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样,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你小子啊,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行了,我看你也别在这瞎操心了,我们兄妹此次过来可是带了不少的小物件,一会让婷婷帮着你去把东西整理一下,
随便看着不错的,也挑几件趁手的,回头去给你那小情人春玲送去,
别今天瑟兄没出面,回头你再交不掉差,人家再和你因此断了来往,到时候找不到媳妇,估摸着你小子又得在那里哭鼻子。”
“郝少爷,您这就不好了,干嘛又打趣人家,”见郝志张嘴闭嘴拿春玲调侃自己,短箭脸不觉又红了,气鼓鼓的辩解道,“我和春玲真的是清清白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哦,是吗?敢情是我郝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吧?”见短箭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郝志眼一挑,故意一脸坏笑的逗他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根本不稀罕那些小东西,也不需要拿着去送人喽?”
“需要……需要,当然需要了!
谢谢郝少爷,小的这就去和郝小姐整理东西去了,您和少爷慢慢聊。”怕郝志再节外生枝变了卦不肯送自己东西,短箭溜的那叫一个快。
“你倒是有雅兴,怎么还逗起短箭上瘾了,”看短箭终于跑远了,薛瑟这才收了剑,略有几分嫌弃的看了几眼郝志道。
“我这不是也实在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吗。”郝志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虚道。
“怎么就闲着了,不是事先信中都说好的,让你这两个月一直待在京城陪着两位夫人吗?你怎么还跑这里来了?”薛瑟凝眉想了想,很有些不解道,
“毕竟再过几日可就是老皇上的生辰宴了,你也不准备去露个脸,跑老皇帝面前卖乖啦?”
薛瑟嘴里所说的两位夫人,其实不是别人,一个是郝志的母亲郝夫人,另一个自然就是薛瑟的母亲白珊了,
因着年前郝夫人不知怎么的,本来很健壮的身体,突然就毫无症状的大病了一场,听说竟是连床都下不来了,过年时也罕见的没有来遂城这边和薛家一起过,
而薛、郝两位将军最近又因为公事繁忙,一直在外奔波,连年都没有回来过,所以过完年薛夫人白珊实在放心不下,就起身回了京城,亲自去陪自己的好友郝夫人去了。
薛瑟估摸着,母亲这一去,定是要等着老皇上过了生辰宴才回来,所以就叮嘱自己的好朋友郝志代为照顾母亲,
结果不料,人却是不靠谱的很,这刚把信儿送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其竟然就自己跑过来了。
“嗨,别提了,我当然也是想做个乖乖儿,在母亲病床边侍疾,陪在两位夫人身边开解她们。
可谁能想到,我母亲这病来的奇怪吧,发病的症状更是奇怪,”
提起家母的病情,郝志好像也是颇为头疼,
“你说,按着一般人生病的路子吧,这即是病了,总需要我们这些儿女在身边侍疾,端茶倒水喂药的不是,
我母亲倒是好,反其道而行之,平时对我们兄妹关心的很,一会不见就想的慌,这一病不要紧,完全不待见我们兄妹俩了。
不仅不让我去跟前陪着,就连她那心肝宝贝婷婷也不肯相见了,死活不让我们进屋,只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我们,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人还一天三顿的不肯吃饭,只病秧秧的在床上躺着。
逼问的急了,人就在被子里偷着哭,直闹得我们兄妹俩莫名其妙,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兄妹俩虐待她,怎么着她老人家了呢。
思来想去,没办法,我也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江湖神医了,
不料大夫找了一拨又一拨,却是一个个胸有成竹而来,摇头叹气而去,
追上去一查问,均是一问三不知,称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也就是你母亲到了府里之后,她这才看着病情好转了一些,好说歹说每天总算能喝些汤汤水水的,也肯和人交流说话了。
这不,这几日事情忙完了,又赶着老皇上要过寿,听说西夏那边咱们那位尊贵的公主要回来,我父亲和你父亲两位大将军扔下手里的差事都赶回京城凑热闹去了,
一见母亲身体暂无大碍,眼下也没我什么事,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遂城无聊,就赶过来陪你了呗,
至于婷婷就更不用说了,在家母亲也是连面都不肯见她,她更是无聊的紧,就也跟着来了。”
“老皇上六十大寿……沐公主回来,我父亲连差事都扔了都跑回去了……”听到郝志这些说词,薛瑟不由得一怔,
眼眸一暗,小声呢喃道,“看来父亲还是放不下……”
其实有心的话,并不难听得出,薛瑟听郝志唠叨了半天,重点其实并不在郝母的病上,而好像是另有所指。
但是郝志却好像并没有想这么多,只以为薛瑟指的自家父亲放不下公务,遂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劝道,
“兄弟,我倒是觉得你是真的想多了,虽然你父亲这些年公务繁忙,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在外四处奔波,很少在府里待着。
但是我感觉,在你父亲心里,其实最重要的,一直放心不下的,应该还是你的母亲才对,
你都不知道,回京这些日子,因着我母亲这病,你母亲也跟着哭了不少鼻子,可怜她这几年身子本就不好,因着这一通哭,中间也犯了次旧疾,
你父亲这次一回去,听说可是表现空前的好呢,每天对着你母亲嘘寒问暖的,
那贴心程度,别说你母亲,就连我和婷婷看着都一惊一乍的,觉得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呢……”
“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这边郝志和薛瑟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那刚才喜滋滋出去挑东西短箭,不知怎么滴又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
“又怎么了,我看你小子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呀,刚才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这会又过来找死了,”看短箭这一惊一乍的样儿,郝志很是头疼道,“我说瑟兄你也真是,明明自己是这么沉闷的性子,怎么会找了你这么一个乍乍呼呼的小厮呢,也还不嫌他吵的慌,要是搁我的话,早就把他的嘴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