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不过,索性就不瞪了。
秦瑶将眸子垂下,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来缓解酸疼。
缓过来后,她再抬头,见宋宁还是没收回目光。
真有韧性啊,秦瑶心中感叹。
秦瑶想了下,主动开了口,“我是个最为普通的女孩子,和别的姑娘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有自己喜欢的,也有讨厌的,有恶趣味,更有某些时候升起的坏心思。
我从来不完美,我有许多许多的缺点。
”“我吃的是一日三餐,五谷杂粮,不是只喝露水的仙女。
我也会上厕所,屎尿屁我一概都有。
我也有出丑态,被人笑话的时候。
”她说的很直白,修辞一分不隐晦,自然又坦荡。
宋宁终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轻轻说了句,“我懂了。
”秦瑶看了他一会,心中暗自摇头。
宋宁可能生错性别了,如此多愁善感。
如果生成女孩子,估计也能干出黛玉葬花那种事情来。
女孩子有这种性格,虽然也有点不招人待见,可各花入各眼,总有人会喜欢这一款,就像是黛玉有宝哥哥。
但男的……只能提前恭喜他喜提终身单身狗这一称号了。
反正秦瑶对这种性子腻歪的很,男人要么儒雅温和,心有气度,要么硬朗坚毅,内心自有坚持,又或者阳光灿烂,如火焰般炙热。
不管哪一款,都有大批喜欢的女孩子。
多愁善感,阴晴不定款,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太少了。
希望未来的宋宁,能遇上一个独独喜欢他这一款的。
秦瑶不想去理会宋宁了,宋宁没什么好看的,还是混合双打比较有看头。
熊孩子被削的吱哇乱叫,听着就爽。
这边打得热闹,那边陆进拎着石栎去了顾珩办公室。
到了门口时,陆进一看曾庆还在屋里坐着没走,当下冷笑连连。
正好,两方对质,省得一个个问了。
他抬手敲门,气势辉煌的喊了一声,“报告。
”“请进。
”顾珩回的很快,陆进也不客气,拽着石栎脖领子推门就进去了。
他虎虎生风的走进来,走到了办公室中间,手才松开,还顺势推了一把石栎。
石栎脚步不稳的往前冲了几步,才停了下来站稳了,给顾珩惊了个礼,“顾队。
”顾珩坐在办公桌后,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俩,伸手指了指对面空着的椅子,“坐吧。
”石栎看了眼,曾庆身边空着一张,再靠边还空着一张。
他想去离着曾庆隔了一个位置的位子,刚要往那走,又被陆进一把薅住脖领子,直接给按在了曾庆边上的位置上。
紧接着,陆进也在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下了。
石栎有点紧张,悄悄的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边的曾庆。
曾庆看着没有异色,就是脸比往常苍白了点。
“行了,你们两个都在这里了。
刚才曾庆已经说了一下大概了,石栎你也来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顾珩身子前倾,双手放在桌子上,目光浅淡温和。
石栎有点紧张,他看了眼陆进。
陆进直接一个眼刀子丢了过去,“你看我干什么,我昨天又没和你们在一起。
我就是想要回答顾队,我也回不上来。
”顾珩见他火气十足,眸子深了深,又温声开了口,“石栎你不用紧张,把昨晚情况照实说一下就行。
毕竟昨晚事情也不算小,我作为队长心里要有个数,你们两个的说辞,我也都需要听一下。
”石栎一听更加紧张了,这次他不敢去看陆进了,又去看曾庆。
曾庆放在腿上的手,正紧紧握着,能看出也很紧张。
但是在顾珩的眼皮子下面,对于他的打量,一点回应不敢有。
“顾队,我……我们昨晚……”
石栎结结巴巴的开口,刚起了个头,陆进就冷飕飕的在边上插了一句,“记得,顾队要的是实话实说,要是想要在线编瞎话,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队的手段,我保证你们绝对不想领教。
”石栎被陆进语气冻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身子绷的紧紧的,更不敢瞎开口了。
顾珩扫了一眼故意抹黑他的陆进,又对着石栎浅笑了一下,“别听陆进的,我没那么可怕,你只要把真实经过说一遍就行。
”对于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石栎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刚缓了一口气,陆进就又撇过来一句,“软刀子扎人,最是令人疼都说不出。
”石栎顿时又紧张了,他被一冷一热的包围着,脑门子上都是汗珠。
“顾队,我们昨晚……我和曾庆,我们……”
石栎结结巴巴再次开口,又是刚开头,又停顿了下来。
这次不是陆进打断他,而是曾庆飞快的踩了一下他的脚。
因为曾庆动作太快了,坐在桌子里面和另外一侧的陆进都没看到,只有石栎和曾庆两个人知道。
石栎被这一脚踩的,又迟疑了。
“石栎,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话,更别忘了,你是一个军人。
军规条令,你也滚瓜乱熟的很,不要明知故犯。
”就算是没看到曾庆的小动作,陆进也知道石栎脸色变化,肯定心思又动摇了。
他又出言,让石栎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目前所处的位置。
石栎咽了口唾沫,汗珠子顺着脸庞落了下来,他攥了攥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
“报告顾队,我们昨晚在观察哨岗时,开始时是察觉到有人摸过来的,因为陈钰刚布置的感应器有反应。
我们清楚那时不会有咱们自己人过来,应该立刻报告队里。
曾庆制止了我,说他已经观察到了,对方就两个人。
他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也是精英,遇到可控范围内的事情,应该先自行解决。
”“我觉得不妥当,还是想要报告,但是我的通讯设备被他抢走了。
后来,过来的人是四个。
我们不敌,被打晕俘虏。
再醒来时,就是在被解救的地方了。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石栎这一长串话,没有一分停顿,一口气说完的,说完后,才大口的呼吸了两口气,他差点憋死。
他怕一有停顿,他就说不上来了,索性一口气全下来了。
正当他倒气时,顾珩带着几分玩味开了口,“这倒是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