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铖,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还是不是夫妻了,我的事你还要不要管了,你别在这当吃瓜群众好不好,倒是好歹帮我说句话呀,
你这前面和大渝的关系如此紧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这边却突然莫名其妙就成了大渝的公主了,难道这么震惊人心的消息飞出来,你都不觉得奇怪吗?”左沐紧盯着司马铖,略带几分愠怒问道。
“好吧亲爱的,既然你问了,那为夫也说一下我的感受,其实你和阿离是兄妹这件事不用他们说,早在我们成亲后不久,我心中就有所存疑了,”
见左沐真有些被逼急眼了,司马铖连忙放下手中茶碗,将人拉到身边,慢慢开解道,
“亲爱的,其实不管你是不是萧若云这个身份,但是为夫可以很确定的是,你真的有可能是那萧贺的女儿。
尤其是你和阿离,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们两个人身上可是都有一处异于常人的地方的,而阿离又已经被确认了,真真切切是萧贺嫡亲的儿子,那你觉得你还能跑得掉吗?”
“你……你说的是那绿色的荷花?”经司马铖一提醒,左沐登时恍然大悟道,“我们都把荷花看成绿色……”
“确是如此!”司马铖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记得,当时可是你亲口向我说的,说这种分不清颜色的症状,其实是一种病,叫色弱。
虽然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及处理其他事情,但是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有这种病,尤其是男性,那么他的子女也极有可能会有这种病。
当时听你这么一讲,我本只是觉得好奇,谁料上次萧泽来我们西夏时,我却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也是对这两种颜色根本分得不太清楚,情况和你们两个极为相似。
不信你再问问庆公公和芳妃娘娘,如果我没有料错,萧贺平时应该也是分不清粉红和浅绿这两种颜色的,
这么相似、而又世人罕见的症状,你自己说,你会和那老萧家没有关系吗?”
“经康王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记得以前宫里有个荷塘,晚膳后皇上常陪着皇后娘娘去那一带散步,”
见司马铖如此说,一旁的秋芳也好像终于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道,
“后来皇后娘娘去世后,曹贵妃以为是皇上偏爱荷花,就自作聪明命人将荷塘重新整治了一遍,还特意引了温泉水,让那荷花一年四季,甚至冬天也能如常开放,
结果不料一切准备妥当,喜滋滋的将皇上带过去后,皇上却是当场勃然大怒,直接甩袖而去,
回头二话不说,立即令人填了那荷塘。
众人都以为皇上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是怕睹物思人,看到荷塘就想到皇后娘娘,
其实后来我倒是听他醉酒后说过一次,说那荷花和荷叶明明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简直就是浪费人力物力。
我当时也以为他是对曹贵妃不满意,才殃及池鱼毁了荷塘,现在看来,分明是他真真切切欣赏不到荷花的美而已。”
见司马铖分析的确实有道理,再加上秋芳的从旁佐证,左沐也开始有些动摇,几乎就要接受这个现实了,
可是一想,仍是觉得有些想不通,“可是如果我是萧若云,那宫里现在那个萧若云呢?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她可是大渝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么被万众瞩目的一位金叶玉叶的公主,怎么可能会中途被人调了包都没人发现呢?”
“怎么会没人发现?只能说是有一部分的人没发现,而那些发现或者知情的人,不想声张说出来而已。”司马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闷声道。
“你这是何意?
混淆皇家血脉,这得是多大的事啊,谁会知道了还不声张,难道是等着坏人落网后,自己也落个连座的罪名,陪着一起诛九族吗?”见司马铖话里有话,左沐连忙追问道。
“哎哟我说阿沐,你可真是当局者迷呀。
芳妃娘娘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先皇后是被夙夜失手所杀,死于非命,夙夜当时以为自己失手杀了人,自知罪责深重,自己就逃走躲了起来,
而大渝皇呢,也因为自己一个人犯的错误,结果却害了自己至爱的女人,很是自责,醉生梦死了很长一段时间,
恰巧那时,芳妃娘娘也出了点事,另立了宫殿,庆公公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这样以来的话,守在年幼的你身边的,可不就没有人了吗?
你想啊,当时的你刚出生才那么大一点,根本就只是一个婴孩,什么都做不了,身边又没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所以那起子坏人将你偷出宫,扔掉,还不是十分轻松容易的事情。”
见左沐这糊里糊涂、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一旁的秦瑶都替她着急了,
“至于知道了不声张之人,还能有谁呀?自然多半是嫉妒、憎恶皇后娘娘的那帮人呗。
比如说曹贵妃他们,知道了自然就不会声张。而且不仅不会声张,还会帮着隐瞒事实,回头再趁机要挟那调包之人,为他们做事。
而论及夙夜的话,估计情况就有些复杂了。毕竟当初失手杀人已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负担,她此次回来就只是为了还债,
所以,估计就算是她心中有所存疑,但是她也不敢也不会去揭开真相。因为她承受不了真相,她也不在乎被还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说到底她始终在乎的只是这个还债的过程,和自己心里的那份慰藉,索性着,也就讲错就错了。”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哈,只是,这掉包之事到底会是谁干的呢?”左沐凝眉问道。旧的问题解决了,很快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她今天真的感觉自己一个脑子严重不够用了,平时挺激灵一人,遇着旁的事还能帮司马铖出出主意划划策,没想到事情真摊到自己身上,今天竟完全不在状态,现在还昏昏乎乎的有些找不着北。
“还能是谁?自然是萧若云得势后,自己获利最大、最受宠的那一位呗。”秦瑶嘴一撇,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