和殿传来兵器声,路上还见到一批禁卫军赶去了清和殿内。
“赵公子!”梁双儿看到眼前赵渚先一步以轻功飞了过去。赵渚听到声音回头,见梁双儿手上拿着半个箱子的卷宗,“双儿?你不是在清和殿里?”
趁着梁双儿不在,有人趁机袭击清和殿吗!
也不在这里做其他辩解,两人火速赶往了清和殿里。还未进殿里,从外面的宫道就已经看见地上有负伤的禁卫军,还有暗卫,以及刺客。赵渚还未进殿里,从宫道外,就能感受到腹骨笛的邪音。
赵渚急了,也来不及绕到殿门前,直接一个翻身,上了高墙。夜色里,他的双眸染上了血红色,看着殿前已经打斗成一片,他的目光只为寻他那心上之人。
很快,就寻着声音来源,能判断白风的大概方向。
白风清和宫的和殿前,与两人打斗起来。用的却不是斩晴,而是一把由兵部打造的极品玄铁剑。这是赵渚特地嘱咐,差人去打造的。也是为了让白风少用那沾染了鬼灭之气的斩晴忍。
赵渚从墙上先绕到了和殿的上方,软剑从腰间抽出,跳下的一瞬间,将两人中的一人,一刀抹尽!
“陛下,臣来迟了。”
白风笑着说道,“不过鼠蚁,还能应付。”但赵渚却见到她的龙袍上,沾上了血迹,宽大的龙袍不便行动,他一把将白风拉到了身后,剑先顶上了那人的刀上,“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白风笑着,将腹骨笛收了起来,殿间的邪音瞬间消失。而赵渚眼前的人,也在赵渚的一瞬间,一剑刺进了心脏。两人几乎是默契地先收了武器。“陛下,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看着清和殿里外都是人,赵渚心道。这些刺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这些暂时不重要,是要护送白风到安全的地方。“我去,今晚是刺客大军吗!”赵渚一把将白风的腰给揽了过来,现在只有两人,赵渚在白风的耳边说道,“风儿,真想就带着你这样走得远远的。”
他的呼吸声,就在白风的耳边。白风笑着,“那赵将军可是要冒着被天下人追杀的风险,将朕给拐跑了。”
赵渚笑着,“是啊,把风儿拐跑了。找一处无人在的地方,谁也不认识你。天下人都找不到你。”
白风笑着,现在这么多刺客说这样的话,赵渚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