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银器和瓷器的价值很高,波动范围也比较大,所以就算徐景行的脑子再怎么好使唤,也没办法估价,真要认真估价,估算出来的价格波动也会非常大。
一个康熙年间的青花瓷盘估价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可以接受。
十个呢?
那就是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
一百个就是三千万到五千万之间,这中间隔了两千万的区间,根本就不能叫估价,高低区间这么大的估价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徐景行也懒得算钱了,而是在整理好之后站在楼梯上对着这么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物件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了事儿,算是小小的炫耀一把。
没办法,就算是他这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这么一批精品后也会很激动,毕竟这样的机会确实很难得。
下一次或许他还有机会参加类似的拍卖会,可那个时候主办方还能不能弄到这么多品质这么高的物件,真得两说。
古玩这玩意儿可不是田里的庄稼撒点种子到期后就能收割,相反,这东西是绝对的不可再生资源,只会越来越少,哪怕那些个土夫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刚刚花五百万拍的那只战国时期的白玉鼎,哪怕搜遍全国也不见得能搜出第二件来,因为战国时期可能就制作了这么一件,因为不只是工艺水平跟不上,更因为这个尺寸的大型玉料也很少见,能制作成大型玉鼎并且完好的保留下来的就更加稀少。
之前分别的时候,拍卖师老白也说了,这一批货是他老板筹备了好久甚至拿出了一部分存货才搞起来的,整体质量很高,这场结束,三五年内都不再可能有这么高水准的私拍。
同时,徐景行估摸着也正因为这次私拍的整体质量很过硬,才招惹来对手的袭击。
所以看着满屋子的宝贝真的挺开心。
不过更开心的是叶青。
叶青直接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里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范,激动的喊叫:“你打劫了哪家博物馆?”
“大姐,淡定,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好么?”
“我淡定不下来,这么多啊,我看得眼都花了,”叶青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有这么多极品在,未来三五年里都不用担心找不到镇场之宝了。”
“你咋知道都是极品?眼神那么好使?”
“我眼神一般,你眼神好使就行,不是极品你能看中?”
“……行吧,你这个马屁拍的挺舒服,回头分你几件。”
“几件?”
“嫌少啊?就几件,剩下的我还有用呢,”徐景行吐槽道:“也不想想这两年我给你弄了多少好东西,光我一个人供的那些货都够你开一场够规格的大型拍卖会了。”
“能者多劳嘛。”
“也不能全指望着能者啊。”
“这不是你家的公司嘛,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自己?”
“青姐,翻来覆去就这么个理由,会烦的。”
“那我下次换个理由,emmm,想不出来,让静姨帮我想想?”
“你……服了你了,”徐景行无奈,把他母亲搬出来,他是真没辙,一点这都没,但就这么松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极品,不少对他还有用的,其中一些有代表性的不光能卖钱,还很值得研究,怎么可能全给叶青?所以只是稍微退了一步,“给你二十件,不能更多了。”
叶青陪着笑脸道:“二十件有点少了吧,何况你也没那么大仓库存放啊,放我这儿不但安全,还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养护。”
“不就是个仓库嘛,不行我就建个专业的博物馆,放心吧,肯定把他们保存的好好的,不劳你费心了。”
“嘁——”叶青也知道没希望了,只能见好就收:“回头我去你那儿提货,对了,你的专场拍卖也在筹备中,赶紧动手啊,别到时候连一个会场都塞不满,那可闹大笑话了。”
“放心吧,我做事儿从来不拉胯。”
“那就好,回来见,拜。”
等叶青挂上电话,徐景行看着手机摇了摇头,有些好笑,明明他才是小老板,可在叶青这个小娘皮面前却跟个打工仔似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寻宝无数,但大部分都便宜了叶青,让叶青拿去冲业绩了。
虽说叶青的业绩就是公司的盈利也就相当于给他母亲赚钱更相当于间接的给他转钱,但总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那小娘皮的态度不好么?
想想叶青跟他说话时的态度,还真……
好吧,叶青有那个资格。
算了,看在她是个高级打工仔的份儿上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这时郑思瑾洗漱过后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后笑意盈盈的问:“老板,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不错,”他回想郑思瑾下午那飒爽的姿态,又补充一句:“很美。”
“嘻嘻,也谢谢老板无微不至的照顾,”郑思瑾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咦?这女人脸红什么?
不就是战斗的时候稍微照顾了她一下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她能发现有被照顾,说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战斗时对身边的情况也有足够的了解,这点殊为难得。
传武中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说法,要求拳师们在战斗的时候要尽可能的留心周围的情况,但说起来轻松,想做到却很难,非常难,绝大部分都做不到真正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做到“观前后”就能应付绝大部分战斗场景,而在实际战斗中,绝大部分拳师只能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对手身上,很少有人能分神关注对手之外的其他信息,更别说对整个战场了如指掌。
郑思瑾肯定做不到对整个战场了如指掌的地步,但能在战斗中意识到有徐景行在帮忙,已经很不错了,说明她在战斗的时候还是留意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并且发现那些危险全都被悄无声息的消除。
能做到这点,也很了不起。
想到这里,认真打量郑思瑾一番,“可以啊,这么快就有了突破,”要是换成几个月前的郑思瑾,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勉强应付那些暴徒的攻击就很差不错了。
郑思瑾喜道:“多亏了老板的指点。”
“emmm,等到了晚上我再好好指点指点你。”
“人家现在就想接收老板的指点了呢……”郑思瑾抿了一口鲜红的果汁后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同时腻着声音抛了个媚眼。
卧槽,这也是个能勾魂的妖精!
徐景行回想下午这个很能打的妖精展现出来的飒爽英姿,心头的火气“腾”的一下冲上头顶:“好,爷今天就给你指点个够,说吧,想学什么,枪法还是棍法?”
“都,都想学呢——”
“你可真够贪心的,行,满足你!”
徐景行说完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果汁,反手一记“龙爪”从郑思瑾面前划过。
“呲啦——”
一声裂帛声响过,郑思瑾身上的纯棉睡衣像是被刀劈一样裂成两片,然后轻飘飘从身上滑落。
郑思瑾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招,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冷汗“唰”的冒了一身。
这是没有想伤害她,要是在实战中,整个人怕是也会跟身上的睡衣一样裂开吧?
想到那样的场面,郑思瑾瞬间陷入那种大恐惧中,人都木了。
徐景行可不管郑思瑾在想什么,一把将这个女人拦腰抱住摁在楼梯上。
愁鬓香云坠,娇眸水玉裁。月屏风幌为谁开。天外不知音耗、百般猜。
玉露沾庭砌,金风动琯灰。想看有似梦初回。只恐又抛人去、几时来。
第二天,郑思瑾安排人和车,把一大堆极品古玩送到首都。
而徐景行则继续走亲访友,不出意外,他再有两天就要回首都,而且在过年前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他打算把这边的亲朋好友们都走走聚聚,比如说老杨同志,还有李振刚王海洋这些。
尤其是王海洋和李振刚这哥俩,那天在小青山说了要跟他聚聚,那肯定不能食言。
不过跟他们聚也简单,傍晚的时候一个电话喊出来,吃火锅喝啤酒再唱个歌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些个虚的。
只是唱歌的时候王海洋说区正光想请他吃个饭。
吃饭?
想拉关系是真的。
可能还有那么点赔罪的意思。
但徐景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跟谁吃不起饭一样,说请吃饭就必须去?那想请他吃饭的人多了去了,能从鸦儿胡同排到金水桥,区正光算哪根葱?
好吧,这话稍微有点么过分,但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搭理区正光的意思。
没办法,第一印象实在太糟糕,如果区正光给他留个不错的印象,那么凭借着当初那份香火情,他才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甩区正光的面子呢。
至于区正光到底什么感受,他更不在意。
当初区正光又何曾在意过他徐景行的感受呢?
当然,怕区正光给王海洋穿小鞋,他再次开口:“海洋哥,说真的,来我这儿吧,怎么着也比在小青山上风吹日晒的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