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正是一月大朝会的时候,他们不似陈国,似乎更多时候是以郡县为统,各种部落部族各自为政。但又受到中央的统治调遣。
所以这个大朝会,似乎大家的心情都不似太好。
身为南越国的太子,他在朝堂上说话可是一呼百应,若说朝堂上能与皇上抗衡的,也只有这个太子。这个朝会还没有开始多久,倒是乌伊诺开始说道,“各位大人,我想现在是个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南越王怒道,“太子这是何意,已经想上位称帝了吗!”
“父王,我自小就对这个王座并没有意思。您并非不知道。”
“你既然不要当这个太子,本王就废了你这个太子!”南越王重重拍了龙椅,“来人,把他关入天牢。”
侍卫正准备靠近乌伊诺,“谁敢!”
“怎么,还不动手!”
“大王……”
“我看谁敢动我!”
南越王更加生气,“动手啊!都是废物。”
乌伊诺笑道,“当然,都是你养出来的废物。来人,把人请上人!”
这说着,又有另一拨人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人出来,若没注意看,还真当是一位年过百半的花甲老人。
“王兄?”
一听声音,前南越王睁开了眼,“呵,还记得我是你兄弟?”
“王兄不是被关入天牢,来人,要犯逃了,怎么没有人来回报!”
不过这一问,南越王突然发现,身旁的亲卫都退了一步,“你,你们!你要也被太子收买了!”
侍卫说道,“大王怕是忘了,是太子举荐臣到这个亲侍的位置。”
这一说才发应过来,“原来太子的野心,这么早啊!”这个近卫可是跟着他,将近有七年的时间!七年埋伏一个眼线在他身边,他还全然不知!居然真是一条中山狼!
前王说道,“什么叫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但是南越王这几年,也并非没有心腹,北部的一位族长站了出来,“太子,你这样做与篡位谋权有什么区别!若是太子真想不通,那北部的四十万百姓可就是太子的敌人!”
“伊长老,你方才说的北方四十万百姓,族长心真大。”
“此话何解!”
说话间,大殿前突然出现一群太子府的私兵,而后面还跟着其他别的什么人。有眼力劲的几个一眼就认出了白风,“这,这不是那个伪王吗!”
而说完,他被飞来的石头击了个正着,丢石头的,正是赵渚,“什么伪王,这是货真价实的!”
白风一身的红白长袍,手中一柄长剑,腰间还有一只掌大的短笛和斩晴。
“是,是腹骨笛!”
“怎么会在她身上!”
南越王眯起了眼,听闻是腹骨笛眉头都皱在一起,这个南越国的国物,别说他了,早就在前王的手中弄丢了!还曾派了大量人去寻着这国物。报酬也从刚开始的黄金万两,都后来的封王加爵。这个国物就像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不再有任何下落。
时间一晃就是几十年,这件国物居然出现在一外少女身上,还是一个外邦少女的身上!可是国物就是国物,他们通常对某件事上的信仰,会超乎常人的理解。
最先是太子,“恭迎圣驾!”
随后就是支持太子一干群臣,也纷纷说道,“恭迎圣驾,喜迎圣物回朝!”
“你,你们!”
随后太子说道,“方才伊族长不是还问我。现在我来说,前段时间我们南越的君圣到了北部几个城。伊族长,你身为北部族长,却不知几个边城,已成了空城!若不是北边的芙国自顾不暇,早就攻下我们北部几城!”
“空城是什么意思!太子,你可说清楚。”
白风并未真正进到这座大殿内,但她说放的声音却贯穿了整座在殿,赵渚和陈宇煊一惊,她的内力,何时这么好了!
“当然是顾名思义,已经没有人了。至于人去了哪里,要么死了,要么跑了。但是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成为无人之地,伊族长,何不问问坐在上面的那位?”
白风的笑,自信而又猖狂,她的双目直盯着王座。
百官看着这个少女,若说天下谁能称王者,莫过于她!这种天生就有一种从骨子里让人臣服的气场,让人因为恐惧百产生敬畏。
南越王心底多少也是不舒服,但是毕竟做了这个王也有十来个年头,王者威仪还在,“你一个伪王,当真是把自己当成是王了吗!来人啊,把太子和这个逆反的人给我抓起来!”
“我怕不是南越王心虚!”
白风笑着,让乌伊诺替她往后说,“方才我不是说,我们这位圣君到了北部三城,发现几乎都是空城一座,有存活的,不过也就是老弱病残而已。至于原因,圣君将城中的水,土壤都进行比对。发现土中还有留存毒物。”
“毒物?”
“伊族长,你不是一直效忠着这位大王。也曾听过他曾炼制一种毒,能迷人神智,所说可以为自己所用。但是这种毒却没有真正炼出来,因为它本身的就是剧毒,若用量与用药人的身体稍有偏差,都会致死。”
白风接着说,“所以北方的城,被你们眼前的南越王,把北部几城当作了是制毒的实验地,城里的人,都当作了试验品。敢问这样的君王,伊族长,你还能心服吗?”
“大王,她说的,可是真的?”
“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伊族长心道,他居然不想为自己自证!“那大王的意思就是,她说的,全是真的!真的北部被当作了试毒品?”
“是。这还是其一,其二,南越王曾勾结与陈国的一些人,设计陷害陈国。对内不义,对外不仁,这样的君主,你们还想奉他为王吗!”白风说着,开始一步一步走进这大殿内。
无人拦路,也,无人敢拦。
等她被赵渚护上了王座之下,白风的杀气直逼座上王,“是我请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
做个君主能做得如此狼狈的,全天下还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