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将几近瘫痪的郑思瑾拉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的拍了两下:“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对你的态度比较好,你就觉得我好糊弄或者好欺负?嗯?有手虐倾向?非的让我对你严苛点,把你当丫鬟甚至奴隶使用才开心?天天用鞭子抽着你才爽快?”
说话间,手上逐渐用力:“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的呢?非要闹点幺蛾子?不给我整点新花样儿不开心是吧?是不是得让我给你涨点记性?”
好吧,他其实还是很温柔的,也没有想过真要伤害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的坏习惯不少,但总是可以纠正的。
而且他虽然花心,但却不是个喜欢以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内心某种感觉的人,没有那样的不良习惯,说是在惩罚郑思瑾,其实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情侣间的打闹,甚至动作还不如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情侣激烈呢。
只是动着动着,原本因为恐惧而颤抖的郑思瑾竟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女人……
莫非真的有某种倾向?
就在他准备继续深究的时候,忽然咳嗽一声,将郑思瑾扶起来,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同时暗暗的瞪了郑思瑾一眼。
郑思瑾一个激灵急忙站稳,退到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几秒种后,金小小推门进来,直接没好气的瞪了徐景行一眼:“你可真够大方的,几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徐景行陪着笑道:“老许也算咱们的老朋友了,以前相处的不挺好么,嘿嘿嘿,再说了,老许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这份大礼加倍还回来了。”
“呵,”金小小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回首都?”
“明天,有事儿?”
“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
“该我请的,今晚上可以不?就在村里,我亲自下厨弄一桌。”
“那,行。”
郑思瑾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徐景行和金小小两个人简单聊了聊晚上要准备的东西,也聊了聊首都店那边的情况,还聊了一些风花雪月的内容。
磨蹭到三点多,徐景行便早早的回村里去准备晚饭。
好在家里什么都有,只要买点新鲜的菜、肉就可以了。
在郑思瑾的帮助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登门拜访了。
晚上六点多,金小小带着她父母来了。
不过金父金母都表现的很拘谨,在徐景行面前尤其如此,一点也没有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对女婿时的气场和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景行是他们的上司呢。
但也正常,金父金母在岛城可能算是个人物,有点小钱,跟三年前的徐景行相比那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可现在,在徐景行面前却什么都算不上,也就是徐景行比较低调,不然的话他每次回岛城保准是宾客盈门,那个时候金小小的爸妈估计连登门的资格都没有,当然那是在没有金小小的前提下。
现在金小小是他的女朋友,甚至是准老婆,就差一张结婚证,不管金父金母以前如何,他都不会很过分,相反,还很客气,给足了老两口面子。
所以一顿饭吃的宾主皆欢,最后徐景行更是送了金父金母一对羊脂玉雕的龙凤形挂坠,也是开了光的那种。
这可把老两口高兴坏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毕竟是金小小的爹妈,通过金小小也多多少少的了解到这些玉佩的贵重之处,所以要不是在徐景行面前想要保持形象,早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按照市场价格,这一对看起来并不算如何贵重的羊脂玉雕龙凤玉佩,往少里说都能值一个亿,往多里说,那就没个标准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级别的挂坠,在现在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因为徐景行手工店每年就出那么多件,去迟了就买不到了,而买到的更不会转手,大部分都会当宝贝戴在身上自己用,或者给亲人用,很少会出手。
所以哪怕是徐景行未来的岳父岳母,这老两口也没想到徐景行会这么大方,毕竟,老两口在这之前可是差点拆散徐景行和金小小的,甚至还引发了一些冲突,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可老两口也怕徐景行算后帐,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怎么敢跟徐景行联系过,直到现在才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
结果没想到预想中的闭门羹不但没出现,反而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等吃过晚饭闲聊一阵后,金父金母开车离开,金小小留了下来。
郑思瑾去洗碗刷锅。
房间里只有徐景行和金小小,金小小挪到徐景行怀里,柔柔的低声道:“谢谢。”
徐景行笑笑,将金小小搂得更紧:“跟我客气什么。”
“他俩一直很害怕来着……”
“嘿嘿嘿,好歹也是我老丈人丈母娘呢,肯定要给面子的,虽然当时确实很不爽就是了,但当时的我确实配不上你啊,他们会反对也正常,理解。”
“真的?”
“呐,你摸摸我的心脏就知道了,”徐景行牵着金小小纤细柔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胸口传来的阵阵冰凉,心跳忽然就加快了许多,低头吻了下去。
“……别在这儿。”
“没事儿的……”
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之,枕函欹。
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
说进人间天上,两心知。
第二天早上,金小小准时起床去上班,徐景行反而难得的赖床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愿意起床,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滋味了,尤其是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真的很难得,没有工作,没有喧嚣的车马声,甚至连人生都听不到,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舒坦极了。
在首都倒也还好,但毕竟是首都,人太多,而他的六识又很强,基本上那些在普通人听来很微弱的喧嚣声,在他耳朵里都是噪音。
但在村里却没有这样的烦恼 ,就算偶尔有农用车驶过,也会很小消失,剩下的声音就就很少了,很是静谧。
至于郑思瑾,这个女人从昨晚天上就开始装透明人,在他和金小小两个人在客厅里胡天胡地的时候一直呆在厨房里都没敢出来,直到他抱着金小小回了卧室才继续洗碗刷锅,然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宿,并且在金小小起床之前就赶紧起来准备早餐,等金小小离开后更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做在能那儿枯等。
郑思瑾的模样让他又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硬生生把个长得挺漂亮的前江湖女枭雄吓成了鹌鹑。
之前对这女人横加折辱,是因为确实生气且讨厌。
但这些天下来,火气也消了不少,此时看到这女人这样的模样,便有点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穿着松垮的睡衣爬起来溜达进卫生间洗漱。
而郑思瑾听到动静之后也小心的跟进来,低声问:“老板,用我伺候么?”
“好啊,给我搓搓背吧,”徐景行心里好笑,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和表情提出这么个要求。
搓背么,很正常,洗澡的时候没个搓背的人确实不太舒服。
虽然徐景行的柔韧性肯定没问题,甚至他的身上也不怎么积灰,但那种感觉应该很爽,别看他身边女人这么多,似乎还真没谁给他搓过背呢,也就在泉城和殷晓静住一块的时候有机会一起洗澡时相互搓过,然后就没其他了。
没办法,他的作息太诡异,虽然也有经常在一块洗澡的机会,但那大多是欢爱结束之后的余韵,冲冲就好。
现在么,他倒要看看这个郑思瑾能做到什么程度。
搓澡,那可是要脱衣服的,嗯,甚至要肌肤相见。
而郑思瑾不管怎么说,哪怕性格再恶劣,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必能忍得了。
这下子,然而是他有些不自在了,虽然他有了好几个女人,但大多是相处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甚至确定要在一起之后才会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现在贸然跟郑思瑾这么个认识没多久不但没有什么感情反而是有点仇怨的女人这么赤诚相对并且做肌肤之亲,他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
不过好歹也是从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人, 见识过的大阵仗多了去了,这么点小场面,他还是能扛得住